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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62)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沈卿欢微微摇了摇头,坐到离他远些的椅子上不语。
她不肯说,裴崇佑心中焦急:“皇嫂,我知你如今不喜皇兄,他都这般了,皇嫂还要跟着他吗?”
“允之,”她这般叫他,只是声音却格外平静,“我不想过这种日子,我不想当谁的金丝雀,沈卿欢只是沈卿欢,不是谁的附属品,你能明白吗,你护不住我。”
裴崇佑心头微颤,他从不觉自己的小字有这般好听,只是皇嫂的话却好似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口。
他护不住她。
“娘娘,丞相大人求见。”门外是桃之出言报。
沈卿欢匆匆擦了把面上不存在的泪痕:“让子玉哥哥进来吧。”
她没有瞧见,身后的裴崇佑是如临大敌般的死死盯着门口,直至蒋世泊开口。
“欢欢,这是怎的了。”他皱着眉心抬眸看了裴崇佑一眼,话语要多温和有多温和,只是这眼神着实算不上温柔。
沈卿欢微微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丝牵强的笑:“哥哥快坐罢,桃之,看茶。”
说罢,她起身朝着正厅的内室走去。
只是待她走后,原本正厅和谐的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二皇子可当真是,无孔不入。”蒋世泊怒视着他。
裴崇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别说的那么难听,总也得公平竞争嘛,丞相大人,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然这太子府你能来,我又为何不能,可真是无厘头。”
看着蒋世泊脸色不大好,他又状似诧异的补了一嘴:“是了,我可比丞相多一重优势,皇嫂可唤你兄长啊,丞相怎的出这等心思?”
“那可是你的皇嫂。”蒋世泊脸色愈发黑沉。
只是他这话,在牙尖嘴利的裴崇佑面前构不成任何伤害,他闻言只笑了笑:“我不过一风流倜傥的皇子,可丞相大人不同,丞相是清风明月,是兄长,若是将心思宣之于口,你猜皇嫂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恶寒……”
茶盏顿在桌案上的清脆声音响起,震得滚烫的茶水洒了大半:“你!”
正厅声音之大,惊动了内室的沈卿欢。
想到两人所站政党不同,她急急走出几步,生怕两人有所争执:“这是怎的了……”
然面前的情形是超乎她的想象。
原本该端坐着喝茶的两人,正是剑拔弩张地站起,怒视着彼此,恨不得就此动手,如今正不约而同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
沈卿欢:O.o
第40章 第 40 章
◎姐姐,都揉乱了◎
“……有话好好说。”沈卿欢眨了眨眼, 朝着两人走来。
这两人往日里都还算是好脾气,怎得今日一碰面便如同炮仗被点着了一般。
“无话可说。”
“本殿懒得争论。”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沈卿欢没辙,只开口道:“将军府递了请帖于我, 我此刻便要去了, 要不我还是先行派人送两位回府?”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 两人自然不便久留,只是临行前正殿还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
*
慈宁宫。
杨曙光挺着腰背从正门进了去,一路上有不少小太监围着他,说着恭维的话, 他算是受尽了奉承,却还是那副冷着脸的样子。
如今他上了年岁,鲜少来皇宫中晃荡, 若非皇帝召见的急, 他是不露面的。
当年他将谢谨庭带出来,而今混到此等高位, 自然是有不少人眼馋的, 那些小太监都巴不得能登上高位的是自己,瞧见他来又惊又喜,只盼着自己能是下一个谢谨庭。
这些阿谀奉承的话, 听到他耳畔简直要磨出茧子, 他也懒得再听, 只扬了扬手, 示意聚众的小太监回去。
慈宁宫的太监自然是代表着太后的颜面,可而今太后的心思他们谁人不知, 只是不知道该将这宝押向哪一头。
是以, 宫里还是有不少小太监愿意簇拥着他, 这慈宁宫只一人除外。
“邵文来。”杨曙光唤道。
邵文来这些时日在太后面前颇为得脸, 树大好招风,他年纪小,资历尚浅,偏偏能得了太后的青眼,自也是招了不少妒忌。
他生的白皙,却不似旁人带着阴阴阳阳的感觉,有些瘦弱,但还算健康,那双眼睛明明的望向他,颇有几分故人的影子。
邵文来却并未恃宠而骄,朝他行礼道:“杨掌印。”
“嗯,”他声音有些沉闷,眸光却翻来覆去的将人看了个遍,“在太后身边伺候要尽心,更要谨慎。”
留下这句话,他便迈进了慈宁宫内。
邵文来抬起头望向那个身影,只觉有些奇怪。
谁都知道这深宫是吃人的地方,自是该要步步谨慎,否则哪能活到今日,只是谁会像他这般,对着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嘱托这些。
邵文来收回了眸光,但不论如何,他领了这份善意。
而今太后正惬意地倚在贵妃榻上,听见身旁太监来报的声音,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向他:“杨掌印,怎样,可见到你心心念念之人了。”
“托娘娘的福。”杨曙光的声音无喜无悲,像是在说着最平常的话。
太后闻言笑了一声:“他在哀家这儿待得极好,做事也算尽心,颇得哀家赏识,若是好生调.教,定是一根好苗子。”
杨曙光闻言称是,而后道:“若是谢谨庭听从娘娘的吩咐,事成之后,娘娘可愿忍痛割爱?”
太后这才正色地看了他一眼,面上仍是那副淡笑:“忍痛割爱,真是好一个忍痛割爱,哀家难得有用得顺手之人。”
杨曙光敛着眉眼,只立在他面前。
自他登上掌印的位置,便除了皇帝,再没有向谁低头过,可想起那双极为相像的眉眼,他还是放下了一身傲骨,来求太后网开一面。
“好了,念在你这么些年,在皇帝身边也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只要你为哀家把事办成,人定是好生给你送回府上。”太后捏了捏眉头,似是头疼的厉害,她嘀咕,“还是这幅硬骨头。”
杨曙光这才抬起头来,对上太后那张无奈的脸:“娘娘要如何。”
太后轻咳一声,道:“你也知道,皇帝动了让太子妃和亲的念头,除了你那干儿子,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不过太子妃不能真嫁到流竺,否则大殷的脸面当真是被他们放在脚下踩了。”
太子妃和亲面上瞧着是对大殷不利,实则还是有好处的,流竺的聘礼充盈国库,倘若应下,大殷趁此时节韬光养晦,届时将丢失的颜面通通找补回来便是。
但太后分明是话里有话。
“娘娘的意思是……”杨曙光眉头皱了皱。
“做要做干净,杨掌印是聪明人,可不需要哀家提点。”太后笑了笑,拈起盘中的一颗葡萄。
她指尖用力,那颗莹润饱满的葡萄在她指尖被硬生生榨出果汁,稠烂的葡萄果肉带着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
“物用其极,太子妃的价值很大,可如今用不了多久了,那便再发挥最后的价值吧。”太后笑看着他,“一切为了大殷。”
太子妃的存在是惹人心生嫉妒的,借着献给流竺的机会,在路上不声不响的杀掉,再将此事栽赃给流竺人,他们也只会当有内鬼,并费劲心思的去彻查。
由此致使流竺分崩离析,大殷铁骑便挑选此时节一举攻破。
一切为了大殷。
这样的人若非为深宫女子,而是官场之人,走一步看百步,机关算尽,天下恐无人匹敌。
邵文来立在廊边发怔,瞧见下面的杨曙光离去,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中贵人,这是方才掌印托咱家稍给你的。”老太监笑脸皱得像朵蔫了的菊花。
邵文来接过那只布包裹,里面是些碎银两和银票,再无其他。
他无父无母,自小便入了宫,好在太后娘娘慈悲,身边人悉心教养,可越是在这种地方,他就越清楚,这世间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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