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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50)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刑部尚书忙开口:“秉笔误会了,他心性浮躁……”

“心性浮躁之人如何断案,陈尚书这刑部当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他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径直走去。

“他,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官员怒道,“师父,我们断不能……”

老尚书面上的笑意沉了下来:“好了!再说下去,整个刑部都要被你连累了。”

老尚书没有说,而今朝堂官员忌惮,同当年一事密不可分。

谢谨庭本是后宫爬上来的小太监,因着有杨曙光,爬得自然比寻常太监快上许多。

可杨曙光却不是待所有人都如此,能看上谢谨庭,是他小小年纪就有寻常人没有的狠心。

谢谨庭当年的主子兰妃,早就尸骨寒凉了。

兰妃信他重用他,却也对他动辄打骂,当年无人知晓两人究竟起了什么龃龉,兰妃被宫女毒死在宫内,头颅则被扔回了母家,硬是将家里人吓出了癔症。

后来这一家亦是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听闻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其手段狠辣,却将此事栽赃给小小宫女,便是刑部也没能再将真相揪出。

李继妄面色凝重,将马车帘子落下,这才把一封信递给他。

他接过那张斑驳的信纸,而后只手缓缓将信纸攥皱:“伯母来了,自是不能怠慢,要好生招待才是。”

李继妄应声:“儿子依着干爹的吩咐,将人安排在了元锦那边。”

谢谨庭那双桃花眸只剩阴寒的湖水,他勾唇道:“元锦最擅。”

马车方停靠在太子妃,便听其里闹哄哄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朝着蒹葭堂的方向望了一眼,扬着眉头道:“这傻猫又在做什么?”

“不好了!”来顺跌跌撞撞的跑来,朝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忽略谢谨庭黑沉的脸色,他战战兢兢开口,“求秉笔,救救太子妃。”

作者有话说:

李继妄:他超爱,先前说好让我相处的。[无语]

第32章 第 32 章

◎嗤,傻猫◎

蒹葭堂。

清关道人是太后那边寻来的, 裴辜元自是默许了他入蒹葭堂。

因着人是皇宫派来的,裴辜元也未曾出言阻拦,清关道人止步于蒹葭堂前做法, 毕竟未入闺房, 下人们一时间也不敢出言拦下, 唯有桃之窕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裴辜元不阻拦,则是变相印证了她有鬼上身的可能性,想来如今坊间已经有人拿去说嘴了。

沈卿欢端坐在那张檀木椅上,看着老道站在那处, 不知在念些什么,身后的道童朝着蒹葭堂一侧撒米泼水,像是什么驱鬼仪式。

蒹葭堂的小厮见着他来, 站在门前拦也不是, 不拦也不是。

管家亦是苦着一张脸道:“秉笔,实在是太子殿下吩咐了, 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处。”

李继妄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何时同一个老道士沆瀣一气了?”

“让开。”谢谨庭冷声道, “别让我说第二遍。”

老管家即便得了太子的命令,如今遇见这尊杀神,哪里还敢再守在此处。

沈卿欢原本带着浓浓的困意, 看着小道童在面前上蹿下跳, 她忍住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眼眶里蓄着困倦的泪, 待瞧见眼前的谢谨庭之时,顿时精神了几分。

谢谨庭怎会来此处?

难不成是来救她吗, 这个念头方一出便被她否决了。

怎么可能, 这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前来说是看她的笑话还差不多。

“娘娘, 您这病想来个把月了吧。”清关道人捋了捋长眉道。

沈卿欢微微一怔,想来,她上次醒来至今,确有数月。

“您口中的病,同外面传得有关吗?”沈卿欢面上仍是那般温和的笑。

老道也只笑了笑,端的是仙风道骨,倒是什么也没说。

谢谨庭抬眸对上她,沈卿欢一时没明白,而后见他皱着眉再度使眼色。

沈卿欢微微讶异,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谢谨庭让她此刻这般做,怕也是他眼下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虽有心借此对付这背后之人,但既然谢谨庭来了,定是有了眉目。

沈卿欢登时偏头朝着旁边一歪,竟是这么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怔楞住了,便是老道和谢谨庭都止步于此,谢谨庭看着面前那装晕的人,眉心微微抽搐,竟也一时语塞。

……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两人毫无默契。

老道皱了皱眉头,听到身边的道童问:“师父,她是不是当真鬼附身了,否则徒儿还未做什么,她哪会晕倒?”

老道却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桃之与窕儿将她扶进屋里,才缓声开口道:“宿儿,你先出去,师父有话同秉笔说。”

那小道童明显担心着自家师父,可师父发了话,他不能不从,临走前只看了谢谨庭一眼。

谢谨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道:“是太后派你来的?”

老道笑着应声:“不错。”

“既然今日我来此,你便该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谢谨庭淡声道,仿佛他只是在说寻常话,而非在威胁,“太后那边,你回去复命吧。”

老道朝着他拱了拱手,笑道:“秉笔恕老道多言,老道瞧着秉笔如今正是红鸾星动,却乃囚虎之相,倘若秉笔早已心有所属,还请莫要辜负这位姑娘。”

“心有所属?”谢谨庭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道,“我长得,像是信命之人吗?”

他从尸堆爬出来,踩着旁人的蚀骨步步往上爬,若真要信命,此刻早被万鬼缠身。

老道像是料到他会如此,缓缓摇了摇头道:“秉笔莫要急于否认,再者,老道所说的囚虎,唯有姑娘能解救,困住秉笔的,非身,而是心,能困住秉笔的唯有自己。”

说罢,老道再度朝着他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谢谨庭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捻着长指上的玉戒,不知在想些什么。

堂屋内。

一壶茶水注入盏中,白烟飘摇而上,又被屋外一股寒凉之气吹得四散。

沈卿欢倚在美人榻上,像是当真受了惊吓一般,若非她正面色红润地持着茶盏。

见着谢谨庭进来,她抿唇笑道:“多谢秉笔解围。”

谢谨庭淡淡看了她一眼,坐在圆桌旁拂上那张琴:“太子妃倒是泰然自若。”

“幸而秉笔及时出现,否则我怕是要在厅外睡着了,”沈卿欢盈盈的笑着,却见他看了她许久,而后收回了眸光,“秉笔是,有什么心事吗?”

谢谨庭道:“咱家没什么事,倒是娘娘,说晕便晕了过去,实在是在世卫玠。”

“卫玠体弱,我可不是什么卫玠,”沈卿欢思量道,“但是只怕京中是要这般传了。”

背后之人出了这等主意,必然是要拿到些什么好处的,可方才那老道事先同她说了些哑谜,她如今还未曾参透,看样子老道是不会在此时上为难她。

但是这太子府中,若是有心人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倒也不难。

她知晓,这老道若是不想同整个东厂作对,便会识趣些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便担下这在世卫玠之名,”沈卿欢无所谓的以食指绕着发梢,“即便太后或是旁人嫌我身子骨弱,生出为太子选妃的心思,我亦无所畏惧。”

她这一生本就不是为裴辜元而活。

长指覆在琴弦上,拨出一个铮鸣的音节。

*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以,郑刚是这么驳了皇帝的话。

太子妃就在他们眼前,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若是有变,沈江河为人父定然能察觉。

而今沈家还未曾说些什么,太后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是做出这种事,简直是将皇家放在火上烤,如何面对坊间百姓的流言。

“此事蹊跷,涉及皇家威严,还请陛下明察。”谢谨庭淡声道,算是赞成郑刚的话。

皇帝看向汝阳王,见他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身边一官员扯住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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