克里斯蒂亚诺一看到卡西，就高兴地冲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卡卡跟在后面微微一笑，也抱住了卡西，“队长，真是谢谢你！”

“天啦！”卡西开心地叫了起来，“好多年没听人叫我队长了，卡卡就是比克里斯蒂亚诺讨人喜欢。”

“去你的！”克里斯蒂亚诺轻轻给了卡西一拳，“我们走吧。”

这时希斯才跟在三人后面，小声地叫了一声，“教练。。。一路还好吧？”

克里斯蒂亚诺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呀，希斯，你也来了？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

希斯默默地低下头，已经没有属于他的余地了。克里斯蒂亚诺大概已经彻底不记得了，仅仅不到十天前，他还曾经抚摸过自己的脸，眼睛里有罕见的温柔，让自己心里升起一片星光。现在他眼里只有被他牵在手里的那个人，只要看向他，温柔就再也不是稀有的东西，而是像打翻的牛奶罐一样，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

“克里斯蒂亚诺，这位是？”卡卡微笑着问。

“哦，这是希斯，皇马的小队员。。。”在希斯看来，克里斯蒂亚诺的表情里似乎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慌张。但那又怎么样？自己无非是个小队员，可怜兮兮的小队员。

卡西把车开了过来，希斯坐上副驾驶座，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则当然地坐上了后排位置。四人并未多聊天，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家的大门口。

克里斯蒂亚诺抢先下了车，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卡卡，我们到家了。”

很显然他丝毫没有邀请另外两个人进屋的意思，卡西倒也不以为意，“不打扰你们俩了，在非洲折腾了那么久，好好休养一下吧。明天要陪我儿子郊游，后天请你们吃饭！”说着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希斯没有和他们道别，坐在卡西身边埋着头一言不发。卡西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傻孩子，可惜我最近才认识你。要不然我肯定一早就会告诉你，别对克里斯蒂亚诺动什么心思。你也看到了，卡卡完全就是他的命门。”

希斯仍然埋着头，闷闷地说：“我知道。”

卡卡站在门口，感动得几乎无法呼吸。屋子里的陈设和装饰几乎与他最后一次来时没什么区别，黑白的主色调，造型奇特的水晶吊灯，宽大的沙发，墙上大大小小的镜框。。。他眼前仿佛放映电影一般，闪现出这里曾经上演过的剧情：一个夏天的悠然自得，一个夏天的忍痛分离，新年时的心满意足，生日时的小心翼翼。。。他的秘密城堡，他的无人之境。

“卡卡你发什么呆啊？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克里斯蒂亚诺放下背包朝他走了过来。

“这屋子。。。和从前一模一样。”

“呵呵，”克里斯蒂亚诺有些傻气地笑了一下，“一开始总觉得你还会回来，就不敢动。后来不抱希望了，却又舍不得变。。。唉，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可吃的。。。”

卡卡没有说话，一把拉住克里斯蒂亚诺，抱着他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像他第一次在这儿做过的一样。他吻得很用力，很忘我，吻到全身都痛起来。我最亲爱的，你相信吻里会有魔法吗？要怎么吻你才能消弭掉这么多年分离的损失？克里斯蒂亚诺很快被卡卡的情绪所感染，更加用力地回吻过来。我的宝贝，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抚慰，很多很多的爱，因为我已经寂寞得太久太久了。。。

不知吻了多久，克里斯蒂亚诺呼吸急促地把手伸到了卡卡的衣服下面，“我要你。。。”

卡卡却突然弹了开来，“哎呀，现在不行，飞了这么久，身上脏死了。”说着就几步跑进了楼上的浴室。

在安哥拉那些天，卡卡一直说自己身上太脏，坚持反锁着酒店浴室门洗澡。可这次再也由不得他了，克里斯蒂亚诺在他关上门之前敏捷地闪了进来，“都回到家了。。。当然应该一起洗。”

卡卡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手，“克里斯蒂亚诺。。。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没有从前那么好看了。。。”

克里斯蒂亚诺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说不清是怀疑还是忧伤，突然主动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你看，我也不年轻了，我也没有从前那么好看了。。。”

卡卡的目光却一下子被他的身体锁住了——他的皮肤比从前颜色淡了一些，那些美好的肌肉也不如从前那么突出，却依然线条分明。他的喉结，他的肩膀与手臂浑圆的连接，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腰，修长笔直的腿，以及两腿之间。。。卡卡觉得身上燥热起来，这副图景多年来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深处，在每个意志薄弱的夜晚闪出来嘲笑他，此刻终于带着体温展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