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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64)

作者:竹阿寻 阅读记录


“不知足?我当然不知足!”时灿威胁他道,“好东家,我帮你打那么多年掩护,最后拼上了名声助你成了事,你就给我那么一点还叫屈?”

他狮子大开口道,“再给我两千两!以往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再也不来找你!否则,我就把你所有的烂事告到夫人那里,他如今有了娘家撑腰,你说他会不会恨你入骨然后想办法让你去坐监牢?”

卢尚荣心里一惊,但仍强撑着,“你莫唬我!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官家也不能耐我何。倒是你!还有胆子叫嚣出两千两,告诉你,二两都没有!想得美!胆子肥了我看你!”

“胆子?命都要没了还管胆子!”时灿“唰”地抽出一把尖刀抵住他胸腹,“姓卢的!今日你若不拿出这钱来,我就让你腹破肠流,横着回去!”

尽管天黑,但借着巷口那抹遥远的烛火,卢尚荣还是看到了刀锋反射的微光。

他心下惊骇,酒意被吓走了大半,冷汗瞬间出来了,看来这时灿不像是开玩笑,可能是被要债的逼急了,今日要同他鱼死网破。

眼看着那刀锋慢慢刺破衣服,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卢尚荣赶紧开口道:“给!我给!但要等到明天,我这边所剩不多,那钱大部分埋在了月秀住的院子里,要等明天去挖!”

钱当然重要,可若没命花了一切都白搭。

虽然他现在跟丽娘厮混着,但毕竟没怀上他的种,就怕哪天说跑就跑了,所以他是不放心把钱放在这里的。

而月秀就不同了,跟着他做了几年外室也没有怨言,还生了两个孩子,对他死心塌地。

“现在就去!”时灿信不过他。

还有一点是怕夜长梦多,赌坊那边又逼得紧,光说没用,钱到手里了才能安心。

“现在?现在这么黑……”

“甭废话!快走!”时灿抬起腿踢了他一脚,拿刀在后面抵着。

“哎好好好!”

“等等!”时灿又喊停了一下。

现在这巷口曲折,待到了直路上他若撒丫子就跑,自己怕是也不能耐他何,天又黑,待会儿再到哪里去追?

他摸索着掏出一捆绳子来,打算把他绑住了再走。

卢尚荣这时酒醒了大半,见状眼里精光一闪,他早就烦透了这水蛭般的吸血鬼,一次次的要挟他要钱,简直欲壑难填。

这次竟敢开口要他近一半的财产,那可是他多年的积攒,再说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不如拼一把,将他就地结果了,此后一了百了,再无烦扰。

反正他是个赌鬼,衙门也只会当成追债人干的。

手腕刚触到那根绳子,卢尚荣反手一捞,迅速一把拽过来,转手套到他的脖子上,从他背后死死勒住。

“呃!啊呃——”时灿没想到他来这一出,拼命挣扎着,一只手去解救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摸摸索索,把刀调了个方向,往后面人的肚腹处狠狠刺去。

“啊啊啊啊啊————”,一连声惨叫响彻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撕心裂肺。

大道上巡逻的兵卫眉头一皱,“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在十里巷那边,快走!可能有命案!”

幸运的是卢尚荣没死,时灿那一刀没扎中身体要害,也不太深。

不幸的是刚好扎到了他下面的玩意儿,在大半截处,似断非断,但古代又没有缝合的技术,缝上了肢体也成活不了,最后还是要烂掉。

最后郎中给他截了去,只余了一指来长的短短茬子,以后大概站着都会尿到裤子上。

时灿被收监,刚好赌债也省了还,为了保命,他又供出了主仆俩在永溪镇做的恶事。

在大梁的律法中,这事算作诬陷罪,要判打板子加流放,念在此事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卢尚荣此次又受伤严重,特许他养好了伤再去衙门领板子,然后流放五百里处,也不算苦寒蛮荒之地,并令他家产还与柳昭。

丽娘见他伤成这样,连家门都没让他进,没几天迅速换了个男人。

月秀还算有情有义,照顾着他把伤养好,他年后要去流放,柳昭看那母女三人也是可怜,把银子留给她们一些,不铺张浪费的话,够用到她们成年。

后来卢尚荣流放之时,家中却突然有客到访,开了门一看,见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卢尚荣心生疑惑,“你是……”

“哦,我是那个卖酒的。”花千低头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昭哥儿没过来,是因着身体不便,你切莫介意。”

卢尚荣简直潸然泪下了,感怀不已,“怎会介意?我做了那样的事,还以为他要对我心生怨恨了,如今此身已残,想不到昭哥儿却仍念着我,不知他是生了何病,有无大碍?”

“无大碍的。”花千笑得开怀,“只是前两天,郎中嘱咐着他要少看些脏东西,莫要情绪冲动,以免动了胎气,所以,我才让他在家里歇着没出来。”

“什、什么?”

卢尚荣不敢置信,他们成亲了十几年都没怀上,这刚换了一个男人就有了?自己果真是不行么?

不过行不行的,也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毕竟连家伙什都几乎没了。

花千炫耀完后,开开心心地扬长而去,幸亏人还没走,得以诛了一把他的心。

卢尚荣刚打完板子不久,还走不利索,不一会儿便瘫坐在地,涕泪横流,心中只余懊恼悔恨。

——

萧鸿求赐婚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这次过年他先悄悄跟去了叶家村一趟,轻车简从,当天便回了,没有惊动村里其他人,只是上门重新认个亲。

“哎!哎!”叶老太太在他走后叹着,“这衣装一换,果然贵气的很,一看就是皇家的人。”

“换了不还是那个人么?阿嬷你还非要给他行礼,没必要,看把他慌的。”叶青云笑她。

他倒是忘了,分开后初见那时他还行了个大礼,五体投地。

“不怪阿嬷,殿下乍一看有威严有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行礼。”老太太分辩着,又问他道,“云哥儿你这回在家待多久?”

“明天便回了,店里忙的很。”叶青云抱歉道。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年期间,萧鸿想让他去齐王府和国公府一趟,认认门儿,还要带他去附近的庄子上玩一遭。

王府里虽然没有女主人,但仍张灯结彩的,布置得热热闹闹。

怕吓着人,萧鸿只让管家陈伯和几个小厮大丫头过来见了礼,还有食肆周围轮守的几个暗卫。

叶青云见府里人多,没好意思东张西望,进了房中问他道:“姜雪呢?还有陆雨。”

他还想着再感谢他们一次。

“姜雪现下有别的任务,陆雨还在永溪,叶大哥在那里,还有你的家人,所以,他这几年可能也会一直在那里,也可能会有别的人替换。”

说起来,萧鸿其实比叶青山还大上一岁,但他一开始隐瞒岁数,叶大哥叫惯了,现在还真叫成了大哥,大舅子不也是哥么。

叶青云本想跟他说不用了,但一想想他是王爷,盯着他和自己家人的人肯定不少,这样守着,自己也能安心些,便罢了。

“那,他们俩不是夫妻,不用团聚的吗?为何要分开派任务?”他又问道。

萧鸿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不是,只是假扮的夫妻,我怎会那么狠心,故意将他们分开?”

“噢,原来是这样。”叶青云咕哝着。

国公府这一趟,则欢快多了。

老国公见外孙带了个好看的哥儿上门,稀奇的不得了,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也没见他有喜欢的人,房中连侍妾都无,更别说带上门跟他见礼了。

他连忙让厨房去采买,想着多给他俩做点好吃的。

“外公,不用那么大张旗鼓。”萧鸿跟他说道,“云哥儿本就是开食肆的,还能缺了吃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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