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啊，你…说的没错。”John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这句干巴巴的回答，感觉口腔里Sherlock的味道怎么也无法散去。

“oh, actully，”Sherlock放轻了声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没想到对你这么奏效。你是个前军医，但是在我提前给予了警告的前提下你还是毫无抵抗力。这更说明了Anna……”

那是——

“你的推理真是太精彩了，Sherlock，”John尽量温和委婉的打断了他，“但是我今天有点累，我想冲个澡去睡觉了。”

“哦，”Sherlock有些意外，但点点头，“当然，其实我也说的差不多了。你今天看上去是挺累的。”

John逃进了浴室。

淋浴头在头顶大开着，水流源源不断的流入下水道。

——那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然后John意料之中的、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因为那个吻而起了反应。

Son of the bitch.

是，他就是爱上了那个混蛋，又怎么了？

他早就发现这一点了，那又怎么了？

但是就算他爱上了他，又能怎么样？

谁都知道，那是Sherlock Holmes，他没有爱，没有感情，没有心，而最后者是他本人亲口承认的。

他甚至可以为了案件中的一个实验毫无顾忌的亲吻同居的室友并且完全不觉得那有什么。

Sarah是个好女孩，她以为她这样做是给了他自由，但是…

水声不断。

…他早已决定，既然他能爱上Sherlock，就也能爱上别的人。管他是Sarah还是Mary还是什么。

☆、第十章

之后的几天里，为避免想起和室友尴尬的事情，John借工作忙的借口早出晚归。事实上他也的确忙于诊治换季时分各种大小感冒，而Sherlock似乎也并不在意，常常一个人在外奔走调查，显然这个案子前所未有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真是挺担心他的，那孩子总是那么拼命，我得说照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都会被造坏的。医生，你得管着他点。”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John独自在221B在喝下午茶的时候Mrs.Hudson上楼来边收拾着Sherlock常坐的扶手椅边成堆的报纸一边担心的说道。

“你知道，我尝试过，但是他就是那副德行。”好医生对此的回答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但是即使John那么说，说不担心是假的。他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更加百分百认同Mrs.Hudson的说法，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证实。

那是一个星期三的雨夜。John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同居人的身影。这真算是难得清静的一天，没有案件，没有黑色轿车，没有约会，也没有Sherlock。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在下，John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看到出神，脑海里跳满了各种细胞和骨骼，正当它们即将随着雨声携手跳出脑海时，大门的响动惊醒了他。

“John！John！你永远不会想到我得到了什么！”

John合上书冲楼梯方向喊道：“Sherlock！已经十一点了！你干什么去了？”

然而，当他看到他的室友时简直认不出他来。Sherlock的脸色苍白，十分难看，浑身湿漉漉的，大衣和围巾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又湿又冷的贴在身上，看上去像淋了一天的雨。但即使这样他依然不管不顾，用极快的语速说：

“昨晚Lestrde发现了Johann Webber尸体的第一现场，现场干净整齐，除了已经清理干净的血液简直毫无破绽但是，有目击者看到了尸体，他起先很惊恐逃离了那个地方，五分钟之后回去发现尸体和血迹都不见了这就是他报案那么晚的原因。五分钟，凶手只用了五分钟就将尸体搬到了欧文特公园并将血迹全部擦拭干净？这有可能吗？再来看看细节，Webber被人毫无理智可言的击中后脑而亡，表情狰狞衣物凌乱，但现场却干净的像自家的后花园，这不自然。而Anna Petrov被人用围巾勒死，尽管这也并不得体，但比Johann可优雅多了，凶手为她涂了口红，打理了衣物和头发，以及他们腹部整齐的切口——”Sherloc暂停了一下在屋里兴奋的来回走动，又继续说道，“这说明了什么？Anna和Johann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啊，我竟然没想到，我们都被上一起案子给蛊惑了！想想看，一个能想出用肢体亲热来接近并杀害对方的精明凶手怎么会大意到让人发现自己杀害的尸体？杀害Anna的凶手利用了Johann的尸体，那纯粹是巧合！他无意中发现了Johann几乎在同时被人杀害了，他帮那个愚蠢的凶手清理干净现场，精心将一切布置好，显得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聪明！可惜是个杀人犯。那么确定杀害Johann的凶手就容易多了，大意、冲动、力气大……”他边说着边掏出手机飞快滑动着，“身高在180cm以上，动机也许是金钱情敌工作or whatever，只要锁定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网就非常明显了——符合所有条件的只有一个人，他强壮，有力，他欠了Johann Webber很大一笔钱而案发当天就是偿还期限，动机充足，and his name is Tom Braun.”Sherlock一口气说完之后向John亮出屏幕上一个人的照片，同时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话音刚落，脚下就一个不稳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