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坐骑今天又留级了(103)
许栩闻言,表现得很是纠结。
几人也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眼神闪躲。
乌黛自认为拿捏人心有几分能力,便也不再着急,静静等待。
过了会儿,许栩果然靠过来问她:“你确定那些人是摄政王养的私兵?你知道这些人刀枪不入是怎么养出来的吗?”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乌黛嗤了声,“把好好一个人养成那种怪物的样子能是什么好法子?王都每年都死很多人,那些人去了哪谁都不知道,而那些私兵吃的药又是拿什么做的?”
“摄政王的手下,司乙,他家时代传承国师之位,精通道法之术,这下你们懂了吧?”
许栩听她说过,仿佛听了个寂寞。
所以那些死了的人到底去哪了,药又是什么做的,乌黛压根没说。
她吸了口气:“你杀摄政王,真的单纯是因为你觉得摄政王是个坏人?”
“不是认为,他就是。”乌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一心觊觎皇位,耀王是昏君不假,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的歹人!”
可怜的文景,如果知道自己被心上人恨成了这样,肯定很伤心吧。
许栩沉吟后,重重点头:“你的任务我们接了,先付点定金吧。”
“文景许给我们黄金三千两,你说要给三倍,那就是一万两,定金先付五千两。”
乌黛:“……”
“多少?”
“一万两?”
“怎么,拿不出啊?”许栩顿时轻蔑地瞧了她一眼,“白日里口气那么大,我还真以为你富可敌国呢,没钱来这□□,我们又不是慈善家,白白为你效命。”
乌黛被深深刺中了虚荣心。
“怎么会没有,五千两,今晚我派人送到城郊的庄子里,你们收了就得赶紧动手。”
她焦急地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天,今晚的月亮好似又圆了几ʝʂց分。
“没时间了。”
当天半夜,八人身影出现在城郊的庄子,其中卫恒见到成箱成箱的黄金,顿时脚腕一软,直接趴了上去。
“好多钱啊我的妈,别人的生活我的梦,当皇后这么有钱吗?”
“你这点出息,”枫眠一扇子打在他肩头,“不过,我看这皇后却是出手大方,可是杀摄政王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咱们就要点钱,是不是太亏了?”
许栩作为团队大脑,顿时理解了他的话中之意:“你是说,封官加爵?”
“我看那司乙早就不顺眼了,国师这个名头挺响亮的,”枫眠傲娇地抬起头,“我也想当来玩玩,到时候,我家阿蕊就可以当国师夫人了。”
霍蕊:“我当你老母。”
“行了行了,”许栩不客气地将黄金都装进戒子囊里,“事成之后,按照贡献分钱,这次刺杀你们能挣多少,就各凭本事了。”
另一边,凤岭王都。
“他们真这么说?”男子悠悠地抬起头,嘴角挂着笑意。
“千真万确,”通风报信的人嘴角低头道,“没想到乌黛真的说服了他们,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要不要动手除掉他们?”
他想来惧怕主上,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此时正恭敬地低着头,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而门外,负责看守的侍卫敲了敲门:“主上,有急信。”
“送进来。”男子低声命令。
信送进来,先是落到了那通风报信之人的手里,他是主上最近的心腹,所有的信件,都由他转述。
他展开信纸,上面寥寥几笔,所谓字数越少事情越大,只见他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几乎要打结了似的。
“主上,这信上说,”他磕磕绊绊地说,“嗯,军营里出了乱子,今天本来是发药的日子,但是其中一人吃了药之后,变得有点不正常,追着其他人提出了很奇怪的要求。”
“嗯,正常,这药吃了容易陷入狂躁、混沌,有时会攻击别人,”主座上的男人波澜不惊,“不要大惊小怪。”
“呃,可是他伤人的方式有点奇怪。”
男人抬抬眼皮:“有多奇怪。”
心腹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他哭着求别人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还,还扒别人裤子。”
第67章
月光如水,穿着浅色衣裳的女子在庭中焦急地踱步,她身后简陋的佛堂此时四敞大开,露出里面一尊尊形制不一的佛像。
乌黛望了望今天的月,眉目紧锁:“比昨天更圆了。”
直到一声尖哨声划破长空,殊文殿那边传来信号弹的声音,乌黛神情凝重,往那边走了两步,又低头思索片刻,默默地退了回来。
她收敛了心神,整理衣衫,跪回到佛堂前。
这一跪,就跪到了大半夜。
直到她小院的门被人推开,穿过夜风的男子冲过来将她虚虚搂住:“阿黛,你知道吗,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乌黛心想:擦,最后还是见到了,烦。
她忍住腹诽,装作冷漠的样子:“不要与我演苦肉计。”
“你别这么说,我真的差点没了命,我召进宫里的捉鬼高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以商议为由,引我见面,结果居然是要杀我!”
文景一副受了惊吓的惊恐模样:“幸亏司乙及时出现,才得以保全我的性命,那群人现在已经离开王都,不见踪迹了。”
乌黛闭上眼,心里狠狠遗憾。
司乙是吧,她记住了。
“阿黛,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文景恶狠狠地说,“我濒死之际,最怕的,就是再也不能见到你,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要跑来看看你,这样我才安心。”
这男的,好肉麻啊,乌黛攥紧手里的木槌,忍住不塞进他的嘴里。
乌黛从蒲团上站起来:“高人走了,捉鬼之事……”
“哎,还捉什么鬼啊,我差点就变成鬼了,”文景叹气,一脸悔不当初,“不过是几个宫婢的命而已,不值钱,贵妃愿意吃就吃吧。”
他心有余悸:“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想过害我,也不知道这几个高人到底是被谁给买通了,居然要拿我的命。”
乌黛冷哼了声:“视人命为草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和耀王一丘之貉。”
她清冷如神女,站在月下痛斥:“不要再来我的院子,滚。”
文景呆呆地看着她,眼圈慢慢发红。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阿黛……”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她一字一句地戳他的心。
文景终于再也撑不住,自嘲地笑了两声,冲着月亮大喊:“好,既然你不爱我,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说罢,扭头,泪奔在苍茫夜色。
乌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失望有之,仇恨有之,但也明白了下一步自己应该做什么。
殊文殿,文景的书房。
长渊下了禁制,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文景和司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我,刚才演的还行吗?”文景小声地问。
作为今晚的导演,霍蕊不禁鼓掌,她从此开发了戏剧业务,决定将文学事业拓展到剧本行业了。
“就是前面一段还是有点生硬。”
“因为我心里知道她不是阿黛,”文景垂头丧气,“说出那些话好难,而且我还抱了她。”
他崩溃大嚎:“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众人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最后不是哭得挺真情实感吗,眼眶子表演的特别好,说变红嗖的就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