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当大干爹！”

瞎聊了几句便开始干活了，四处都是灰尘，吸进肺里很受损的。凌双去院里头坐坐，留下三个大男人在里面擦擦洗洗。

这时候忽的听到房间里胖子的惊呼，她就进去看看究竟，发现三个人围在一起，小哥手上拿着龙鱼玉玺，表层绿色的液体往下滴。

她先是被这褪色惊讶，而后细微观察到小哥解除到那绿水的部分，皮肤表面泛起红斑，她拿起他手一看，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胖子惊呼：“娘的这玩意儿有毒！”

吴邪急忙用步包裹着拿走玉玺。

凌双拖着小哥的手心疼死了，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呆子，知道不对劲还不扔开，傻不傻？”

小哥被她带着一边包扎去了，吴邪和胖子对着玉玺讨论。洗完之后，这玉玺变的非常玲珑剔透，他们在院子里充足的眼光下看，很多刚才看不清楚的细节顿时就显现了出来，现玉玺的雕工之精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玩意就算不是古董，在艺术史上也肯定是杰作。

整个玉玺的玉玺扭，现在终于可以仔细的观察，发现是一只麒麟踏鬼的造型，一只麒麟昂首挺胸，踏着一只三头的小鬼，小鬼的爪子抓在麒麟的爪子上。但是，再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麒麟也是很多的小鬼聚成的，雕刻巧妙之极。整个造型，倒不像是麒麟踏鬼，而是鬼在组合成麒麟。而这些鬼，身上都有鳞片，看似好像蛇缠绕起来似的。

但是这玉玺缺了三个小鬼的头，两人琢磨了一通，还是吴邪先想到的，说这是戴戒指的人拿着，三根手指和戒指正好卡在这个凹槽里，这设计可谓是独特。

过了没多久，霍秀秀果然来送吃的了，胖子悄悄将玉玺藏在了房梁上，表情自然的就向她讨酒喝。

凌双已经心里有了打算，和小哥说了自己的去向，便问霍秀秀借了司机，乘着他们聊关于霍仙姑所说的秘密，出门去了。

新月饭店。

凌双再次跨入大门，饭店的人将她团团围住，她对着那位耳朵很灵敏的旗袍女子说：“我要见你们的经理，张日山。”

那女子似是惊讶她直呼张日山的名字，起先是觉得不快，后来复杂看了她一会儿，终是散掉打手，将她带上楼。她说先去通报一声，至于见不见就不一定了，凌双笑眯眯点头，态度很好。

她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扫了扫四周，都是他们的人，暗中盯着她，如果她有什么举动，估计瞬间就被拿下。

旗袍女很快就出来了，面无表情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口，伸手请她进去。凌双进去后，门合上了。

正门走进去对着就是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桌前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早些年代富家少爷喜欢穿的，白衬衫西装马甲。

他在她进来后没有第一眼看她，而是专心的继续手中的动作，下笔如有神，一个字一个字落在宣纸上。

凌双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观察他，模样没有变，果然是她认识的那个张日山，这么多年还依旧年轻，她不得不感叹张家的麒麟血脉真强。

几十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更沉稳了，不比当年张启山身边的副官。不过……这见面不理人给个下马威，简直跟张启山一模一样，她有些无奈。但是他不说话她也就不打扰咯。

他落下最后一横，舒了口气，才放下笔抬头看向她。

凌双这个时候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了，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起先是觉得有些熟悉，没认出来。就问：“是你找我？”

她略微惊讶，反问他：“张副官，你没认出我吗？”

他对她的称呼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再次仔细打量她。汉服……张副官……

这是年代久远的记忆了，他回忆了许久才被触发，若是一般的人或事，他很可能就记不起来了，但她当时对他来说还是映像深刻的，只因涉及到佛爷。

他想起来后一惊，“你是凌双？”

再见张日山

他还是没有确定，直到她点头默认。时间太遥远了，他需要花一点点时间回想，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他对她说：“你竟还是这个模样。”

凌双笑笑回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说起来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也是同一类人，与他人格格不入。

张日山复杂看着她，事实上他与她没什么深的交情，就算她还在人世，也不会熟络到来串门拜访。他离开书桌前，伸手示意她在一旁的会客沙发坐下慢慢谈，自己坐在了一方。

凌双没有扭捏，在他对面坐下。

他给她倒了杯茶，开口说：“你这次来，应该不是叙叙旧这么简单吧？我猜，是拍卖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