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

萧珩不动他在说什么。

“后悔学的时候不认真了。”说话间，舒瑜的手指逐渐向下。

最后搭在了萧珩的肩膀上。

他轻轻替萧珩按着肩膀，“如果早知道您喜欢，我一定会更努力一点学的。”

喜欢？

听到舒瑜的嘴中说出这个词，萧珩不以为意。

谈不上。

顶多只是觉得舒适而已。

话在喉间，萧珩想说出口，但他忽然一顿。

再开口时，却变了。

“就因为我喜欢？”萧珩的嗓音低沉微哑。

“对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舒瑜笑了笑。

萧珩：“……”

萧珩沉默。

耳边是舒瑜的温言细语，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先前舒瑜站在门口时。

那浅色的琥珀双眸中盛着的满满爱意。

赤忱而又单纯的……爱意。

尽管萧珩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看见了。

想到这里，萧珩的神情一凝。

“萧先生，您为什么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萧珩的回答。

舒瑜干脆停止了按摩的动作。

手腕有些酸痛了。

毕竟不是专业的人员，按得太久了会觉得累。

他干脆俯下身，将下巴搁在了萧珩的肩膀上，“好累哦。”

萧珩骤然回神。

他的身体一僵，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舒瑜。

等他想要动手的时候，舒瑜又重新站起身。

一触即分。

“累了，所以休息一下，您不介意吧？”舒瑜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倚靠在书桌上，与萧珩面对面，慢慢揉着自己的手腕。

萧珩安静了几秒，语气忽然变得不善：“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很好讲话。”

嗯？

可以接受的程度仅仅是在这里吗？

舒瑜轻笑了一声，顺着便道：“是啊，所以才放肆了一点呢。”

“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稍微收敛一些。”

萧珩：“……”

舒瑜如此坦白的承认，一下就把萧珩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好过分啊。”虽然答应了会收敛一点，但舒瑜抱怨道：“明明是情人，连这点也不让做。”

借着情人身份说话的人，反倒变成舒瑜了。

所以萧珩直接否认，“不是情人。”

“嗯？不是吗？”舒瑜顺着说了一句。

……

就这样？

不太符合舒瑜的一贯作风。

萧珩眉头皱起。

舒瑜的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即使不说话，光是看着看着萧珩，似乎都让他心情愉悦。

尤其他现在眼中的爱意，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莫名地让萧珩内心变得躁动。

他按了按指骨。

半晌，冷冷地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啊？”舒瑜不知道萧珩在说什么，微微一怔，“什么？”

萧珩很讨厌将说过的话重复第二遍。

他唇角绷着，又重复了一遍，“说。”

舒瑜从进来就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一直懒得问。

但是现在又想问了。

舒瑜短暂的茫然之后反应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其实也没有什么……”

否认的话语让萧珩觉得不爽。

“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舒瑜说。

萧珩：“？”

萧珩：“噩梦？”

“嗯嗯。”舒瑜点头。

萧珩：“……”

萧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记不起来是什么噩梦了，总之就是有点可怕。”舒瑜说得可怜兮兮的。

一双无助眼眸看着萧珩，脆弱得好像林间看见猎人的鹿。

“醒来之后还觉得很害怕，但是出来后看到您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忽然又变得开心。

舒瑜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就觉得安心了很多。”

萧珩：“……”

无聊至极。

萧珩不信，“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舒瑜眨眨眼，“您别不信啊。”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而是萧珩打心底觉得舒瑜无聊。

就这点小事。

“唉您不懂的。”舒瑜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估计您也没有做过什么噩梦吧。”

“那种本来很害怕，但是在见到喜欢的人之后的心情。”

“会有一种很庆幸的，啊……原来他在的感觉。”

喜欢。

这是舒瑜第三次在萧珩面前说这个词。

萧珩薄唇轻启，“我确实不懂。”

舒瑜并不在意。

“老实讲，您对我来说，真的并不算好。”舒瑜语气轻松，但说出的话可不是那么回事。

他数出萧珩的缺点，“您很凶，说话还刻薄，和您相处的时候，我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