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645)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她愤愤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怀疑她是想害了我,然后代替我去当大汗的姬妾。”

克里瓦听闻,哈哈一阵笑。待笑过了,方恭维芸娘道:“你比她好看的,我眼睛不瞎的。大汗眼睛也不瞎的。”

待到了晌午,厨下渐渐传出饭香,克里瓦收了正在写的纸张,将将下了炕,便被芸娘一把拉住。

芸娘瘪着嘴道:“你去哪里?”

克里瓦一抬眉:“我不是你男人的,去哪里不用给你说的。”

芸娘哽咽道:“你走了,别人要害我,怎么办?”

克里瓦摇一摇头,自信道:“你不信你的人的,我却信我的人的。我的人里,不会害你的。”

芸娘却抓着他衣衫不松手,眼泪珠儿将衣襟打的湿透,再不说话,只睁着一双杏眼望着他。

她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被汗打湿,仿似从冷水里捞出来。她摇摇晃晃跪坐在那里,抓他衣裳的手却坚定的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克里瓦看了半晌,大大的叹了口气,高声向外面道:“摆饭,摆在这里。”

未几,侍卫们端了饭菜进来。

克里瓦的饭菜部取自农家田地,只芸娘的依然有四碗白饭。

芸娘强忍着腹痛爬起身,并不说话,只默默流泪将白饭一筷又一筷的塞进口中。

克里瓦用完自己的饭,便如常一般盯着芸娘用饭。

芸娘塞空了两碗饭,一双眼已肿的如初桃一般。

她抬眼看了看克里瓦,默默端起了第三碗,长叹一口气,要继续往嘴里塞饭时,一只粗糙大手探了过来,将饭碗端走。

两碗余下的白饭摆在桌上,克里瓦面无表情的盯着白饭看了许久,忽然恼怒着大喊了一声。

侍卫闻声,战战兢兢进来,收走了炕桌上的碗筷。

芸娘便依然流着泪看着克里瓦。

克里瓦冷冷道:“以后的,两碗的。大汗不喜欢胖姑娘的。”

芸娘心里立时松了口气。

芸娘这一倒,便大大延误了行程。

到了第二日,她依然腹痛难当。

克里瓦不愿再浪费时间等下去,强将芸娘抱上骡车,放进车厢里,在诸多颠簸中行了一程。

等中途歇息时,他绕去车厢里相看时,芸娘一只手臂上满是牙印。

瞧见克里瓦探头看她,芸娘再不理会他,半晌方拉着哭腔说了一句:“你就让我疼死吧。皇帝想让我死,奶娘想让我死,我家嫡母也想让我死……”

当夜,马队中近三成人马住进了沿途农家,拉着粮食的骡车在众侍卫的护卫下,先行一步而去。

夜色清冷,又一户农户去请了郎中来为芸娘诊病,诊出的结果依然是葵水不调。

这回,克里瓦亲自守着熬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喂着芸娘喝下,这才叹息道:“草原人本来没有祖宗的,现在你是我祖宗的。你再不好起来的,我就要拿刀砍你的。”

不对症的汤药自然缓解不了芸娘的腹痛,只是随着芸娘葵水过后,那腹痛便不了了之。

然而这已是五日之后,离前行的日夜兼程的运粮车队已拉开了近十日的行程。

奶娘贸然向芸娘下手,借此使粮食先行的目的完美达成。

等运粮车队出了关,再顺着秘密粮道驶向草原,到达番邦大军潜伏的腹地深处时,同还未出关的克里瓦一行已相差了一月的行程。

一个月,对于持续食用了新粮的番邦兵士来说,即便有解药,战斗力也不能立刻就恢复过来。

对于政治游戏来说,死士心中的信念不可动摇。

没有什么不可牺牲。

等芸娘葵水结束,那份锥心之痛也随之结束后,在外人眼中,奶娘要暗害芸娘的嫌疑自被解除。

奶娘被放回芸娘身边的这个夜晚,克里瓦长舒一口气。

他以近乎感激的心态对奶娘表示了热情的欢迎,然后像是丢一颗烫手的山芋一般,将芸娘这个包袱痛快的丢给了奶娘。

如果继续同这位姑奶奶呆在同一个房里,再被她那样默默的流着泪、满眼委屈的盯着看,他只怕守不住一颗政客狡猾的心,先同她做了夫妻。

然而,他纵然在草原上与众多热情的女人做过夫妻,只有一种女人他从来不敢碰。

那就是,大汗的女人。

他喜欢女人,他更喜欢自己的脑袋。

然而他对芸娘的了解还不够深。

他以为他躲着她,便相安无事。

可要完躲开是不可能的。每日三餐,他还要同她打交道。

那时,他便听着她细声细气的同他说话,再没有此前飞扬跋扈的模样。

她也不会动不动就推桌子摔碗,她最多是摔了筷子。

以克里瓦这位在草原上被称为“中原通”的人才对芸娘行径的理解,他觉着,芸娘极有可能是在向他发出求欢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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