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竹：“不曾。”

“那游戏会不会时不时就变换年月？”

冯灵竹：“会。”

“李渊可有要娶窦氏女的打算？”

冯灵竹：“不曾。”

唐一菲没想问的了，看向杨逸飞。杨逸飞摇了摇头，她又看向李渊，李渊此时还傻着呢，一时大喜大悲, 知道以后能当皇帝自是喜不自胜, 可听了这些秘闻，他简直要傻掉了, 有些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唐一菲再看向李世民，李世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与痛苦。

唐一菲淡淡道：“你们父子两人，还有想问的么？”

她见两人不答，转而对杨逸飞道：“师叔, 你说该如何处置她。”

杨逸飞：“二公子可要保她一命？”

李世民机械似的点头。

杨逸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请二公子以李阀的名誉发出声名，我长歌门绝无冯灵竹这样的弟子。”

李世民苦笑一声，又点了点头。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大哥，他身上是不是也有玄机，还请杨门主直言相告。”

杨逸飞：“他乃是再世为人。他也曾去找过窦家，可他得到的是假消息，消息上称窦毅将.她.嫁与巴蜀俊杰，就罢了手。”

李世民呆呆怔在原地，他已明白，为何大哥知道窦家被灭满门，要自己为他们报仇了。他自己都觉得空落落的难受，就不知大哥那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此时再看向冯灵竹的目光中，就多了些复杂，大哥得知这消息时，得有多难受啊。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攀附权贵若说是人性始然，为何要害窦氏一族，他爹明明没有要娶窦氏女的打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杨逸飞、唐一菲两人起身告辞，李渊忽然醒过神来，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冯灵竹，对杨逸飞道：“门主，还请帮我儿看看，有相士说他的气运，被人以秘法窃取了大半。这对我儿以后可有大妨碍。”

杨逸飞：“于普通人而言，命运一说，虚无缥缈，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消自身自强不息，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然则，天道之下，确有气运一说，二公子本身带有大气运，旁人偷不得。只是，他的气运，大都来自‘济世救民’，他母亲害人满门，也就被人钻了空子盗取气运。若想找回，却是不能了。”

李渊：“那我，那大唐……”他有些语无伦次，杨逸飞却懂了他的意思。

叹道：“李阀可放手一搏，至于是否能成，全看天意。”其实若大唐全力支持，就没有不成功的可能，可如今的李世成还会全心相助李世民得天下么？除非冯灵竹不存在，除非窦氏满门复活，可这一切，早已成定局，李阀想得天下难了。

两人正要走，冯灵竹已醒了过来，她先是愣了一下，忽而大叫道：“我的内力呢？你们废了我的武功。”

杨逸飞：“非我长歌门人，自不可习长歌秘技。”

唐一菲：“不仅如此，马夫人此后，每过一日，就会更像前世的你一分。最终，你会变回原本的样子。”

冯灵竹慌乱道：“这不公平，我不就是传了个消息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自来到此间，可从未杀过人。你们要算账也该去找魔门，为何要盯着我一个弱女子，长歌不公，长歌门不公啊！我不服，世民，好孩子，你要给娘亲做主啊，你一定能给娘亲做主的，对吧……”

望着她那双几近绝望的眸子，李世民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娘，无论你有没有武功，您都是李阀的主母，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孩儿的母亲。娘，您别多想了。”

冯灵竹几近疯狂道：“不，我不要，我本可以不死不灭，容颜不老，我不要老去，不要……”

杨逸飞淡淡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阿菲，咱们走吧。”

两人不再管冯灵竹的叫喊，直接飞走了。

待回了帮会，杨逸飞才问道：“阿菲，她真的会变成前世的模样？”

唐一菲摇了摇头：“不会，我不知道她前世长啥样，怎么给她变，我就是吓吓她，效果挺好的。”

杨逸飞哈哈一笑：“确实不错，只是时日一久，想必她就能发现了。”

唐一菲：“师叔放心，她短时间内冷静不下来。以前不曾好好保养，如今再没了内力，又失了那游戏带给她的特权，不消一月，就会显出老态，到那时，她越歇斯底里，越自我怀疑，老的越快。

等她醒过神来，发现没变回原来的样子，也该是个老太婆了。想必到那时，她会更气愤，更愤怒，也就老得更快。”

杨逸飞点点唐一菲的脑袋：“你啊，怎么也学会算计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