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奈何，若离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反而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这一刻，青鸾不得不承认，他后悔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离才止住颤抖。他淡淡瞥了一眼他，起身去了屋内。

他步伐偏快透露着急促，他想问易水寒青鸾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同时，他又很怕。

最终，他在书房找到了人。不过，那人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人手里还攥着一个瓷娃娃，那瓷娃娃正是他的模样。

这一刻，他的心里既有一丝庆幸却又五味杂陈。

良久后，他无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去了卧室。

把人安顿好后，他盯着易水寒那张熟悉的面容，很想问他一句“恨不恨他？”事实上，他也确实说出了口。

幸好那人没醒，不然对他来说，接下来只怕是难以收场。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听见那人叫他的名字，就连手也紧紧抓着他。

若离看着他，眸内的情绪很复杂。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只见他侧身躺下把人拥进怀里，柔声抚慰道：“没事了，师尊不怕，我在。”

后来，在他的安抚下那人逐渐平静下来。不知是不是太安静的原因，他听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也睡了下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安慰人的时候易水寒睁开过那双清冷的凤眸，并且还偷偷往他的乾坤袋里塞了片霜花。

与此同时的魔城

若离和上官兄弟二人费尽一番力气总算补好了时空裂缝，然后便离开了。

只不过，他没有回栖梧山而是去天霜门见了沈儒冉。

此刻，正在儒雅居。

他先是给沈儒冉倒了杯茶，递过去后拱手道：“师伯，师侄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问，望师伯解惑。”

沈儒冉接下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淡声道：“说吧，我一定尽我所能回答你。”

若离并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道：“师伯莫要紧张，若此事我没有把握你能回答我，断不会来问你。”

沈儒冉接着喝茶没有说话，眸内却对若离有几分赞赏。

若离轻笑一下，“既然如此，还请师伯听好。”

“我想问的事和师尊有关。”

闻言，沈儒冉面露疑惑，“你师尊？”

若离点点头，淡声道：“师尊他……是不是不喜发冠？”

沈儒冉听他这么问，眸内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波澜，他不答反问：“何出此言？”

若离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缓缓道：“我每次给他束发的时候他都会递给我一根发带，我也从未见过他有过发冠。哪怕我没有给他用过也能看出来，他很抵触它。”

“实不相瞒，这个问题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过。后来，我心里有了猜测，但我不确定。”

“所以，今天想请师伯为我解惑。”

沈儒冉的眸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他询问道：“你的猜测是什么？”

若离沉默了片刻，后抬眸看他，缓声道：“他……是不是没有及冠？”

见沈儒冉点头，若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事实果然如他所想，要问一个人为什么抵制发冠甚至厌恶，只有这个人没有及冠才会有这种行为。

得知真相的他，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沈儒冉见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后道：“这个，有些说来话长了。”

……

原来，易青昀是在易水寒十五岁那年仙逝的。而那年，刚好是他及冠之年。易青昀本来答应为他及冠，却没想到会突然仙逝。

他仙逝后，易水寒把自己关起来足足闭关了一年。一年以后顺利到达元婴巅峰，后接沈儒冉的令应了掌门之位。

自此，他及冠一事便再也没有提起。

中途，沈儒冉也不是没有想过替易青昀为他及冠。可易水寒执拗的很，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沈儒冉也只好放弃。

他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再被提前，没想到，多年后，还是被翻了出来。

他长叹口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

半晌后，若离起身给他行了个礼，后道：“多谢师伯为我解惑，若无他事，师侄就先告退，师尊他还在等我。”

“去吧。”

谁知，若离走到一半时，沈儒冉忽然叫住了他。只听他道：“如果你想那就去做，有你，他可能会……”

话音未落，若离打断道：“不了，我来只求一个结果。结果已得，便无疑惑。”

“况且，他不愿做的事，我也不会强迫。”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师伯，师侄告退。”

沈儒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一下。

这师徒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