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应安清问道。

“入门即是客，入狱即是囚，小侯爷不会不理解吧？”

梁铎的态度较之两多时辰前似乎更差了许多。

应安清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根本没有选择，为显自己内心坦荡，应安清只能点头答应。

两个官差连忙将手链、脚链戴在应安清身上，应安清当真如个阶下囚一般，在官差的押送下来到了审问室。

那审问室说得好听叫审问，说得难听却叫拷问室。如今这般白日，可这阴冷幽暗的屋里却还要点许多火把方能照明，一旁的墙上挂满了各种拷问用的刑具。

那些刑具中有一些是应安清看都没看过的，更不要说是知道用法了。至于其他应安清认得出的，只是看着都教应安清不由得背脊上传来一阵恶寒。

“小侯爷，请吧。”

梁铎话音刚落，应安清还来不及迈出一步，谁知下一刻那两个守在他背后的官差便猛地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应安清猝不及防，登时向前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随即，只听“碰”地一声，审问室的铁门便被关上了。

自己，仿若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甯大哥那时的顾虑，大概就是这个吧。应安清在这一瞬想明白了，可是根本谈不上后悔不后悔的。

不论如何，只怕他于那黑幕而言，都是一只瓮中之鳖。

应安清去到现场与否，应安清答应来衙门与否，只怕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那黑幕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压上这块砧板。

应安清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梁铎背光而立，居高而下地望着摔倒在地的应安清，唇角含着得意的微笑：“应小侯爷，不如招了吧？这烧毁在水一方不止，还杀死十条人命的人，就是你吧！？”

那抹浅笑，是仿若一切都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自信的化身。

“我说了，我没做过！”应安清想站起来，可两个官差迅速上前，一人一边地紧紧压住他的肩头，令应安清不得不跪着。

“那不知应小侯爷如何解释这块腰牌？”梁铎将手中的东西仍在应安清的面前，“仵作已剖过那十人的尸首，已然证实他们是在在水一方走水之前便被人杀死的。这腰牌被尸首紧握在手，只暴露出头、尾侧两边而已，经历火烧，也知暴露出的两侧边又被火烧过的迹象。足以证明腰牌乃是火烧前便被死者握在手中的，若推测来，想必定是死者被人谋害之际，从犯人身上拽下后握在手中，作为指控犯人的罪证。而这等腰牌，金镶玉制，乃是侯爷郡主才有的，且背后印有国印，断不会是假冒的。腰牌上更刻着小侯爷你的名字，自然证明你便是此案的凶手！”

应安清看着地上这块腰牌。

远看时像真的，如今近看，亦看不出一点假。若非应安清的腰牌一直揣在怀里，只怕他也要以为眼前这块腰牌是真的。

应安清甚有底气地说道：“你既然对腰牌有了解，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些腰牌上及皇亲国戚、下及群臣百官都是每人只有一块。这块如果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释我怀里这块！？”

一边说，应安清一边掏出怀里那块腰牌，放到假腰牌一边。

“我的腰牌一直在我身上，你拿出来的这块是有人伪造的腰牌，目的就是将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应安清望着梁铎说道，“是，我与甯大哥昨日是去过在水一方，可我们二更未至就离开了，那时的在水一方分明好好的，周围青楼的人想必也能证明。离开在水一方后，我们便回到客栈休息睡觉了，直到在水一方大火旺得全城皆知，我被喧闹声惊醒，才跟甯大哥一起过去看究竟。试问这个期间我人在客栈，又怎么跑去在水一方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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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狗，摊手。

想的跟实际好像总是差别挺大的，不过也没办法，前面的节奏的确是不小心写慢了。

第28章 严刑逼供

梁铎捡起应安清扔在地上地腰牌，他拿在手里翻看了片刻：“的确是一模一样。”可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惊讶。

应安清心中激动，他连忙道：“所以……”

“可是那又如何？”梁铎忽而打断道，他将手中的腰牌随意扔到地上，“以小侯爷的权势地位，要做两块甚至三块四块一模一样的腰牌又有什么难的呢？”

“那腰牌上的国印你又如何解释？”

“国印自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不能触手可及的，可是对于频繁出入皇宫、权利在手的小侯爷而言，却并不难罢？”梁铎说道，“再不然……小侯爷假称丢了腰牌，再领了第二块呢？寻常文武百官若是丢了腰牌自然要受罚，但深受皇上疼爱的小侯爷，兴许便能免于责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