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觉得被卡卡这番话打动了，可他很不情愿承认这一点，“坚持是那么容易的吗？”

“不容易。。。”卡卡回答，“也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坚持才有意义。不管怎么说，放弃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坚持下去，也许前方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幸福在等着你。”说着他情不自禁地看向远处依然无比投入的克里斯蒂亚诺，宠爱的表情重又回到脸上。

希斯只觉得心酸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感动，自言自语般地说：“我也很想坚持下去，可是该怎么做呢？”

“放轻松一点，小男孩，”卡卡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先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假装你还是个只想赢得比赛的孩子，再想想你的童年偶像什么的，也许会有帮助。”

希斯抱住腿整个蜷在了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童年的偶像，是克里斯蒂亚诺。。。”

卡卡转过头心无芥蒂地笑了，“那就想想他。。。希斯，我觉得你的天赋不亚于克里斯蒂亚诺，说不定你能取得比他还了不起的成就。。。”

希斯无奈地看着卡卡——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我只羡慕一个人的成就，那就是你。

这时训练终于结束了，一大群人朝场边走过来。克里斯蒂亚诺还在跟几个队员聊着什么，倒是眼尖的厄齐尔第一个发现了卡卡。“天啦！我多少年没见过你了。。。”厄齐尔冲过来紧紧抱住卡卡。当年在皇马队中他们俩一直有些微妙的竞争关系，加之厄齐尔的腼腆，二人一直私交平平。可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剩下的除了亲切还是亲切。

克里斯蒂亚诺也跟着看了过来，发现站在一旁的希斯，表情有些复杂。“卡卡，你来了很久了吗？怎么不叫我一声。”

“不想打扰你们训练，我也就随便看看而已。”

厄齐尔看看卡卡又看看克里斯蒂亚诺，脸上浮现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训练一天真挺累的，你们快回去吧。卡卡，等欧冠打完了再找你叙旧。”说着拉住希斯和阿方索，“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吧。”

去吃饭的路上，厄齐尔开车而希斯和阿方索并排坐在后座上。

“卡卡怎么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呢。。。好可惜都没机会跟他说话。”阿方索语气颇为遗憾，“我小时候很崇拜他的。。。”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希斯语调冷冷的。

“这有什么好特意说的。。。”阿方索不以为意，“对了，你这么爱八卦的人，怎么不去问问罗纳尔多他这段时间干嘛去了？这次我都好想知道。”

“阿方索你闭嘴。”正开车的厄齐尔打断了他，“还是想想比赛的事情吧。对了希斯，你得打起精神来，欧冠决赛的机会一生也碰不到几次。”

“恩。”希斯点点头。卡卡也说了类似的话，也许他真的应该振作起来了。

夏日傍晚特有的浅金色光芒斜斜照过来，把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的归家路途染得如同锦缎。卡卡把车开得很慢，微笑着对克里斯蒂亚诺说：“这感觉真像十年前，我们每天训练结束了一起回去。”

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凑过来在卡卡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是我人生中第二快乐的日子。。。”

“第一呢？”

“第一当然是现在，你终于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卡卡，我好爱你。。。”说着他抱住了卡卡的右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克里斯蒂亚诺总觉得有些心虚。

“别闹，我还要开车呢。。。乖，晚上回去再抱。”

回到家吃过晚餐，克里斯蒂亚诺坐在电脑前又看了几段比赛录像，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一堆东西。卡卡则在客厅里陪卢卡聊天，看白天在城里逛时拍的照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克里斯蒂亚诺并未加入他们，偶尔去厨房倒水，也只是在经过时瞟两眼，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就寝时间，卡卡打着呵欠说逛了一天挺累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克里斯蒂亚诺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推醒卡卡，“今天你在训练场上跟希斯都聊了些什么啊？”

卡卡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用了快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没聊什么啊，他说他心情不好，状态不好，我就开导了他一下。”说着翻过身搂住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腰，“你这个做教练的也不知道给队员减压，还要我代劳。。。”

“真的吗？没说别的？”

“真的没有。。。唔，睡觉吧，困死了。”卡卡依然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了一会儿，仍然觉得不踏实，终于再次推醒了卡卡，“亲爱的我还是都告诉你吧，其实。。。其实希斯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