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番外(268)

作者:猫猫调查员 阅读记录

陈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有些困惑的侧了侧脸。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个腰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百思不得其解,陈邻最后还是把腰牌放回荷包里,重新将荷包系紧,妥善收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既然是铎兰要求一定要送到徐存湛手上的东西,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说不定会和徐存湛的父母有关系。

*

沈府。

夜色笼罩下,沈府的内院一片寂静。

沈老太太作为家主,骤然病逝,本该为其风光大葬。但奈何情况不许,不仅不能为老太太举办隆重的葬礼,就连老太太的遗体和遗物都要一并烧毁。

最后也只能在后院给老太太搭了个简易的灵堂,略尽子孙孝心。

沈夫人因为母亲去世而跟着病倒,虽然不是疫病,但情况也不太好。虽然百药宗的弟子每天会拨段时间特意来为沈夫人诊治,但沈夫人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

沈春岁像往常一样先去探望母亲,服侍她吃过药后,又去后院给外祖母的牌位上香。

先给外祖母上香,上完才轮到他那没见过面的便宜舅舅——刷过一层漆的黑色木牌泛着润泽油光,白色合欢香的烟雾缠绕上去,灵牌上端正写着‘沈德秋’三个字。

这是与他母亲一母同胞的孪生兄长,听说早年与家里人赌气离家出走,至今未有音讯,老太太便命人给他设立了灵位。

自沈春岁有记忆起,舅舅就是这块冰冷的黑色木牌子。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并没有什么感情,比起舅舅,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外祖母,才是沈春岁真正的亲人。

上完香后,沈春岁在蒲团上坐下,按了按自己眉心,感到些许疲倦。

外祖母刚去世时,沈春岁曾经怨恨过徐存湛一段时间。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徐存湛烧毁了自己在南诏女娲神庙偷来的灵药,说不定祖母就不会死了。

直到百药宗的弟子也从他们的灵药仓库里拿出来了南诏灵药,却并没能救回任何一个人。这时候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沈春岁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就算徐存湛没有烧毁灵药,外祖母依旧会病死。

但现实是一回事,想要沈春岁完全不敌视徐存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哪怕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徐存湛的对手,沈春岁也很难克制自己不对徐存湛生出敌意。

只不过最近家里的事情都乱成了一团,沈春岁光是要打理沈家的家事便已经十分辛苦,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人。譬如现在,他只是屁股稍微挨着蒲团,但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不自觉倾斜身体,靠着旁边的房柱晕晕乎乎小憩起来。

他刚陷入睡眠,后脖颈便有黑气涌动。那黑气悄无声息钻了出来,将沈春岁的脑袋完全包裹了起来。

沈春岁迷迷糊糊陷入梦中,听见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师兄。他恍惚的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暮白山弟子衣服的人,正两手抱剑,有些拘谨的向他行礼。

“师兄,请赐教——”

对方话音未落,手中剑已经向他刺来。刺来的那一剑又快又狠,丝毫没有给人留下反应的机会;沈春岁被吓了一跳,但身体却条件反射性的举剑格挡,剑锋相触发出清脆声音,同时剑气与灵力也如波纹一般圈圈震荡开来。

根本不需要沈春岁动脑子,这具身体就凭借着自身的肌肉记忆,使出了一连套轻灵迅速的剑法,轻松打败了对手。

对方踉跄着跌下比试擂台,翻身而起后连忙两手拱在身前,弯腰谦虚道:“是我技不如人。”

沈春岁脑子还蒙着,这具身体却自发的也行了个礼,略显稚嫩的少年嗓音刻意端着成熟的腔调:“承让。”

一番比试结束,数名弟子围了上来,兴奋的挤在沈春岁身边,叽叽喳喳的同他搭话。

“镜流师兄的剑法是不是又进步了?我刚才都没能看清楚你是怎么出剑的!”

“师兄师兄!听说你这次下山,斩杀了一只大魔,是什么样的魔啊?”

“对啊,我们都还没见过真正的大魔呢,真正的大魔是什么样子的?”

……

在这一连串叽叽喳喳又略带崇拜的声音里,沈春岁恍然大悟:对了。

他叫沈德秋,字镜流。他是暮白山掌门沈潮生的亲传弟子,也是沈潮生的亲生儿子——只是知道他和沈潮生父子关系的人唯有沈潮生和他二人。

爹爹曾经说过,之所以收他为徒,是因为他天赋达到了标准,而不是因为他们俩之间的血缘关系。如果以后让别人发现他和爹爹的父子关系,那么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也就到此结束了。

师弟们几乎快要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吵得沈春岁脑子疼。他原本并不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如果换成在家里,有人这样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沈春岁早就让他们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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