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229)
苏源无奈笑笑,并未多言,脚踩马镫,轻轻一跃便翻身上马。
红袍在半空曳过,划出耀眼的弧度。
接过侍卫手中的缰绳,苏源扯了下袍角,再转头,另两人也已经坐到了马背上。
他二人毕竟家境优渥,自幼就有武师傅教习武,骑马更是不在话下。
苏源淡然收回视线,两手松松握着缰绳。
从福水村到京城,他所拥有的一切已足够多,不论是钱财、名声还是功名。
他很满足,并不会因为双方差距而生出不平衡心理。
状元榜眼以及探花皆准备好,锣鼓一响,三人在鼓乐仪仗的拥簇下朝正阳门走去。
......
作为京城人士,三年一度的殿试对他们来说好似一场节日。
这一日,会有极为热闹的游街仪式。
街道两旁站满看热闹的百姓,两侧的茶馆酒楼也都挤满了人。
众人争相探头,唯恐错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不多时,有人高喊一声:“出来了!”
话音刚落,正阳门大开。
伴随着富有节奏的锣鼓声,新科状元的模样映入众人眼帘。
惊呼声跌宕起伏,仪仗所经之处,百姓们直直望着白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无不满眼惊艳。
“乖乖,这当真是状元郎,不是探花郎?”
“你小子傻了不成,走在头一位的肯定是状元郎啊!”
“状元郎可真年轻,长得又白又嫩生,据说才十八岁呢。”
“嚯!那可真了不得!”
“诶你们别光顾着看状元郎啊,后面的榜眼和探花也都各有各的俊俏,不多看两眼,日后咱们可就没机会看了!”
这话惹得众人哄笑,笑声传入苏源耳中,被万众瞩目的局促感忽然就没了。
右手虚虚圈住缰绳,面上浮起一丝温润笑意。
“状元郎!”
一声轻唤,苏源下意识抬头,就见一团黑影朝他砸过来。
大脑中瞬间拉响警报,苏源一个侧头,躲开了黑影攻击。
“哎呀没砸到,可惜了我新做的荷包!”
娇俏的女声飘进苏源耳朵里,苏源身体微僵,只作不知,继续前行。
然而,有这位不知名姑娘开了头,荷包香囊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
大半都是奔着苏源去的,也有一部分是瞄准探花郎。
二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再加上出色的面貌,有不少胆大的女子从窗户缝朝他俩抛香囊荷包。
岳坚乐呵呵看着这一幕,愈发庆幸自己早已成婚,避免被这些东西砸一头的窘状。
苏源头都大了,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香粉的味道,呛得他想打喷嚏,好悬才忍住。
他整个人像是吃了扁担,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不时动弹两下,躲闪袭击而来的荷包。
百姓们把状元郎的无措看在眼里,笑着感叹:“一看就是年纪轻没经过事,我大老远就看见状元郎耳根子都红了。”
“是呢,那脖子都红了一片,不像榜眼,东西砸他身上都不动一下,很明显是成婚多年,练出一张厚脸皮了。”
岳·厚脸皮·坚:“我招谁惹谁了。”
另两人听到他郁闷的嘀咕,几乎同步拂去袖上的香囊,只觉得游街好累。
绕皇城主干道走了一圈,沿途都是过节一样高兴的老百姓。
若非两旁有侍卫护行,说不准还真有人冲上来跟大白马来个亲密贴贴,沾一沾福气。
等到游街结束,苏源好似卸下千斤重担,紧绷的神经于一瞬间放松下来。
岳坚年纪大,较二人也沉稳许多。
临别前,他不忘提醒苏源和周修:“明日琼林宴,二位贤弟可别忘了。”
两人一前一后应下,互相道别,各自归家。
陈正作为公子的贴身小厮,一早就打听了游街的终点,提前半个多时辰就驾着马车等在这里。
等公子和榜眼探花分别,陈正一蹦三尺高,满脸激动地挥手:“公子,这边!”
苏源循声望去,见是熟悉的一张脸,信步走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陈正就龇着牙说:“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您现在可是状元郎了!”
苏源笑笑,抬腿上了马车:“回吧。”
公子的内敛并未影响到陈正的兴奋,他跳上马车:“好嘞!公子您坐稳,咱们很快就到家了!”
苏源取下鬓边插戴的簪花,捏在手中把玩,感受着它坚硬的质地。
唱名的那一刻,他确实是狂喜的。
恨不能上天入地,直飞九万里。
游街时被万人赞叹,听着诸多艳羡的话语,整个人也是飘飘然,自豪充斥在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