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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52)
作者:竹阿寻 阅读记录
刘春花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把香灰扫了倒掉,又把桌上的碗拿出去摔碎了扔得远远的,还没忘去告诫离哥儿,让他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偷偷销毁掉。
——
萧鸿听完姜雪的汇报和请罪,沉默了一会儿,问她道:“云哥儿的身体没事吧?”
“或许,没吧,他吸入的少,又及时吃了药。”姜雪有些心虚,不敢抬头。
“若换了人,还要重新培养他的信任。”萧鸿犹豫道,“罢了,你暂时还是在那边,年底一块儿罚俸,往后出任务,凡事都以陆雨的意见为主,简而言之,就是降一级,我不在时你得听他的。”
“是!殿下。”姜雪领了命,又是自责又是憋屈,她最看不惯那个棺材脸了。
“行,速回吧。”
姜雪走后,萧鸿靠着软塌,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事情,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府里的女侍悄悄过来帮他盖上了毯子。
只睡了一会儿便被人晃醒了,睁眼一看,叶青云正双颊绯红地看着他。
萧鸿不禁又惊又喜:“云哥儿,你如何到了这边?”
叶青云低下了头,“姜雪带我来的呀。”
“那,你脸,怎会这样红?”
“我中了药,难受的很。”叶青云抬头看他,眸光流转,水波潋滟,“阿替,你能帮帮我么?”
他倾身过来,呼出的热气冲击着他的耳道,“帮帮我,尝尝我。”
萧鸿头脑“轰”的一声,就要把人拽过来往塌上压,叶青云按住了他,“你脸比我更红,还是我先帮你吧。”
说完竟掀开他的毯子伏下身来。
萧鸿咬着牙,脚趾绷起,等着那阵难熬又舒爽的感觉过去。
叶青云抬起头来,笑道:“轮到你了。”
说完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萧鸿颤颤巍巍地解开他的衣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就要埋头尝那处思念之泉,冷不丁的却被扎了一下。
“云哥儿,你这处怎地……”
“欸嘿!云哥儿是谁?三哥你做啥梦了?”
萧鸿睁眼一看,六皇子萧落提着一桶毛蟹在旁边,正拿起一只来,用蟹腿上的绒毛逗弄着他的嘴唇。
“这还没蒸呢,我就是拿给你闻闻,哪知道你张嘴就嘬,哈哈哈扎到了吧!”
那么多天没见,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尝到了。
萧鸿怒目圆睁,怨气冲天:“我要杀了你!萧落!”
第52章 永溪镇
◎花千刚过而立,长相俊美邪气◎
“快来人呐!齐王他疯啦!要手足相戕啦!”
萧落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圈, 见并没有人搭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坐了回来。
“说吧!”萧鸿一双深邃眼眸盯住他, “你到底干嘛来了?”
“不说了嘛, 给你送秋蟹来了, 就得了这一桶, 我自己还没舍得吃,全提来了齐王府。”
“你能有那么好心?”萧鸿嗤了一声,“一定又是得了什么小道消息, 无人可说, 憋不住, 找我倾倒秽杂来了。”
“嘿嘿!知我者莫若三哥。”
萧落招招手,让女侍过来把螃蟹拿去厨房蒸。
“想跟你喝酒吃蟹是真的, 想说说话也是真的。”
他把杌凳往前拽了拽, 压低声音道, “本来听说中秋宴之后萧沉可能会封王,现在好像又不封了。”
“嗯?”萧鸿皱着眉,“他不一向最听话嘛,最近犯什么忌讳了?”
“不是。”萧落敛去了嘻皮笑脸, 难得端正道,“听说要送去镇北军营里历练一阵子, 老师猜测着, 年后的朝会上,父皇可能会直接立储。”
大皇子先天残疾,剩下的儿子妃子都各有各的心思, 是以萧询上位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太子。
“送我舅舅那里?”萧鸿冷笑着, “你爹他可真是心大, 就不怕他那宝贝会出点什么意外?”
府里定期排查,都是自己的人,如此大不敬的话也不怕被听到。
“软肋在手,你和老国公都在平康,他有什么好怕的,贺将军一定会将他护得好好的。”
萧鸿捏紧了软塌梨木边,“看来我是回来错了,自个儿的事儿还一团麻,倒是无意中帮了他。”
“唉!时也命也。算了,快起来同我去前厅,螃蟹一会儿该蒸好了,要趁热吃。”萧落催促道。
萧鸿动了一下,面色变了变,“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我不急,等你一块儿走,你快起来嘛。”
萧鸿抓过旁边的软枕朝他丢了过去,“我还要换衣服,让你出去就快出去,哪那么多废话!”
说了这一会话,那里黏腻又冰凉,十分难受,他还啰嗦个没完。
“走就走。”萧落接过软枕嘟囔道着,“不就是换衣服嘛,有什么好避的?你以前光屁股我都看过,话说三哥你脾气是不是变坏了?还是小时候可爱。”
“快滚!”
——
棉花脱籽的活老太太一个人就差不多了,她反正在家也没别的事。
叶青山又做了一个脱籽机,邻居张婶有时会过来和阿嬷一块儿说着话,帮着转一会儿。
云哥儿又给他画了一张图,看起来像一张弓,但要大的多,一头还要用竹棍撑着,挂在背上。
叶青山也摸索着做了出来,杉木做弓身,牛筋弓弦,并一把枣木捶。
叶青云抽空试了一下,先把脱完籽要弹的棉花铺在一张旧板床上,然后把木弓拿一根绳子吊起来,弓弦的位置,正好落在下面的棉花上。
再一手握住弓背,一手拿枣木锤敲打弓弦,弓弦振动,带起雪白的棉絮,如同雪花鹅毛一般飞舞起来。
说实话这活儿有些累人,幸好都是新棉,比较柔软,要是铺盖多年的旧被子,怕是更费力。
叶青云决定了,这弹好的棉花只留着自家用,出售的话就卖脱完籽的皮棉好了,让他们自个儿想办法弹去。
中秋时除了在家里做一顿团圆饭,和大哥阿嬷一起吃顿好的,十六这天,他还在店里请了一桌客。
上次本来要打探林老板的意思,却被卢家的事儿打了岔,他现在和柳昭关系好,可毕竟林友道曾经和那个姓卢的交好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后总觉得有些尴尬。
再加上大哥这段时间不在店里,林姑娘来的也少了,但受过人家那么多帮助,叶青云还是记在心里的。
今天加上店里的几人,和救过他的姜雪陆雨,叶青云请了林老板,还有柳昭,顺便捎带了给他送酒的花老板。
花千刚过而立,长相俊美邪气,笑容本应该是魅惑的,做生意这两年,生生给练成了亲和。
就如李小渔所说那般,人是唇红齿白不接地气的样子,这次倒是欣然来赴邀,还带了两坛子酒。
这几人哪怕平素不搭话,也应该是互相见过的,所以桌上的氛围还算不错。
他们是最后一桌,结束后便要打烊了,酒至半酣,叶青云见柳昭爱吃刘叔炸的焦糖花生酥,笑道:“后厨还有小半盆,等会儿全给你打包带回去,反正这天也不会坏。”
柳昭忙推辞道:“家中只我一人,哪吃得了这么多?给我留几块就行了。”
花千本来一直在喝酒,突然冒出了一句:“那你家那长工呢,还没给他名分么?”
柳昭原本是温柔的性子,上次受打击后变泼辣许多,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勾起怨恨,火冒三丈,拿起跟前的酒杯往他面前一泼。
“关你毛事!闲得慌去把街角茅房的大粪挑了!”
然后转头对叶青云招呼了一句,“云哥儿我先回了,抱歉。”
说完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食肆。
一桌的人都愣住了,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叶青云赶忙推了推旁边的小渔,“你快跟着他,没吃饱等会儿回来再吃。”
李小渔从刚才便气呼呼的,他站了起来,朝着花千那边狠狠的“呸”了一声,拔腿追了出去。
花千莫名其妙:“怎么了?我是犯了什么天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