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不累吧？”卡卡抬眼看他，脸上已是一片绯红，眼神迷离又深情。

“和你在一起，怎么会累呢？”克里斯蒂亚诺轻轻笑着，伸手解开了他浴袍的腰带。这副景象，无论看过多少次，看了多少年，他也永远不会厌倦。

卡卡挺起身子，迎合着克里斯蒂亚诺在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亲吻，一边伸手一拉，放下了原本束起的帐子。狭小空间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浅黄色的灯光像流水一样，透过帐子温柔地渗进来，映着两个人的身体和脸庞，显得又朦胧又暧昧。

“卡卡，你看起来真美。”克里斯蒂亚诺又忍不住第一千零一次地赞美起他的爱人来。

“你也好美。”卡卡翻了个身，不着痕迹地脱掉了克里斯蒂亚诺身上仅剩的衣服，和他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再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了。对于两个几乎用尽前半生全部力气来相爱的人来说，眼神、呼吸、体温、纠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语言。垂下的帐子里很快传出了深深浅浅的喘息声，灯火摇曳，芙蓉帐暖，在这遥远的水乡村落里，古今皆同。

第二天两人果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卡卡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克里斯蒂亚诺温柔的眼神。

“几点了？“

“快下午一点了，怎么样，总算补了个好觉吧？“

“嗯。你刚才在看什么？”

“看我家卡美人。”

卡卡撇撇嘴，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只见大床上还和昨晚一样垂着帐子，四面是雕花的床板和床柱，两人共拥一床棉布作底水红色丝绸作面的被子，身旁散乱地扔着昨夜急迫间脱下的衣物，只让人觉得无论外面世事如何变幻，这两个人的小世界也永远不会变。

“克里斯蒂亚诺，我几乎都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了。”

“你呀。。。”克里斯蒂亚诺凑过来在卡卡嘴唇上轻吻一记，“你是从巴西圣保罗来的，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几乎对穿了一整个地球。你曾经是最好的足球运动员，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现在住在马德里，是欧洲最主要的几个慈善基金的管理者之一。想起来了吗？”

卡卡微笑，“还有呢？”

“就这些了啊。”

卡卡伸手捏住克里斯蒂亚诺的鼻子，“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的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呢？”

如是两人又在床上相拥着调笑了半天，卡卡突然一拍脑门，“哎呀，还是起床吧。估计宋琦他们都等我们好半天了，又不好意思敲门。”

“他们肯定自己逛去了，昨天就说好自由活动的。”

卡卡皱了皱鼻子，“他们肯定觉得我们俩太那什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却很不以为然，“你这个人啊。。。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

卡卡微微有些脸红，想起昨天夜里，大概是因为换了个新鲜的环境，加上旅行中心情格外好，两个人都疯狂得有些过分，忍不住伸手环住克里斯蒂亚诺的腰，“真的吗？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吗？”

“怎么担心起这个了？”克里斯蒂亚诺轻柔地把卡卡的头揽到自己胸口上，“我们相爱已经十几年了，生活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不是一直这么好吗？

“你不会厌倦我？”卡卡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香味，“即使在一起再呆上二十年，三十年，即使我们都老了，也不会厌倦，也会一直这么好？”

“当然。除非我把自己给忘掉了，才有可能会厌倦你。”

“克里斯蒂亚诺你真好。”卡卡蜷起身子，更紧地抱住了他。

“你呀。。。”克里斯蒂亚诺爱惜地揉了揉卡卡的头发，“无端端担心这个，其实就是想听些甜言蜜语吧？”

在小镇停留了两天之后，假期也所剩不多了。宋琦和小丹带着他们去了此行的最后一站——杭州。

车开进杭州城，克里斯蒂亚诺看着窗外，脸上现出了稍稍失望的表情。这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中国城市，有着典型的写字楼、临街商铺和民居，称得上整洁，却并无特色。尤其又在冬天，街上的色调以灰为主，比起刚刚离开的小镇里碧水环绕白墙青瓦的精致，似乎乏味了许多。

过了一阵子，他有些犹疑地问小丹：“杭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不待小丹回答，卡卡先开口了，“你不是来过好多次中国吗？怎么连西湖都不知道？”

“哦，西湖。”克里斯蒂亚诺耸耸肩，“我听说过，但是。。。”他想说自己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城市中心的一个湖，能美到什么程度，似乎不难想象。更不用说中国人又多，若是个用围墙围起来的景点，和一群人排着队进去看一圈留个影，能有多大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