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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54)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小姐的意思是……”桃之微微瞪大了宴,“小姐怀疑,这送信之人不是丞相府的小厮。”
窕儿正巧端着一盆水进来,闻言也是一脸疑惑:“既然并非丞相府的人,为何要做出这副模样?”
“送信之人的身份我并不知晓,可这信却不是子玉哥哥写的,”沈卿欢素手沾上一些清水,水痕在纸上晕开,淡淡的字迹逐渐显现,“丞相府用的是白鹿纸,而这是金粟纸,虽是容易混淆,细看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明矾晕出的字迹的确同蒋世泊的字迹像极了,倘若将这纸也一并换掉,倒也不至于让她一眼识破。
只是她不明白,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卿欢一目十行的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却听纸张破裂的声音,才发觉指尖不自觉的将那张纸的一角按破。
窕儿颇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小姐?”
沈卿欢寻常那副欢快纯真的模样敛去,沉着脸道:“有人想借着子玉哥哥的名义告诉我,谢谨庭是多么的凶残可怖,要我敬而远之,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窕儿与桃之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想不明白。
她只是情面担心,这信之上描述的谢谨庭远比她方才说的更加恶劣,只是这张中心值像是写了一半戛然而止一般,末尾提到了他的书房,只说她必须知晓。
沈卿欢自诩不是一个对别人秘密感兴趣的人,可这信上的东西难免叫人生疑。
背后之人是怎么让丞相府的小厮冒死将书信送出来的,为何又要步步引导她去看谢谨庭的秘密,谢谨庭当真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回想这些时日的种种,沈卿欢给不出答案。
他是时好时坏的,琢磨不透的,可唯独不像世人所说的那般坏。
正想着,她便听闻门被人推开,寒风夹杂了新雪清新的味道,裹挟着清竹药香,就这么涌到了她面前。
是谢谨庭。
她眼疾手快地将那张信纸扫落在地,又若无其事地掩住信纸的一角,这才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面上挂着乖巧的笑,宛若一只刚打碎瓷瓶的猫,正想着如何毁尸灭迹,却被抓个正着。
“秉笔。”沈卿欢没有起身相迎,只笑靥如花。
谢谨庭只扫了一眼那欲盖弥彰的信纸,复又收回了眸光。
她今日只着了一袭宽松的素白襦裙,如云的长发也被一根素色玉簪盘了起来,款式也简单,却总让他觉得,这身上缺了些什么。
谢谨庭淡声应道:“嗯,咱家为你带了样东西。”
闻言,沈卿欢心头一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怎会想着为我带东西。
她思量的这几息,谢谨庭明显脸色更冷了几分:“娘娘不想要就算了。”
说罢,竟是要转身离去,沈卿欢忙起身朝他去:“我哪里说不要,这可是秉笔第一次送我东西,自然是要的。”
单看那只锦盒便知价格不非,沈卿欢方要伸手去接,便见他侧身避开,让她摸了个空。
沈卿欢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方要抬眸问,便见那只修长的指节将盒子打开,一只莹润的翡翠镯映入眼帘。
那只镯子带着水绿与淡紫,是难得的糯冰种,两色相交煞是好看。
颇有几分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之感。
他的手背偏冷白,不似寻常人的白,带了几分病态,手背上筋络浅藏,而今随着动作,淡青色的脉络也跟着凸起了几分。
沈卿欢看得出神,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直至手腕处覆上了微冷。
她一惊,下意识想将手抽回来,却得了更用力的回握,一时间挣的眼眶微红:“谢秉笔!”
谢谨庭不咸不淡地道:“莫动。”
那只镯子的口竟是正正好,挂在她纤细的腕子上,给今日分外素雅的美人平添了几分姿色。
她虽是见过不少好东西,可得了这难得的镯子她还是欢喜的,那双眼眸比寻常更亮了几分:“当真好看,秉笔眼光甚好。”
原本倚在那处的冷美人,如今戴了只镯子便欢喜的像只花蝴蝶,一团孩子气。
谢谨庭没有察觉,他唇角是何时勾起了一丝轻不可察的弧度,只看着她面上带笑欣赏着那只绿紫色的翡翠镯。
“好看吗好看吗?”沈卿欢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那股玉兰香将他缠绕。
她像是没打算听他的回复,问完便又挤到了窗子的一侧,映着光又去看那镯子。
耳边是她欢脱的笑声,咯咯的乐着,只是一只镯子,便能欢喜成这般模样,饶是一向喜静的谢谨庭,此刻竟是也不觉得烦扰。
好看吗,反正没她好看,他想。
第35章 第 35 章
◎随手送……定情信物吗?◎
“和亲一事, 你想的怎样了。”谢谨庭道。
原本笑着的沈卿欢,面上瞬间一僵,几分警惕的看着他:“秉笔这是何意, 如何是我考虑?”
要知道, 那日他抢子玉哥哥那株寒梅之时, 子玉哥哥便托他摆平和亲一事,他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而今这般问,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娘娘难道不觉得, 和亲并非是一桩坏事?”谢谨庭拂袖坐在那张圆桌上,摩挲着她的琴。
沈卿欢听他这般道,简直想将腕子上那只镯子摘下, 朝着他扔过去:“秉笔这话好没道理, 即使答应了子玉哥哥,又怎能反悔, 这并非君子所为。”
“嗯, ”谢谨庭煞有介事地微微颔首,“娘娘说的原本不错,可咱家是太监, 并非君子。”
沈卿欢被一口气噎住, 随后有几分气恼的道:“和亲如何是好事, 我如今可是大殷的太子妃, 去了那蛮夷之地,定然会是父亲官途上的污点, 且不说我还能否回来, 到时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两谈。”
她抬眸看着谢谨庭那副几乎永远淡然的神情, 更是气不打一处:“秉笔并非女子, 不知女子嫁人的苦楚,嫁人同赌命,一旦输了,便是满盘皆落索。”
见谢谨庭不答,她更警惕了几分:“秉笔今日,不会是来借着送我镯子的由头,劝我去和亲吧?”
蒹葭堂内瞬间安静了几分,唯有漏刻滴水的滴答声分外清楚。
谢谨庭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如今大殷只剩空壳,若是你当真不喜裴辜元,和亲未尝不是一个助你脱离火坑的好选择。”
“秉笔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沈卿欢绕到他的身前,正视着他,“我恨极了裴辜元,我不单要脱离这苦海,我还要让他体会失去挚爱的滋味,可这些的东西不是我和亲能换来的,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在挚爱之人的面前,我要护着整个尚书府。”
她好似在这一瞬看到了那场大雪,满地的血迹,凭什么只有她满目疮痍。
她要裴辜元死,要他不得好死。
蒹葭堂又是一片沉寂,沈卿欢微微回神,抬眸对上他的眸子,见他正审视着自己,顿时心口一顿,慌忙低下了头。
“是我失言了,还望秉笔莫怪。”她低声道。
方才的她是不加掩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像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是要将仇人抽筋剥骨的冲动,没有了假惺惺的笑意。
谢谨庭看着她,一时间竟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明白她。
她究竟是何时开始,对裴辜元只剩下了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先前可是恨不得昭告整个京城,她的心里只有裴辜元。
难不成是因为得不到裴辜元的回应,仅是如此吗,若只是如此,那世间女子当真是如此可怖,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可他谢谨庭并非常人,他不这般想。
沈卿欢像是被一层雾拢住,他琢磨不透。
“若是,咱家为你杀了他,你可愿远离这千疮百孔的大殷,摒弃了寡妇的身份重新开始?”谢谨庭长指轻按在琴弦上,慢慢拂过。
沈卿欢皱了皱眉头,好笑的看着他:“秉笔又在同我开玩笑,我方才仅是同秉笔玩笑罢了,秉笔莫要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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