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坐骑今天又留级了(65)
许栩掉到母猪背上,一人一猪在月下策马狂奔。
“啊啊啊啊,停下来啊。”
长渊也被这场景吓得没了主意:“怎、怎么办?”
千丝门的人也没见过这阵势,大师兄作为最大的话语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好,他们往山下去了。”
下山就是村庄,这么大的猪背着人闯进去说不定要伤到村民,长渊闻言御剑先行跟了过去。
此时的母猪受惊,许栩则是被颠的恶心。
她知道自己应该跳下来,但是家人们,谁懂啊,这猪真的太大了,她现在几乎是劈着叉在骑猪,完全没有起来的力气。
“许栩!”长渊已经赶了上来,焦急地喊她。
“救我,”她虚弱地祈求,“我快吐了。”
这头猪大的奇怪,不像人间普通的母猪,况且千丝门再三叮嘱不要伤了它,长渊既不能砍也不能杀,急中生智,打算跳到猪身上,把许栩直接抱下来。
骑猪他是没骑过,但是骑马他曾经可是认真学过的,不过就是跨上去的简单事情,他只需要坐到许栩的身后,架着她直接飞就行。
想好了办法,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御剑与猪齐平,算计好了位置,以一个标准的上马姿势跳了过去。
但是他失手了。
没错,那只猪突然放慢了速度,打乱了他万无一失的计划,原本想坐到许栩的身后,但是最后他飞身一跃,跃到了她的前面。
前面后面倒是不打紧,关键是他使用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的上马姿势,右腿贴着猪肚子,左腿抡圆了跨过去。
成功地给了身后的许栩毫无余力的一脚。
金丹修士的一脚,那可不是普通的一脚。
“嗷!!!”击破黑暗的尖叫声,混合着骨头被踹折的嘎巴声,太响亮了。
许栩知道,她这条腿,算是直接被踹废了,于是整个人痛的瘫软了过去,躺在猪背上,因为剧痛而超越了人体生理极限,硬生生把劈叉的腿给收了起来。
但她已经神志不清,接近癫狂,无法保持平衡,长渊见状也是懵了,忘了要怎么带她离开,只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乱动的脚。
这时候,千丝门的人终于追了上来,只听大夫大喊:“快,猪崽子要出生了,头卡住了,你快帮它拽出来。”
拽出来?许栩恍惚中,完全没有意识地自动两只手伸到头顶,摸索到母猪的臀部,真的摸到了半个小猪头。
事后再想起那晚,许栩都不知道她当时在发什么疯,居然拉着那个猪头真的接生了起来。
而当晚,山下村庄大部分青壮年都被她们这些动静给吵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夜袭,纷纷拿着武器跑了出来。
于是就看到硕大的一头猪在狂奔,而更匪夷所思的是,猪上坐着个男人,他抓着身后女人的腿,那个女人则是躺在猪背上,正在猪后腚不知道拽什么东西,犹如一个滚动的车轮。
猪声,人声,声声入耳。
众人惊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车轮战?
一个完美的圆形在月下渐行渐远,千丝门的大夫们追在旁边气喘吁吁地加油打气。
修真界,真是神奇啊。
“怪不得千丝门母猪接生从无失手啊,”村长夫人目瞪口呆,由衷赞叹,“这玩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村长砸吧了一口烟枪,沧桑地点点头。
“以前还觉得他们诊金收的高,如此看来,还是要少了。”
第45章
车轮战到村外快三里地的时候,许栩终于恍恍惚惚地把小猪给拽了出来。
她满手的血和粘稠液体,此时又累又痛,眼冒金星,除了想吐还是想吐,生无可恋。
想一想,她今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啊。
不仅受伤还社死,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山下那个村子去了。
长渊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要是传回昆仑宗,他怕是尊者都当不了,可以直接贴在宗门口当笑话了,谁要是心情不好快走火入魔了,都可以去看看他笑一笑,绝对立马回归正途了。
生出了第一只小猪,后面的生产就顺利很多了,母猪终于恢复平静,不顾身上还坐着两个人,登时就任性地倒下。
它力竭了,要不是许栩帮她,她估计会难产而死。
千丝门一众追了过来,只见长渊已经找回了理智,此时站在地上,抱着腿断掉的许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个……”
“能帮她看一下吗?”
千丝门现在是不给人看病的,但是许栩已经疼傻了,她都没有力气化形了。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的动用灵力,否则控制不好在经脉里乱窜的话很容易出事。
千丝门的大师兄点头:“你们说到底也是为了帮我们,这只猪曾经误吃了化魔丹,我们捡回来圈养的,如果今日一直生不出来也说不定要出什么事。”
“我先把它背回去,”络腮胡将巨大的猪扛在身上,但是母猪之大,大半个身体还在地上拖着,“你们抱着猪崽子,你……抱着你的鸟,回宗再说。”
惊讶于他的力量,长渊抱着许栩跟在他身后:“这位师兄,你们医修都如此力大无穷吗?”
如大师兄所说,这只猪是吃了什么丹的,因此生的巨大,堪称猪妖,就连长渊这种金丹修士都不可能抬得动。
“错啦,他啊,”这时,抱着猪崽子的另一位千丝门医修走近,笑道,“他是我们的二师兄,但是因为修医天赋一般,最后跑去别的宗门学了体修回来。”
“啊?还能这样?”长渊惊讶。
修真界对宗门一说很是看重,生是哪的人死就是哪的人,一人拜两师的事情几乎没有过。
“嘿嘿,因为我们千丝门本就不是宗门,”那人笑了笑,故作轻松,“你说,不能飞升的人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宗门呢?”
“我们啊,都是挂在其他宗门下的。”
千丝门,说到底,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听此,长渊的神情却沉重了几分,医修的境遇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许多,他掂了掂手里昏过去的许栩。
也不知道让她拜入医修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回到千丝门,众人先行安置了母猪一家。
骨折在他们眼里不是什么大病,抬抬手就能治好,长渊虽然心急,但也不好意思催,就没带着人回到住的厢房,而是直接送去了诊室。
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甚至他还不要命的点了好几盏烛灯,果然没多会儿,就见络腮胡冲了进来,瞪着大眼吼:“我的天,你知道现在烛油什么价吗?你眼神不好也不至于点这么多吧!”
整个诊室现在比白天还要亮。
心疼地吹灭了灯,只剩了床边的一盏,络腮胡没好气地搬来了三层的药架子,上面七七八八摆着各种草药。
“骨折用不到真正的医修来治,”他扒拉着草叶子,“我虽然后期转为体修,但基本的医理常识还是懂的。”
是了,久病都ʝʂց能成医,更何况修过医,又每天耳濡目染的,基础的病痛该用什么药怎么治,是个人都能懂个七八分。
长渊闻言倒也不再忧心,反而是拍了拍许栩:“醒醒吧,治疗的时候还是清醒为好,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说。”
其实许栩早就醒了,但是因为社死,到现在都不想面对现实。
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比人还高的药架子,络腮胡在那里翻来找去。
“这个?不像,”他自说自话,将草药拿起来端详了半天又放下,“或许是这个,啧,闻着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