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沉重的点点头，终于下了决心。

——

确认这里不会再有其他发现，林度选择了传送。

几秒钟过后，场景再次变化，但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林度惊讶的望着四周全部消失的试卷，有点想不明白最后一道题目传送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死了吗，这怎么可能？柯林刚刚还和她谈论担心回去之后的事，还有卡尔，他不是已经想到了脱离商会控制的办法，怎么可能会选择自杀来结束？

林度百思不得其解，但就在这时候，讲台上孤零零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慢慢的走到前面，拿起话筒。

“国王游戏正在进行中。

命令三：已完成。

命令七：您已完成命令七，取得最终胜利。检测到当前副本内已经不存在不同周目玩家，回归传送将在考试结束后立刻开始。

提示：从现在起所有限制禁令解除，所有道具恢复正常。

提示：由于国王取得最终胜利，恶魔试炼副本将继续轮回传承。”

电话中声音消失的一瞬间，教室里所有的蜡烛在一瞬间熄灭。

她真的赢了吗？林度望着黑漆漆空荡荡的教室，眼神闪过一丝迷茫。

虽然拥有夜视能力，不过出于惯性，林度还是取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照明。

身后僵直站立的无面鬼吓了林度一跳，她正打算回到座位，无意中却发现现在的无面鬼和最初见到那个不太一样。

身高矮了一些，而且他还把右手背在身后。

“请回到座位继续考试。”

声音没有变化，林度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她正打算走回座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老师，考试结束之后你能把我交上去的道具还给我吗？”

“当然。”

“那我能多要一件吗？唐闲的柯南手表我也想带走。”林度迟疑着开口。

既然他那么看重这件东西，就不如一并要回来，要是唐闲真的死了就把手表给他烧去，也许就不寂寞了。

无面鬼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他沉默半晌，轻声道：“可以。”

林度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只剩下林度一个学生可以监考，林度觉得无面鬼老师变得和蔼不少。

接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林度开始继续写题，首先是把判断题的第三道题目改为正确，然后就是最后一道分析题。

目前为止，根据手上的资料，林度几乎可以写出一半参考者的信息。

分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完成这场荒谬的考试，只有考试结束，才可以开始结束副本的读条。

再次站在讲台前，林度面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发表了关于最后一题的论点。

意料之中的安静过后。

耳边终于响起了熟悉的提示声。

系统提示：任务已经完成……奖励结算中……请保持原地不动，五秒后开始传送。

还剩下仅仅五秒的时间，林度无意中侧目忽然发现身旁的无面鬼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

“只是想到你走了之后，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有些伤感。”无面鬼叹息道。

林度余光望见他空荡荡的右手，惊讶道：“你是卡尔，怎么回事？”

为了中止传送，林度向着旁侧迈了一步。

无面鬼，或者说卡尔忍不住低声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这是我的选择，也是离开那群人的唯一方法，成为恶魔使者之后就算他们派遣任务者过来也无法奈何我。”

林度愣住了。

第二题的答案估计是这样的。

死亡考试的唯一目的是选出最高分，来作为恶魔使者的继承人，但继承人不能凭空产生，需要用各种恶魔道具逐渐腐蚀宿主的灵魂，比如龙崎太古，再比如石田亮很可能都是作为往届的继承对象培养，但卡尔是自己选择代替恶魔，间接的帮助林度通过了考试，否则，就算她成为了唯一胜利者也必须和恶魔正面对抗，毫无胜算。

田染说的对，也许只有自杀才是唯一的方式，但林度毕竟没有尝试去那么做，由于卡尔自愿代替她留下，所以她不需要……只可惜了卡尔的脸。

林度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是不是看到了上任恶魔使者的脸？他长的什么样子？”

“很瘦很白，似乎年纪不大，长的有点像女生。”卡尔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如实回答道。

是田染。

听卡尔的描述，林度瞬间明白了一切，田染作为上一任石田亮的扮演者，间接接受了国王身份，所以代替龙崎太古留在教室中作为监考官存在。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普通任务者根本不可能把日记本留在副本中，还有那间小杂物间的布置，绝对不像是任务者匆忙间留下的。除非这个留下物品的人本身已经变成了任务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