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青年急忙去抓却依然慢了一步。他只不过是想问问他每天都在赫敏离开以后才出现是不是因为不知道妻子去上班了而已！！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走到德拉科身边，眼神奇特地上下打量他平静到不苟言笑的神情：

“我很好奇，你这么严肃的人到底是如何与这些言谈举止都很怪异的人成为朋友的？他们……”

话还没说完，青年突然毫无预警地倒下。

☆、Chapter 17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怎么突然衰弱成这样！！”再一次仔细地给哈利检查完全身却依然只得到相同的结果时，斯内普少见地慌乱了起来：“上次还只不过是有点营养不良而已！！”

“这不可能！！”莫丽完全无法接受地叫了出来：“我们这么用心地照顾他……”

纳西莎则冷静得多：“什么原因？”

“我查不出原因！！”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让斯内普有些暴躁地咬紧了牙齿：“他身体各个部位都完好无损，人却莫名其妙地衰弱到快要濒临死亡的地步！！”

这句话几乎在瞬间就掐断了所有人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神情凝重的邓不利多才缓缓打破了窒人的死寂：“我怀疑……这是哈利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众人才刚一愣，赫敏已脸色苍白得连声音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邓不利多教授……您之前说过哈利最珍贵的并不是他的生命，为什么……”

“……没错，所以每个人都忘记了他，”邓不利多艰难地吐出一个个单词。哈利最珍贵的东西是爱，把他遗忘等同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这对他而言就是最沉重残酷的惩罚。可现在……“现在你们都恢复了记忆，那就相当于……哈利复活了所有人却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

他希望哈利能立刻睁开双眼笑眯眯地告诉大家这不过是他和斯内普联手制造的一个恶作剧，希望能立刻出现什么人事物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多么的荒诞不经……然而，此刻，他已无法找到任何更合理的解释。

邓不利多的言下之意让每一道视线都落在了床上人事不知的青年身上。

所以，最终，哈利还是得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开心不过短短两个多月，最终他们还是要失去哈利？早知如此他们宁愿什么都不要记起，这样至少哈利还能好好地活着。可如果真的永远忘记哈利，于他们又岂止是深深的遗憾？！！

没人能说得出一言半语，德拉科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用力到指关节发白。就在绝对的静默中，双子的声音突然如平地惊雷般地响起：

“如果我们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哈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了？”

莫丽刷地一下退去全部血色，但她勇敢地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不可能。”邓不利多毫不留情地打破大家的幻想：“巫术一旦被使用就必定要付出代价，无论你们生死与否。何况，”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双子满脸的失望：“就算有可能也不能这样去做——如果哈利得知真相他会怎么样？”

双子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就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哈利……”卢平用力闭了闭眼，“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邓不利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一个专门针对失忆病人的古魔法，”他依次看向屋内众人，声音里尽是罕见的迟疑不决：“施了魔法的普通病人只要能在一个月内恢复记忆就可以挽救垂危的生命。只是……”满屋子充满希冀的脸庞让他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没有把握：“哈利的情况很特殊，我不确定这个魔法能不能对他起到作用……”

换言之，就算使用了这个魔法也未必能救下哈利。可即便如此，在众人眼里它依然不啻于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如果一个月内没能恢复记忆，”斯内普却敏锐地察觉到潜藏的危险，缓缓眯起了黑眸：“他又将如何？”

邓不利多这次沉默得更久：“……永远地沉睡，直到生命终结。”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无异于用哈利的生命去赌一个微乎其微的渺茫希望！

然而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在眼睁睁地看着哈利衰弱而亡和赌万分之一的希望之间，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 ※ ※ ※ ※ ※ ※ ※ ※ ※

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黑发青年对这个地方是全然的陌生，见到火□□和隐形衣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直到最后看清挂在小天狼星房间里的照片才终于相信了“这里是小天狼星的家”这一说词，放松心情不再有任何顾虑地住了下来，暗自决定回家后一定要好好地向教父抱怨，有幢那么大的房子都不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