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人正是那日欺负蒋凝曦推乔安娜被蒋兰曦开除的前任设计总监宋琴。

“你认识？”程以枫抬头问。

“以前的员工，被我开了。”

“呵，劳烦蒋总还能记得我。没错，就是我。”宋琴的眼球都是红的，在挣扎之余恶狠狠地瞪蒋兰曦。

蒋兰曦微微抬头看她：“谁让你来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以前也待你不薄吧，我也没有让你在全明夕市找不到工作，你至于这么报复我？”蒋兰曦干脆搬了把椅子坐过来，反正没啥事，她到要看看自己在她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呵，我凭自己一步步升到那个职位，总监椅子还没坐热，就空降过来一个乔安娜，处处压我一头，就因为说了你妹两句，你就开我，我上午刚走第二天就又空降了个程雪妍，后来抓了我舅舅还让别人查封了我的房子。你说待我不薄可笑不可笑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后面越骂越难听，还用另一只手想戳蒋兰曦，被程以枫往后拉地退了一步。

蒋兰曦揉揉眉心，现在这姑娘骂人都这么狠的吗？她有点承受不住。

“打住打住，”蒋兰曦抬手，有点无语，“这就是你的深仇大恨？”

“难道这都不够恨你吗？”

“嗯……”蒋兰曦假兮兮地思考了半天，程以枫看着她装，都快看得忍不住笑了，她才开口看宋琴，用非常欠揍的贱兮兮调调说了句：“好像真的不够呢。”

她向前探探身，宋琴本就比她高，她还坐着，要看宋琴的话脖子会很疼。

“你说你自己凭本事，可是据我所知，是你舅舅跟人力资源部那边求了一个月才让你有了总监的宝座哎，安娜和雪妍的确是我让走了后门，可为什么其他人信服她们你没想过吗，因为她们有足够的能力让别人信服。”

“至于处处压你一头，你不是最清楚吗？安娜是妥妥的本科硕士出身，你的学历怎么来的，不用我说了吧？”

宋琴的瞳孔微缩，声音有点破音：“你调查我!”

蒋兰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继续说：“你舅舅是财务部的前一任总监，贪了多少钱？拖欠了多少员工工资？要不是有人投诉，我可能都不知道。你的房子是怎么来的？你刚上班半年住别墅？你舅舅给你付的全款吧。他被抓，难道不是意料之中吗？”

蒋兰曦再说完这一大段之后，脸已经快要贴到宋琴脸上了，看似是宋琴被蒋兰曦逼地节节后退，实则是程以枫看她俩挨太近很不爽，一直把宋琴往后拽。

不过好在蒋兰曦说完就靠回椅背上了，欣赏了半天宋琴如吃了某物的脸色后，满意地拿出宋琴手机打了110。

第33章 我呢

在目送警队一帅哥离开后，程以枫表示很不爽：“你以后和人说话能不能不靠那么近。”

“呦，酸了？吃醋了？一女的还酸。”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兰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早就知道啦！”

“到底是什么……等等你的手！”

蒋兰曦抬手，发现手上不知何时泛起点点红斑，原本没注意，现在感觉又疼又痒。

“我也没碰什么呀？”蒋兰曦纳闷。

程以枫则是环视一圈后将目光定在地上的碎片上：“你是不是碰这个了？”

蒋兰曦猛地抬头，走向碎片正上方的桌子上被宋琴拿出的五瓶试用香水，一一在自己胳膊上试用。

程以枫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们最大的客户姓叶，叶太太则是我们的贵宾级客户，每次新品发布会都会来，而叶太太和我一样是过敏性皮肤，如果她在当天过敏反应起来了，叶先生肯定会生气，我们会损失一大笔。反正我过敏都过敏了，就排除一下出事的可能性。既然要我弄们出糗，那么肯定要病发在发布会上，从接触到发病的过程不会太慢。”

“那我呢？”

蒋兰曦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整蒙了：“啥意思？”

“你说叶太太如果过敏，叶先生会很生气。那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也是过敏性皮肤，你现在还在用自己试香水，那我呢，我不生气？”

蒋兰曦愣了一秒，笑了起来。

“笑个屁。”程以枫非常没好气，语气十分恶劣地说，然后一手拎蒋兰曦，一手拎蒋兰曦的电脑，下了楼。

去医院的路上程以枫只和蒋兰曦说了三句话。

“谁干的？”

“徐哲。”

“怎么说”

“我报警时看了宋琴的通话记录。徐总写的明明白白。”

“哦。”

蒋兰曦知道程以枫是真生气了。

其实程以枫的确很生气，但是看到蒋兰曦见自己不和她说话就开始研究起自己胳膊上五个中性笔画住的区域有没有过敏现象时，他只不过更生气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