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43)

作者:因之 阅读记录

为方便抱他,傅越时一只手一直垫在宋韵宸腿下,他的手直接地感觉到热度,然后完全变得湿漉漉。

澄澈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掌和指缝流到地上。

傅越时明白过来。

宋韵宸浑身冒烟,感觉快死了。

他埋着头,崩溃至极。

他觉得自己大半辈子的脸都在这几天丢完了。

到都快到了,但他实在没憋住……

居然就这么弄了傅越时一手。

这都是什么事啊!

宋韵宸心底哀嚎着。

从八岁起他就没再尿过床。

他今年都快二十八了!

傅越时整只手都被他搞湿了……

傅越时……傅越时……傅越时是他老公……

虽然他这情况只是因为生病,但实在、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傅越时停了会儿,倒没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反而低笑了下。

宋韵宸听到那声笑,浑身一麻。

宽大的手掌似逗弄似惩罚地拍了拍宋韵宸的臀,傅越时很不客气地揭穿:“没事,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宋韵宸:“……”

他顺着傅越时的话回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涨红一片,像熟透软烂过头的果子。

以前是以前,跟现在又不一样!

第33章 一脸傻样

宋韵宸到家后又开始不理傅越时。

他去浴室冲了把澡,将脏衣服换掉,把自己塞回被窝,然后就没声了。

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傅越时在外面叫他也不应。

宋韵宸躲在卧室里也没睡好,一颗心上下震荡,喃楓跟被放在油锅里煎炒似的。

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如背着壳的蜗牛,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卧室的隔音不算好,他听到傅越时在客厅走动时轻微的脚步声。

他不停想着,傅越时这么讲究的人,刚才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一定会讨厌他。

宋韵宸无济于事地躲了会儿,一直到吃药时间才慢吞吞出来。

出来就见傅越时没走,且给宋韵宸煮好了温水。

虽然只是放在保温水壶里,但宋韵宸仍茫然了许久,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觉。

他自己介意半天,傅越时倒是表现如常。

宋韵宸努力观察,还是有点怀疑,心说都这样了,傅越时难道真不嫌弃吗?

他吃完药,见傅越时仍坐在空荡荡地餐桌前。

忽得想起一事。

今晚没人烧饭啊?

宋韵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傅越时。

傅越时:“饿了?”

宋韵宸瞪直了眼。

傅越时兀自下了判断:“那就是饿了。”

然后。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宋韵宸病着不想动手,也不指望傅越时能下厨,挺勉强地建议道:“要不叫个外卖吧。”

傅越时道:“我来做。”

宋韵宸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里。

他想笑,又有点不敢。

那个以前指责老婆做饭不好吃的家伙,亲自下厨?

宋韵宸倒有点好奇会发生什么。

傅越时从冰箱里拿出了几个蛋、葱、西红柿,撩起袖管。

傅越时本应是第一次下厨,却是完全不见生疏,动作相当优雅,完全没发生宋韵宸想象中的翻车事件。

宋韵宸也没那么想回卧室了,就坐在外面,盯着傅越时看,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地开始发呆。

宋韵宸看见他宽阔的后背,强壮、健康、暗藏力量,拥有让宋韵宸十分着迷的线条,无形中引人靠近。

宋韵宸心底大概住着一只弱小的动物,它本能喜欢安全挡风的巢穴,憧憬透露出强大与可靠气质的雄性身体部位。

他忽得想起傅越时生病后没有以前英俊,但宋韵宸见他的几次,傅越时却好像总是郑重收拾过。

宋韵宸记得有一回,傅越时回来得很晚,他穿着一丝不苟地西装,香水的味道带着薄荷,有点辛辣,完全遮住身上的药味。

那时傅越时没告诉他具体病情,只说是得了寻常感冒。

宋韵宸看到他回家时脸色很不好,赶忙上前扶住傅越时的手臂。

他做这个动作时没有想太多,也忘记了傅越时之前叮嘱,感冒容易传染,让宋韵宸不要与他亲近接触。

宋韵宸碰到傅越时,才蓦然感觉到那本来穿在傅越时身上十分合身的西服,连袖子都空落落的。

傅越时似乎瘦了不少。

宋韵宸便说了一句:“这衣服怎么大了这么多,过两天我联系那个你用惯的裁缝再做两身新的吧。”

傅越时闻言,脸色变得极差,冷道:“不需要。”

宋韵宸不明白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发火,瑟缩一下,没再追问,乖乖地应:“哦。”

当晚他睡觉到一半惊醒了,觉得口渴,去厨房倒水。

路过傅越时房门外,便听到傅越时在房里咳嗽的声音。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分房睡的了,傅越时让宋韵宸去睡他们的主卧,自己一直住在客卧。

宋韵宸脚步顿住,听着那咳嗽声一直不停,心里揪着,不太好受。

他在傅越时门外踌躇了半天,回厨房倒了温水,端着走过去。

他这么做,内心想法很单纯——

作为傅越时的妻子,于情于理,他都该关心的。

宋韵宸的手轻轻地搭在门把上,紧接着感受到一阵阻力。

傅越时把房门锁住了。

宋韵宸真是万万没想到,一脸茫然不解地站着,他端着水杯的手抖了抖,温水撒到脚边的地板上。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

他完全不明白傅越时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家里只有他们两人,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法定伴侣,傅越时半夜睡觉却要锁门。

为了防着自己?

难不成自己还会半夜跑进他的房间去偷袭对方吗?

那次之后没过几个月,傅越时就独自去北美了。

宋韵宸以前只觉得不解中还有些忿慨,时至今日忽得升起一个念头——

当年傅越时连去治病都不让他陪,难道也是不想自己嫌弃他吗?

宋韵宸不敢如是猜测。

傅越时那么气定神闲,又怎么会像他一样患得患失呢?

人类颠簸多变的情绪与傅越时无关,它们不坠落于神身上。

某一刻傅越时从厨房里转过身,大概也没想到宋韵宸一直盯着他,男人的表情怔了片刻,随后如往常般微挑起唇,他端着盘子走出来,语气略带调侃地问:“怎么了?”

宋韵宸回过神,好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似,天真地眨了眨眼。

他口是心非地说:“没什么。”

傅越时伸出手,做了个令宋韵宸意外的举动——

他温热的指腹触上宋韵宸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嘴上道:“一脸傻样。”

宋韵宸怔着,过了几秒才轻轻躲了一下,推开他的手。

这动作不算最亲昵,却蕴含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在里面,让宋韵宸莫名有些心慌意乱,感到被傅越时触碰的地方正在发热变烫。

然后他自顾自地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甚清醒地说:“我好像又烧起来了。”

傅越时松开手,蹙起眉,去医药箱里拿了家用体温计。

宋韵宸家里的体温计还是最原始的那种,但含着才能测温,傅越时叫他张嘴,宋韵宸就张嘴。

傅越时视野里,宋韵宸殷红的小嘴衔着那根体温计,不乐意似的嘟着,如同某类地球上并不存在的陆地河豚品种。

傅越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含着体温计也像含着根棒棒糖,但他没有再看宋韵宸了。

过了几分钟,宋韵宸还衔着那东西不放,傅越时不由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松口。”

宋韵宸刚才在发呆,听到话才把体温计吐出来。

傅越时几乎能瞥见那一小截软糯的舌尖,晶莹的唾液粘成线被拉出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含着某种别的黏液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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