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鱼无痕+番外(76)
可一想此子出自移花宫,那两位大人爱极了江枫,所以找了个相像的孩子照着江枫去养,也并非不无可能。
但今日他突然出现,江别鹤一时不防,确实有被吓到。
“啊嚏——!”
客栈里小鱼儿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屋里花无缺已消失不见。
马车轻快,到了傍晚已到安庆。
当江别鹤领着花无缺走到自家屋前,只见那是一座看上去陈旧的庭院,里面只有三五间房屋,陈设简单,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仆人,再无别人。
江别鹤眼见花无缺不说话,以为他心生嫌弃,尴尬笑道:“这庄园昔日是我一个好朋友诸葛云的,他举家迁都鲁东,就将庄园送给了我,可惜我却无法使它保持昔日风采,想来真是愧对故友。”
花无缺与他也算旧相识,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恐怕还会再次被蒙骗。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江南大侠”,名气如日中天,居然住了这么一个地方,活得如此简朴。无论任何人,看到他的个人生活,只会更加佩服江别鹤的为人。
花无缺笑道:“江大侠如此圣贤,乃江湖之幸。”
江别鹤微笑道:“大侠之名不敢当,倒是花公子人中龙凤,江湖后辈有花公子这样温文尔雅举世无双的公子,才是江湖之幸。说来,我越瞧花公子,越像我昔日的一位恩兄。”
花无缺笑道:“是么?”
这说的,恐怕是他和小鱼儿的父亲,江枫了,这江别鹤的旧主。
江别鹤似乎有无限感慨,忆起旧人,叹道:“那位旧识昔日在江湖中富有风雅盛名,也是百年来最著名的美男子。我为小儿取名玉郎,也是为了纪念他。”
美男子?花无缺心已沉了下去,若非这张脸,恐怕也不会让江小鱼对他有非分之想。
江别鹤似乎还未忆够,又感叹道:“这世间,绝无一个少女能抵挡他的微微一笑,他出身豪富世家,却为人谦恭,见过他的人,无一不钦佩他的为人……”
“江大侠。”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父亲的事确实不错,可花无缺却无心再听,叹息一声道:“在下实在累的很,江大侠可否为在下安排一间屋子。”
本来并不累,可自从心里有了结,想到江小鱼那事,心累,身子便累了。
少时,江别鹤又领着花无缺进屋,摆了几盘素食淡羹,端菜添碗摆桌子,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花无缺一直没什么心情,话也不多,期间好像江玉郎有提到铁心兰的名字,他也没仔细听。
倒是江玉郎心里更郁闷,暗想:这姓花的,平日与那两个形影不离,如今孤身一人,好似受了什么巨大打击。
据他所知,花无缺心里喜欢铁心兰,只怕是跟那小坏蛋抢她没抢过,人家姑娘跟小坏蛋跑了,他才会这般伤心。
但他又为何雨天营救江小鱼呢?他雨天那时,对江小鱼也没好脸色,只怕还是因为铁心兰叫他救的,他不得已才出手。
江玉郎想的出神,而江别鹤期间也一直给花无缺添菜,和他说着江南风景,说到最后,来了一句:“不如,花公子以后与老夫兄弟相称……”
江玉郎听到这一句,瞬间傻眼,花无缺和爹爹兄弟相称,那他岂非平白长了自己一辈,花无缺和自己年龄相仿,老爹不讲武德。
吃完饭,江别鹤又亲自领着花无缺进后院。
这时已过酉时,天黑了下来,夜晚有些寒冷。
昏暗的走廊里,只有江别鹤手里打着小小的灯光。
庭院太过荒凉,没有人气,过堂冷风呼呼嘶鸣,老树枝丫胡乱摆动。
忽听木叶“哗啦啦”的响动,响的不太正常,花无缺顿时惊觉,扭头去看。
他这一日总患得患失,总感觉那江小鱼还会找上自己,还会来缠着自己,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忍不住去看。
“喵——”一只黑猫蹲在墙上,伸着懒腰成了弓形,全身绒毛战栗。
江别鹤神色变了变,笑道:“风吹木叶,玉郎,带花公子回屋。花公子,愚兄还有要事,失陪了。”
江别鹤平日最富心机,这走的匆忙,一定是去院外查看了。
若是江小鱼,只怕早已跳出来。
不是他就好,只要不是他。
江别鹤安排的房间是其中最好的,后院中的第一间,里头事先叫那个又聋又哑的下人铺好被褥。
厚厚的一床被褥,睡上去如同躺在云上。
可花无缺晚上还是睡不好,只要一睡着,就开始做各种梦,一会儿梦见师傅,一会儿又梦见燕南天,梦的最多还是江小鱼。
梦见江小鱼抱着他,梦见江小鱼含着药要喂他,又梦见那只猫变成了江小鱼。
“不要!江小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