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书顿了下：“抱歉。”

这话里可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抱歉，万佐佐也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去查，就算把她查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想的。

万佐佐也不知道。

只是在何贝贝快死之前没忍住跟她呛声，她本来就不在乎万家怎么样，就算重新成为社会上的蛀米虫也没关系，也许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那一刻看着何贝贝当时那脸上的不可置信和心如死灰。

可能就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万佐佐忍不住自我唾弃。

“我不知道我当年被拐是不是被计划的，但我知道的是，她是那个最不想让我活着的人。”

“我父亲杀了人坐了牢，把我托付给万致远，并留下了一大笔钱，一笔钱是让我从小衣食无忧，一笔钱是留着给我结婚后用的。他怕我脑子不清楚识人不清。”

万佐佐神色不变：“我并没有识人不清。反倒是他自己被人摆了一道罢了。”

“我很过分对不对？”

“我把何贝贝气死了。”

“不，”姜敏书轻声说，“是她自己原本就有病，如果没病，就算你跟她闹掰，也不会怎么样。”

万佐佐翻过身。

被褥里非常暖和。

姜敏书正盯着她，瞳孔一暗。

万佐佐没忍住拍了拍他的俊脸：“上次我问你要不要睡我，你不要，这次也别想。”

天色微明，万佐佐睡到日上三竿。

姜敏书在外面做好了饭菜进来叫她。

“猪，你的鼻子怎么有两个孔！”

姜敏书在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丝，朝着万佐佐后颈挠。

万佐佐睡得很熟，一时没醒，姜敏书放弃搞恶作剧，然后撑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

她胸口平稳欺负，一副深眠的模样。

姜敏书凑近了还感受到万佐佐微暖的呼吸。

“猪，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姜敏书之前睡觉有开窗帘的习惯，他其实非常享受天色亮堂，第一缕晨曦照在他脸上，带来温暖而炙热的触碰。

然后睡梦中的姜敏书猛地遭受强光一照，眼睛一睁，迅速爬起来洗漱之后去上课。

舍友:“天杀的，赶紧起床了！上周参加宁教授的课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还有二十分钟！”

这时姜敏书利落又敏捷穿好衣服，也不拿书直接往外奔去。

现在的姜敏书已经很少睡到自然醒，他仿佛每天都很忙似的，来不及等天亮家庭教师来的来。再也不用担心参加那个教授的课上课迟到了。

万佐佐半梦半醒间拍了他一下：“让我再睡会。”

她的声音这时候其实是非常好听的，就像没有意识间，毫无防备，一点也不设防。

姜敏书突然想到了一种动物。

只有它在最信任的人身边，才能睡得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偶尔还撅着鼻子求抚摸，从喉咙发出的温软又轻微的嗡嗡声。

万佐佐有起床气，昨晚睡得晚，导致她醒来以为自己在租房的那里，还没看见姜敏书被子一盖，又把脑袋给蒙住了。

团被下小小的一团，蜷缩着，似乎非常冷，又似乎是一个习惯。

这时姜敏书把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

细碎而明媚。

等万佐佐适应了下，他一把连人带被子抱住，然后摇了摇：“我说该醒了吧，我饭都做好了，你总得赏脸吃一口吧？”

万佐佐从棉被里传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好像感冒了。

“我头有点疼，我想多睡会。”

姜敏书凑在她脖子跟前，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实有点热。

应该是昨天去山洞里弄感冒了，于是他出门找了老板买了点感冒药左哄右哄终于哄着万佐佐起来喝了。

万佐佐捏着鼻子一仰而尽。

姜敏书急吼吼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担忧道：“感觉好点没？”

万佐佐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嘴里发苦，为了调节自己的口欲，她问：“你不是说给我做了饭吗？做的啥？你啥时候会做饭的？我咋不知道。”

姜敏书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你起来不就知道了吗？小猪猪，赶紧起来。”

万佐佐牙酸了下，浑身打了个冷噤：“我说你什么不学怎么净整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呢？不会说话就别说，土味情话现在过时了。”

姜敏书抱着她给她换衣服：“那你说我应该说什么？”

“佐敏 is rio!佐敏szd！”

第94章 行行行

万佐佐伸出手让他穿。

昨天新买的内衣有些露骨，余光间只要稍稍一那么侧过来一点便能看见那深入幽地的股沟，奶白奶白，又大又圆。

万佐佐感觉自己身前的男人猛地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连喉咙也不自觉的咽了咽，粗重而带着温吞的动作却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