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颜覃惊讶得瞪大双眼。

她知道万佐佐跟袁历城有点关系，之前那次看上去两人可能还比较熟，于是她对万佐佐寄予厚望，也不管这才第二次见面就说这些有些隐私的话。

她确实很心动。

袁历城海龟，学历非常不错，而且人又温柔沉稳，一点也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家境非常好，如果是自由恋爱的话说不定她能跟这样的好男人在一起，两厢情愿还能一举脱贫，登入豪门，从此再也无人敢小瞧她，家里的那些亲戚也会对她另眼相待。

万佐佐吃了一口米饭，手肘行动间颇有些优雅的意味，只是如果她手上夹着的是山珍海味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袁历城那个人吧，性子好是好，对人也不错。”

“——就是......”

第86章 拉入梦

“——就是......”

“他有点特殊的爱好。”

颜覃：“？？？”

颜覃脸色顿变：“你指的是字母圈的事情吗？”

万佐佐：你有点懂哦。

颜覃有些尴尬的笑：“还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她有些怂：“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万佐佐一边笑着一边吃：“我也是突然想了起来你说你将来的男朋友可能是袁历城，这才跟你说的，你也知道吗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到时候你们真的不合适也不能怪我对吧。”

“怎么感觉你看上去并不怎么害怕的样子。”

颜覃淡笑不语。

万佐佐看她的时候有些惊奇，但好歹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内心草泥马奔丫子乱飞：“你如果能接受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颜覃：“能问一下袁历城到底是s，还是m？”

“那我这就不知道了。”

万佐佐拿着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嘴，跟她交换了下联系方式，并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颜覃朝她挥了挥手：“再见啦！”

万佐佐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她半路打了个车，司机问她去哪，万佐佐眉梢有些疲倦：“去万家。”

“万家？那个万家？”

万佐佐猛然睁开双眼，朝着空气中默默的盯了两眼，才恍然记起万家已经没有了。

万佐佐随口报了一个地址，微微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这辈子说不上波澜壮阔。

甚至说还有些让人惊讶的过往，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就像天知地知你知大家都不知。

她将这件事埋藏在心中许多年的时光，算上来，加上前世，也不过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入了睡梦当中。

但有一刹那她突然睁开双眼，站直了身体。

她其实什么也没梦见。

梦境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万佐佐在里面呆了许久，久到仿佛都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意识，有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我等你很久了。”

万佐佐怔住片刻：“你是世界意识？”

“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那个男声稍显淡漠，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哪怕泰山崩于片刻，山崩地雷沧海桑田，归于混沌。

就像毫无感情的机器。

冰冷、凉薄。

“我是这这个世界的天道。”

万佐佐怵然：“天......天道？”

天道冷漠道：“是的。”

万佐佐背脊发凉：“你拉我入梦想做什么？”

天道：“想跟你谈个条件。”

万佐佐：“我们没什么条件好谈，就算有，也不会找你谈。”

天道沉默了几秒，其实那也不算沉默。

万佐佐想，那可能是在须臾之间的思考罢了。

“你如果停下现在手中的一切，”天道声音不变，但万佐佐莫名从起其中听出了几分安抚来，“我保证你这辈子活到一百年，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一天。”

这似乎是一件很诱惑的筹码。

万佐佐思考片刻，还是遗憾的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于生死已经不在乎了。”

“你在开始控制人的思考和脑子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天道没说话。

万佐佐不无遗憾的说：“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跟你谈过一次条件，那个时候你答应我说会将黄槿白过去的记忆篡改并且给他一份好的身份。”

天道疑惑道：“难道不对吗？”

万佐佐笑了下：“你错就错在了不该钻了这漏洞。”

“.......”

四面空旷无比，一丝一毫的风也无。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天空不像天，地也不踏实，踩在上面竟然有一种踩在棉花上面的柔软。

“这是哪里？”

“天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