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棠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且贴身守护的丫鬟秋菊。此人聪明机灵，每次都能识破我的办法。这次若不是她捣乱，我一定能够成功！”姜浅陌连忙道。

“这样……”面纱女子挑了挑眉头，似乎认同她的说法，紧接着道，“你方才想要杀我了，如今却要为帮我，这让我如何相信你？”

姜浅陌眼底满是猩红，咬着牙：“我只想活命！”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面纱女子显然也不在意她是真是假，反正她有信心控制住姜浅陌。

她将一个药瓶扔在姜浅陌的跟前，轻笑道：“你将这个吃下去。若是你敢背叛我，每个月都要忍受噬心之痛。若是你对我衷心，每月有解药，等我心情好，说不定赏你几粒解药治好脸上的伤疤。”

姜浅陌低垂着头，不敢让面纱女子看到她眼底的恨意，扣头道：“谢主子饶命！”

面纱女子不屑一笑，完全看不起没骨气的秋菊，随即挥挥手：“带她下去，给她随便安排个住处。”

身旁的侍女领命，带着姜浅陌下去。

姜浅陌低垂着头，安静地跟着，与方才癫狂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暮色沉沉，街道上有零星的几人在逛着，也有叫卖的商贩。

许渊如今成了丐帮的帮主，哪怕是年纪尚轻，却做事沉稳，处理事情的手段了得，让底下的人信服。

他将手下分为几个部分，分别管各个地方，方便探听消息。

而姜棠也派暗卫将一些能够防身的武功秘籍交给许渊，让他自己挑选。

所幸许渊本身就有武功底子，加上悟性不错，进步的很快。

如此，姜棠便派出专门的暗卫教他，他的进步巨大，虽说不上能够与暗卫旗鼓相当，假以时日却不容小觑。

他练武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身边的兄弟和手下，他挑着合适的秘籍给他们练，并且亲自上阵。这样一来，众人的进步都有巨大的进步。

不多时，姜棠戴着戴笠，穿着一身黑袍，仅露出一双眼睛，捂得严严实实来到密室。

许渊则在接应，安排好一切。

“查得如何？”姜棠坐了下来，迫不及待道。

“棠姐，”许渊礼貌地唤了一声姜棠，将查好的资料放在姜棠跟前，郑重道，“这是那人的全部信息，事无巨细。那人异常警惕，所以查的时候花了些功夫。”

姜棠眉眼弯弯，朝着许渊笑着，一脸欣慰道：“辛苦你了，许渊，不算晚，已经很快了，做得很好！”

许渊到底是少年郎，哪怕装得再成熟稳重，也是喜欢被人夸赞，特别是自己在乎的人。

如今他已经将姜棠视作亲姐姐，只不过他自知身份不配，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藏在心里。

姜棠将资料都翻看了一遍，语气带着些许疑惑：“沈慕言？”

许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她叫沈慕言。”

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是一名女子，毕竟那人对姜府下死手，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女子，甚至年岁不大，比棠姐姐小一岁。

姜棠挑了挑眉头，问道：“可还查到她背后有何人？”

“暂时没有，还在查着。”许渊摇了摇头，眼底是些许可惜，不过更多的是慎重，越是难查，代表对方越是难搞，不是泛泛之辈。

姜棠倒也没说什么，她并不相信沈慕言孤身一人能够做此局，背后肯定还有推手，此人定然位居高位，还与姜府有很大愁怨。

姜棠手指有节奏地扣着桌面，脑子里将所有人都想了一遍，锁定一人：“许渊，查一查肖丞相。”

他们姜府素来以和为贵，很少去招惹别人，若是别人招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姜府得罪之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位高权重能够瞒天过海的屈指可数，唯有几人，再除去一些小摩擦，有深仇大恨的便是肖丞相。

父亲在朝堂上与他素来不和，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吵，甚至多次反驳他的提议，皇上又站在父亲这边，更是让肖丞相心里更是怨恨。

再加上前不久让他的儿子当众出丑，新仇加旧怨，很难不怀疑到他头上。

许渊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姜棠还在翻着资料，看到沈慕言小时候的信息是一片空白，问道：“为何沈慕言小时候的信息一片空白？”

许渊如是说道：“查不到，似乎被人刻意抹去痕迹。”

姜棠眸色渐浓，一闪而过梦境之中的画面，心底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难不成，她便是姜府抱错的真千金？”

这个想法一出，她就压不下去，赶紧让许渊去查一查当年她们出身的地方，或许有一些线索。哪怕微乎其微，也不可以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