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73)
“这一切,都是云秀那个贱妇的阴谋!”
吃瓜吃得乐呵的百姓们一阵哗然。
教书先生面色微变:“不可能!”
陈勇嗤了一声:“去年贱妇给了我一百两银票,为的就是陷害源少爷,其实收买人要敲断盛少爷手腕的人是我,源少爷压根就毫不知情。”
“源少爷被老爷除族,事成后我却被云秀随意找了个由头赶出府去。我原想着手里有一百两,干啥不好,不如去乡下起个房子,买几亩田,做个富家翁,谁知——”
陈勇语调骤然升高,诸人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咋了咋了,到底又咋了,你倒是快说啊!”
陈勇看向教书先生:“这几天灵璧县有关源少爷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应该都知道是我说的了吧?”
教书先生不吭声。
他原先还说陈勇是被梁源收买,故意混淆是非,现在陈勇又这般问,他若点头,不是自打脸么。
“此事也是云秀贱妇的授意,她记恨源少爷比盛少爷优秀,想要彻底毁了源少爷!”
看客:“嚯!”
陈勇又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这是报酬,收到银票时我想着过几日去村长那买几亩良田,谁知云秀派来的那人竟想勒死我。”
“幸好一位路过的货郎救了我,还让我到府城找知府大人申冤,若没有他,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
陈勇是豁出去了,正如那货郎所言,与其被人勒死,还不如搏一搏,顺便报个仇。
他只是收钱办事,顶多吃点苦头。
云秀二人则不然,陷害嫡子不说,还试图杀人灭口,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家低声议论,就此事发表各自见解。
大多数人是相信陈勇所言,毕竟那勒痕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也有少部分人觉得陈勇在作假,教书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他色厉内荏:“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说不定是因为云姨娘将你放出府,你心怀恨意,想要诬陷于她。还有银票,你如何能证明它们是云姨娘给的?”
陈勇一时语结,他还真无法证明银票来自云秀。
正当他心慌意乱时,一道浑厚肃然的声音从旁响起:“每张银票都有各自的编号,是不是云姨娘所出,一查便知。”
教书先生一转头,发现来人正是他一刻钟前刚见过的知府大人,不由惊呼:“大人此言何意,难道您信了陈勇的片面之词?”
林璋从教书先生口中得知梁源的事,就立刻派人去查明此事,眼下正要外出公干,却不料又撞见了陈勇这一幕。
他是看好梁源,但只是单纯看好他自身的才能,并不代表他会帮着梁源掩盖什么。
他作为一府长官,自是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的。
陛下需要的是清正端直之人才,而非肚量狭小、心思狠毒之人。
陈勇那番话,他从头听到了尾,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希冀,万一梁源是真被冤枉的呢?
林璋此言一出,百姓叠声叫好。
“倘若童生老爷真是被冤枉的,大人您可一定要把犯人绳之于法!”
“没错,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些事,也请大人不要放过他,一定要狠狠处置!”
林璋自无不应,命人扶起陈勇,又拿来银票,仔细查看,发现这两张银票皆出自汇宝钱庄,即刻派人前往,查明当初是何人取走的银票。
初夏时节,又正值午时,日头颇为灼热,衙役一来一回,浑身都湿透了。
教书先生顾不上腿酸,先声夺人:“如何?”
林璋睨他一眼,并未出声,显然也在等着衙役的回禀。
衙役呈上一张画像:“回大人,这上面就是前日取银票之人的模样。”
教书先生伸长脖子去看,待看清那画像上的人,脸色大变。
林璋将他的异样尽收眼底,吩咐另一名衙役:“你跑一趟灵璧县,确认那云姨娘身边是否有此人。”
几名衙役领命而去。
林璋看向在场众人:“他们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不若诸位先回去,待真相大白,本官保证会让所有人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陈勇差点没了命,现在觉得哪哪都很危险,恨不得把屁股焊死在凳子上,拼命摇头:“我就在这里等着。”
教书先生暗道不妙,想借机离开,却被林璋叫住了:“你方才不是让本官革除梁源的功名,正好做个见证,以免误会无辜之人。”
教书先生:“……好。”
林璋有公务在身,等这么长时间已实属不易,估摸着衙役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就先一步离开了,留众人与衙役们在府衙里,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