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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48)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不少女子见着他不肯挪开眼,攥着手帕荷包寒梅枝子的素手跃跃欲试,却被他扫来寒冷的眸光之时定在此处,一时间不敢动作。
照理说,这般俊美非凡的男子,理应在京城扬名,可她们这些贵女却对他的名号全然不知。
这群人之中,只有一个世家子不确定的定了定神:“谢,谢谨庭?”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引起恐慌。
像是一池寒冰水倏忽融化,被烧的滚出了水泡,在湖面猛地炸开。
一瞬间,整个前厅安静的不成样子。
这群人在谢谨庭眼中宛若不存在一般,他不理会沈卿欢的请求,只拢了拢袖口,将被攥出褶皱的袖子从她手心解救出来,声音低不可闻:“大庭广众之下,还请娘娘自重。”
前面满是江州有名的世家子弟,谢谨庭如今是众人的焦点,再这般下去恐闹了笑话,沈卿欢缩回了手,轻咬着下唇,偏偏拿他毫无办法。
人群中,蒋世泊与赵竹年不约而同地攒紧了拳头,目光跟着她缓缓移去。
她顶着众人恐惧与惊异的目光,跟在谢谨庭身后出了将军府。
看着他像无事发生一般上了马车,沈卿欢的声音像是被寒风噎了噎:“秉笔。”
门帘并未落下,只是他的嗓音算不上和善:“还不上车?”
冷声冷调,她不禁想起了那只狠狠箍住她脖颈的手。
沈卿欢轻轻颤着身子,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那只浅纹的云头履终还是踏上了马车。
心中有些害怕,脚下便一时踩空,她竟是生生朝着谢谨庭扑了去。
谢谨庭却未像从前那般,将她的动作制止,只垂着眼眸看着她这般跌落在他怀中。
她熟悉这股无形的威压,在宫中的时日便是如此,时常被皇权所压迫着。
沈卿欢整个人竟是这般趴伏在他的腿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扬着眸子,不知眼中何时蓄了淡淡的水意:“秉笔……”
“下盘不稳,丞相大人便是这么训练你的吗,亏得娘娘还是习武之人,”谢谨庭垂着眼眸,嗤笑一声,“压坏了咱家的花。”
这张娇俏的脸如今离得他近在咫尺,但凡他如今伸手,便能将这张脸收进掌心。
对着他花言巧语,阿谀奉承,口口声声说是他的人,转头却将寒梅送到了蒋世泊的手上,沈卿欢当真,只是为了他的权利。
狸奴不乖,是要惩戒的。
沈卿欢看着他脸色并未不虞,半撑起身子大着胆子将袖口荷包中的梅子蜜饯掏出,递到他的唇边。
上次谢谨庭看着桃之喂她吃蜜饯时,便有些不悦,现在想来,或许是秉笔嗜甜,她当时却没能读懂他的心。
她带着明显的示好,那枚蜜饯有些冰凉,带着酸甜味蹭到他的唇边。
谢谨庭漆眸如点墨,看着她眸中的期待与讨好,微凉的唇瓣碰上她的指尖。
沈卿欢笑意更甚了些,看着仍是那副乖巧的模样,鬓边一缕发丝坠在他脖颈处微痒。
“啧,一股猫味。”谢谨庭收回了睨着她的眸光。
沈卿欢面上的笑意微僵:“什么猫味?”
他这话叫人摸不着头脑,沈卿欢想不到他为何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虽是收养了太岁,但平日太岁同她亲近的时间屈指可数,平日亦是由窕儿负责收拾,怎么会有猫味。
谢谨庭看着前方,淡声道:“一股城府极深的猫味。”
“……”被他这般内涵,沈卿欢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笑意,面上的神色更认真了几分,“我倒是闻到,一股醋味,没准是只小心眼的猫呢?”
不然他上来便抢子玉哥哥手中的梅枝做什么,两人不至于这种小事上针锋相对。
沈卿欢想着,抬眸看着他,却见他唇角微微勾起几分,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谢谨庭唇角的弧度复又落下,仿佛方才都是她的错觉一般:“娘娘最擅强词夺理。”
酸梅外层的糖霜融化,酸甜的味道涌上舌尖,谢谨庭复又撤回眸光,挑起身旁的小帘:“冬日寒凉,血液大周期循得快,却最适合娘娘的药了。”
她的药是慢性,冬日身子冷,便会不断循环往复,药性更会大大加强。
“好,”沈卿欢面上仍是温和的笑,“全听秉笔吩咐。”
丞相府。
长随非白关切的道:“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从未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如今面沉如水,看着手中那片玄铁所铸的秘纹:“谢谨庭不知如何将欢欢控制住,如今她备受威胁,我必要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非白急道:“公子,您对上谢秉笔又有几成的把握?”
此事不单牵扯到两人,而是多方的势力。
倘若东厂与太子府尚书府皆被拉下水,丞相府的加入恐生乱子,皇帝怪罪下来,则是多方势力的责任。
“不管有几成,那是我妹妹。”蒋世泊看着天边飞过的一只浅灰色鸟雀道。
是妹妹,仅此而已。
他在心中这般道。
作者有话说:
谢谨庭:把花送别人,果然是做戏。
蒋世泊:妹妹果然是被威胁了。
欢欢:……你俩冷静一下。
第31章 第 31 章
◎她是一只气急败坏的猫◎
谢谨庭方被李继妄迎下马车, 便将手中那支寒梅递到了他的手上。
可怜那只寒梅。
分明是极好看的一只,花开得正盛,还带着个把骨朵儿, 而今在马车上受到了摧残, 被捏的糜烂, 要么便是被压扁,全然没了先前的好看模样。
谢谨庭淡声道:“放到咱家桌上。”
“干爹,这花……”李继妄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有些为难, 令人揣摩不透他的用意。
沈卿欢忙跟着应声道:“是啊,这花都蔫了,秉笔放在屋内也不好看, 不若处理了。”
她这话适才出口, 便得了谢谨庭一记冷眼。
谢谨庭斜着她,不咸不淡的道:“是不好看, 那不若劳烦太子妃为咱家换一朵好看的, 再为咱家放在书房。”
“……”沈卿欢咬了咬牙,面上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淡笑,“是。”
随后转头背过身, 面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气冲冲的朝着庭下那棵寒梅树走去。
太子府这棵寒梅树大有年头, 远比将军府的高大, 以沈卿欢的身高远够不着最低的枝子。
掂着脚够了几次,眼看着折不下花枝, 沈卿欢蹙了蹙眉, 朝着那处跳了几次, 却脚下一滑, 朝着身后栽去。
完了,又要在谢谨庭面前丢人了。
沈卿欢惊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后脑却贴在一具微热的躯体上。
颇有些坚硬,且还被后脑的钿子硌了下,幸而臂弯被人及时拉住。
“笨。”谢谨庭身上的淡香袭来,她方睁眼,便见他只手揽着她,另一只轻松将树上开得极好的一枝折了下来。
两人此刻的姿势极为暧昧,好似沈卿欢柔弱无骨地倚在谢谨庭身上一般,那股清淡的竹墨香混杂着清苦味道再度袭来。
谢谨庭这张脸实在是最为蛊惑人心,分明生得这般清冷甚至是倨傲,却手段狠辣城如此模样。
也不怪人们见到这般俊美的脸,想不到是宫中人人忌惮的宦官。
他下颌的线条凌厉,如今手持着一枝火红的寒梅睨着她道:“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这张嘴从来不饶人。
沈卿欢扁了扁嘴:“我身量小,自是采不到。”
“娘娘不是会武功,轻功这般基础的东西都不会吗?”谢谨庭淡然的松开了手,将手中的花递给身边的李继妄,后者朝着西北院去了。
“我又不似秉笔天资聪慧,秉笔何必咄咄逼人。”沈卿欢哀怨的看着他。
若非还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头衔,她成日里听着谢谨庭对她的评价,怕是真当自己是一无是处了。
思及此,沈卿欢顿时豁然开朗。
谢谨庭好算计,他分明是想用言语潜移默化,将来才好拿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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