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同人)风堪不渡(137)

作者:尧亭离歌 阅读记录

元嘉站了起来又将琴抱入怀中:“没人能帮他人作决定,神也一样。师侄所在多谢告知。”

“尊驾要阻止地门的举动吗?”

燕风元嘉摇一下头,垂着眸子一遍又一遍从头至尾摩擦同一根琴弦:“当初吾没阻止乐声响起,现在也不会。吾阻止恶欲,但他为儒家是真,吾无可阻如何阻。”

缺舟慢慢起身:“尊驾也许适合留在地门。”

燕风元嘉披风一扬,琴音奏鸣之时空间崩碎再造已是灰暗无尽之地,空无一物却又似万物皆存。

“但吾已经留了一回了,不需要再有第二次了。不过不论是你们想建造的广泽宝塔,还是往生无相塔,见一次拆一回。”

话语落,天幕撕开周遭再度成为无水汪洋。

“缺舟一帆渡,这才是第一次见面,还有别让吾的徒侄继续喝你的茶了。”染江山琴尾掀落石桌之上的茶具砸在石桌之上,七弦共鸣扫断思能扰识。然而……

“执星姑娘确实不在地门。”缺舟一帆渡丝毫没有半分恼怒,反倒是弯腰捡起来落到地上的茶具再度摆在桌上,“这台琴不同。”

元嘉抬琴抱入怀中,反手抽出来许久不曾取出的浮墨:“杀人的琴,修心的琴,不同。修心的剑,止战的剑,不同。”

“这就是那把剑,这就是那台琴。”缺舟一帆渡执起了长笛吹奏反复在地门响起的曲调。

“错了,不是这一台,所以别动吾儒家的人。否则,神儒玄章无解。”

“尊驾这是威胁?”

“知根知底的威胁才有趣味,不是吗?。”

“是。”缺舟颔首,这个威胁确实是威胁到他了。

“吾期待大智慧的表演。”燕风元嘉伸手提起还没任何反应的步寒生,留下一句话便踏步化光离开。

缺舟一帆渡不知从哪拿出来块布擦拭起沾染尘土的茶具:“唉,只可惜这茶了。”

茶有三杯,一杯甜,一杯苦,一杯无味。步寒生是被苦茶泼醒的,一舔嘴唇被苦得面目狰狞。

燕风元嘉坐在桌边翻阅着一本古书,听到声音也没转头过来的意思。

“这里是……”步寒生摸不准现在的状况只能试探地喊一声问一声。“师叔。”

“天门。”

“什么,还在佛国啊,啊,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疼。”步寒生猛的一跳,显然是对佛国有了阴影。

“你父亲没与你讲过,吾最擅长的是什么吗?”元嘉合上古书小心地摆在桌案上,才起身理了理衣服,随着转身的动作衣襟上的流苏晃动。

“父亲…父亲他……”没说过一句好话啊。

“罢了,吾也不指望他能好言相说。”相处甚久的同伴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元嘉眨眼叹了一声,将话题绕转,“儒家也内乱了吗?”

步寒生愣了一下整个人情绪就低沉了下来,“并非内战,只是理念不同,我难以忍受。是我无法忍受!”

元嘉心中叹息一声,理念不同这个问题从玄朝时期就存在了,尊儒术还是纳百家,后又有心理之争,说到底也是太闲了。

闲到让人厌烦了。

“以理服人,以礼待人,以武服人,以武待人。纵然吾王骨所化之躯任由反对之人,儒家只有摒弃杂念尊重所有学说观念才能回归平静。”

“但人总有胜负之心,总想证明自己才是正统。”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早就是天下大同。

燕风元嘉眯着眼睛缓缓说道:“理论适合无欲之地。”

“但人如何无欲。”步寒生侧开脸反驳,儒家内部与外界比起来简直就是乐土,也正是因为乐土所以才会更加贪婪。

“你不满,是愤懑儒家勾心斗角还是迁怒于吾冷眼袖手。”

“……都有。”

“……”元嘉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步寒生,是他看起来没什么威严,还是这年头的小孩都这么耿直?

步寒生眨巴了下眼睛,“我直说师叔也不会迁怒于我,自然是有话直说更好。只要万卷书还在师叔身上,天涯海角急召当回。”

“守不住是尔等无能,吾能护你们,也能为自己向儒家宣战。别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时天真致命甚于愚蠢。”元嘉无甚感情地挥了挥手,这种场面他甚至已经见惯了,想向他动刀的也不止一个。

事已至此,他虽然不会迁怒小辈,但也没兴趣继续因为万卷书而纠缠不休。儒家做主的到底是谁,三十前无人撼动,三十年后就有人能做到吗?

人终究还是慕强的动物,学识也好,武力也好,年轻确实会成为一个借口,但属于他的位子谁都抢不走。

天门如今还剩下金刚尊与摩柯尊,而以缺舟的能为来看,哪怕三尊齐聚也是不堪一击。不曾经历过的人说不出思能力量的恐怖,那是最难以预测的力量,也是人力最难以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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