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382)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芸娘躺在榻上阻拦不得,只得扬声问道:“暧……你同……你同住在别苑的那人,是认真的吗?”

卢方义眼中一黯,低声道:“我心里只有那一人……”

芸娘在家中养伤之际,发生了与她最为相关的第四件事。

有传言云,此次被掳的妇人,上至五十岁,下至十四岁,皆被匪徒玷污。

而李家芸娘的名字虽未被直接点出,然而这其中因突然介入了一伙走街串巷的媒婆,而使事情越加复杂。

不知何处而来的一伙媒婆,将被掳的一位姓李的十四岁女娃是如何被人侮辱欺凌讲的栩栩如生,仿似她们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

而当日在城门处,有守城门的兵士瞧见李大山抱着披头乱发、衣衫不整的李芸娘冲进了城门,当时便引的众兵士窃窃私语,惋惜这女娃的清白怕是毁了。

而恰逢其时,曾一同被掳走的一位姓徐的夫人不知怎的在家中自尽,事后从贴身丫头而口中传出,徐夫人貌似是因被匪徒侵犯过而生了轻声念头,又因被家中夫君冷落,终究走上绝路。

媒婆们的妄语加上守城兵士们的佐证,以及这位徐夫人之事,被掳所有女人被歹徒糟蹋失了清白的传言迅速席卷了整个江宁。

彼时芸娘躺在病榻上并不知此事,然而两位李氏只去街面上抓药买菜,便将这街知巷闻的消息听到了耳中。

李氏一头栽倒在菜摊前,还是有街坊路过认了出来,才将她送回了永芳楼。

往日温文尔雅的李阿婆坐在家门口,避开芸娘,骂了几日的街,只想着要将这名声摆脱出去,一丁点都沾染不得。

所有人都清楚,在这样的境地,“清白”二字与事主是否清白没有直接关系,舆论认为你不清白,你便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李氏为芸娘擦洗过身子,煎好药,等青竹为芸娘端进去,这才躲在房里,同李阿婆一起为芸娘的名声发愁。

这几日她避开芸娘已不知流了多少泪,而芸娘瞧见李氏肿着眼睛,只以为她是担忧自己的身体,反而还多多说笑话逗李氏开心,惹得李氏越加伤心。

好好一个闺女,养到快定亲上,就被世道污蔑成了不清白。她是芸娘的亲娘,她家闺女是否被玷污,她自己看不出来?

院中树上停着一对不知什么鸟,啾啾啾叫的十分亲热。

李氏叹口气,又叹口气。

李阿婆安慰道:

“罗玉这娃儿对芸娘如何,我们是看在眼里的。芸娘被掳走时,他不是去衙门里打听消息,便是守在你我身边照顾这个家。”

“芸娘被救回昏迷不醒时,他衣不解带的守在芸娘身边。外间那谣言传了好几日,我们都知道了,罗家没理由不知道。昨儿玉哥儿来,照样亲亲热热。莫担心,只要罗家不介怀,那谣言传过一会,也就消停了。”

李氏抹了抹泪,喃喃道:“再过三日就是芸娘生辰,罗家介不介怀,端看他家那日上不上门提亲了。”

一晃到了三日后。

罗玉激动了半夜,等阿婆院里养的公鸡此起彼伏的打起鸣,便早早起了身。

在耳室守夜的香椿听到动静,进来服侍罗玉洗漱过,取来外袍服侍罗玉穿上。

罗玉穿好外袍,习惯性的一摸腰间荷包。

络子轻飘,一手摸空。

第206章 婚床(六更)

罗玉慌忙低头去看,只见腰间只余光秃秃的络子,悬在下面的荷包竟不见了踪影。

香椿知道那荷包虽无甚稀奇,可里面装着的物件却对自家主子极为重要,脑中想着主子昨儿去过的地方,便急急四处去寻。

主仆两寻了多半个时辰,却连一根丝线都未寻见。

香椿见自家主子垂头丧气的模样,便挑了他爱听的话去安慰他:“少爷同李姑娘今日定了亲,你便大大方方的让她帮你将护身符求来,再让她重新写一回少爷的名字。少爷若是喜欢,让李姑娘写一百遍一千遍,顺道连装着护身符和纸张的荷包也一起给少爷做好,岂不欢喜?”

罗玉听过,欢喜了一夜的情绪重新滋生,黝黑的面色染了绯红,静坐半晌,方自言自语道:“她那个脾性,莫说一百遍,便是写两遍我的名字,只怕都要叫苦连天。”口中虽这般说,心中的欢喜却比夜里还要多上许多,脸上笑容再未消退过。

香椿瞧见,叹口气,低声道:“定亲有这般好吗?我都成了亲,也不知道好在何处。”

天色尚早,罗玉在房中无事,便去了厢房旁边养蚕的耳室去瞧,但见昨儿还只有一半秋蚕吐丝,今儿已部摇头摆尾开始吐丝。

他一个个看过,喃喃道:“怎地都吐的是细丝呢?这让我如何向芸妹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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