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挥了挥手，“不用担心，去看书吧。”

成裕丰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

正月十五，刘殿杰从杞县返回来了，祝家人正月初五走的，来回十日，缩短了五日。

返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船的水果。

去年山里结的菠萝和葡萄都存放在地窖里，那种受了伤的坏掉了，其他的都是好的新鲜的。

江一宁接到通知，带着凌青和凌昊来到码头。

“你家人对你真好，千里迢迢让我给你带菠萝和葡萄。”刘殿杰跟江一宁说话很随意，“还一个都不让我吃。”

江一宁瞥了眼刘殿杰，“下去我给你尝尝。”

刘殿杰没有偷拿来吃，馋了一路，于是听了江一宁的话，率先在前方“开路”。

凌青和凌昊好奇，跟着一起进入了下面一层，看看传说中的菠萝和葡萄长什么样。

一行四人，全部进入底部船舱。

船舱里放着一个又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水果，坏的都挑走了，送来的全是好的。

江一宁把箱子打开来看……

就在这时，一支冒着浓烟的东西被扔了下来，随即舱门一关，被用钥匙一锁。

船舱里很快浓烟滚滚，几人赶紧用衣服捂住口鼻，但作用不大，依然被呛得难受，眼睛不停流眼泪，脑子也很快昏昏沉沉起来。

“我们被人算计了。”江一宁趔趄了两下，他已经站不稳了。

凌青带有佩剑，想拿剑噼砍舱门逃生，但刚走一步就摔到了地上，嘴巴都磕出了血。

凌昊手扶着箱子，眼睛一阵阵大黑，眼皮子重得像灌了铅似的。

刘殿杰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在外面守着了，现在被人一锅端了，他扶着箱子，趔趄地走到台阶前，往上面的船舱门爬起。

爬到一半，他滚了下来，人事不省了。

凌青和凌昊随之晕了。

江一宁也摊到了地上，眼睛一白，没了意识。

远在国子监的祝泽清心慌了一下，他揉了揉心口，之后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复习了，“好像出什么事了。”

想了想，他请了假，离开国子监去找江一宁。

平时江一宁的活动范围太大了，等祝泽清找完一圈儿，已经中午了。

祝泽清重复询问祝映晴，“你说一宁去码头了？”

祝映晴道，“晌午的时候，一宁来食堂给你准备午饭，凌昊跑来说船回来了，家里给我们带了很多东西，然后他就往码头去了。”

祝泽清赶紧往码头跑去。

他这个时候到来，哪里还能看到自家的船影子。

祝泽清去询问站岗的小兵，“中间那条船你看到去哪儿了吗？”

小兵看守的船太多了，哪里会盯住一条船，“我没有看到，不过我记得江一宁来拿了登船的文契，船是什么开走的，我没印象。”

“多谢。”祝泽清道谢，然后去询问别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祝泽清终于问到了一个人，那是他们隔壁船的船主，“当时你家的船撞了我家的船一下，然后往南方去了。”

“多谢老翁，要是我寻回我家的船，我一定重谢。”祝泽清去租了一条船，雇了十个在码头边等着搬运货物的力气汉子，连忙往南追去。

另一边，江一宁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寒冷刺骨，就好像一下把他扔进了冰窟窿里……

此时，船舱里的四人都浸泡在海水里，现在还是正月，河里的水有些还浮着冰，可想而知有多冷。

江一宁受不了那个寒冷，蓦然惊醒了过来，其他三人也被冷醒了。

“怎么漏水了？”凌青赶紧爬起来去把江一宁扶起来，坐到箱子上，然后把箱子推过去堵住入水口。

共有五个入水口，就算堵着也漏水严重。

“怎么办？”凌昊有些慌乱地问道。

刘殿杰破釜沉舟道，“干脆把底仓砸破，我们入水逃亡，否则只能随着船沉入河底，到时候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江一宁紧了紧拳头，“我赞同刘殿杰说的，但是洞不要打那么大，这些箱子留在船里，等我们逃走了，再来打捞。”

“好。”刘殿杰把凌青的剑拿过来，推开一个箱子，开始扩大洞口。

“用这把。”江一宁把匕首递给刘殿杰。

匕首削铁如泥，应该比剑好用。

刘殿杰感觉匕首十分锋利，没想到比他想象中更锋利，一匕首下去，直接把木板给刺穿了，“……”

江一宁也很意外，之前泽清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一点儿不掺假。

有了锋利的匕首，刘殿杰很顺利地把舱底的洞口弄大了，足够一人通过。

刘殿杰把匕首还给江一宁，“我先下去探探路，一会儿你们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