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死了是他救的你？为什么救了你后你还要以身相许？

黑鹰手轻抚上程思瑛的脸颊，他真的好久没有这样认真仔细地看过她了。见她面色红润，气息均匀，想必昨晚受的伤已无大碍，如此他便放心了。

昨晚，他真的不想打伤她，他以为她会躲开，可她为何竟迎了上去，生生受了他一掌。还好他用的力度不是很大，否则他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思瑛，对不起！

而程思瑛呢，此刻双眉紧蹙，眼珠也在眼皮的包裹下转动了起来，似是又进入了梦乡。

这次在梦里，她来到了京城一条很普通的大街，街上有行人二三，还有商铺数家。

她看到黑鹰一脸正气地盯着她，手中还擒拿着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穿道袍的大叔。

这次她仔细看了，却还是没看清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像是一下子凭空出现，毫无痕迹。

“又是你。”黑鹰看着她说道，怎么，这语气，莫非是不想见到她？

“害我五妹的人是他？”她却又故作高冷，指着道袍大叔问道。

黑鹰点点头：“正是。”

“不是，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他才是打劫的。”猥琐大叔此刻竟露出了更加猥琐的求救表情。

黑鹰却厉声道：“闭嘴！”

“给我。”她伸手要人。

“不行，我要带他回王府复命。”黑鹰不依不饶。

“把他给我！”她语气更盛，势必要得到此人。

“妖女，你不要欺人太甚！”黑鹰回道，眼中已有了几分怒气。

慢着，黑鹰居然叫她“妖女”？

“你！我堂堂天上二公主，你竟敢说我是妖女？”她也开始为自己正身。

她才不是什么妖女呢，而是天上二公主，听到了吗，是天上二？公？主？

天上？二公主？

她什么时候成天上二公主了？她不是凡人程思瑛吗？！

“你既是仙女，你可知仙妖之分？仙女为人善良，不与凡人为难，而妖女却不分青红皂白乱施妖术，你屡次为难于我，与妖女有什么区别！”黑鹰反驳道，那架势，像是胸中委屈，终于倾吐了般。

“强词夺理，我为找妹妹，有何不对，把他给我。”她义正言辞，伸手便继续要人。

黑鹰却笑笑：“给你可以，不过要公平，人是我抓的，你如果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把他抢过去。”

“好。”她答应了，并摆好了要打架的阵势。

“慢，前提是你不能使用妖术。”也欲开打的黑鹰又强调道。

“是仙术。”她反驳。

“法术，你若不用法术，凭真本事赢我，人便归你。”黑鹰笑了笑。

“那好，来吧！”

“好。”

黑鹰把猥琐道袍大叔推向一边，也摆好了阵势。

又要打架，程思瑛可没忘记昨天晚上是谁把她打伤，怎么都到了梦里，还是要跟她打架。

一幅幅打斗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都难分高下，看来不用法术，她跟黑鹰也是旗鼓相当的。

可就在她与黑鹰打斗的间隙，突然一股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妖风，卷起了倒在地上的猥琐大叔，然后便没了踪影。

二人这才停止了打斗，黑鹰愤愤道：“妖女，又是你在施法术。”

“不是我。”她满脸焦急，有口难辩，也不想争辩，用手一挥，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程思瑛眼前一黑，所有画面都消失了，她又挣扎了好久，想接梦，却怎么也接不上。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黑鹰看到，程思瑛的眼珠滚动得越来越厉害，脑袋轻微晃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大约是要梦后醒来了。黑鹰的手赶紧离开了她的脸颊，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看她几眼，便又翻窗离开了。

而程思瑛，就在黑鹰离开的下一秒，醒了。睁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床帘，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梦里不肯出来。

转头看向四周，黑鹰的气息明明那么浓郁，她却分不清这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第22章 镜园探秘

奇怪的梦做一次可以认为是偶然，做了两次也可以看做是巧合，在第三次没有到来之前，都不必惊慌。

只是这梦里种种，若说它从未发生过，程思瑛又为何会平白无故做这样的梦呢！

两次都梦到黑鹰，两次都跟一个叫五妹的人有关。五妹是谁？她自己又是谁？她为何在梦里说自己是天上二公主？

还有那星星点点的橙光，和每次都不知是如何出场又如何谢幕的自己。她为什么可以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呢？

程思瑛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也许这一切的一切，只有黑鹰能给她解释了。也许她和黑鹰，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