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对象吃软饭[快穿]<(49)

作者:不散沉霜 阅读记录

暮云周炼化已经进行到了收尾阶段,体内的识海壁愈加深厚,识海内灵气浓郁不止十倍,连经脉都扩大了不少,他满意地笑了笑,没心思搭理外面的人,只是随意说了几句敷衍的安慰话。

门不知是第几次响起,066叹了一口气,心想又是哪个桃花,它发现暮云周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人,突然想起暮云周曾经连对象是谁都要纠结,如今这种“盛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么多人你吃的消么?】都不是什么安生的性子,如果全是任务对象,暮云周再多的钱也难完成任务吧。

暮云周惬意地朝后依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被冷气浸透,白皙的手臂懒散搭在木桶边沿,舒服地喟叹一声,“我又不是聊不过来。”

他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唇瓣因为冰冷的白雾泛着白,“这次来的人你会喜欢的。”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雪似的长袍衬得人脸更白,整张脸透着茫然,司允清楚暮云周根本没有受伤,在自己的房间待了许久,刚睡醒就迷迷糊糊来到了这里。

此时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愣怔片刻,又在原地思考了好大一会,才走了进来。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屋内像是外面的天空,云似的一层层飘着雾,云朵朝外冒着冷气,旁人毫无防备进来必要冻得颤抖,但司允没毫无所觉,直到看见屏风后莫名旖旎的风光才霎时清醒,然后一点一点红了脸。

【司允怎么来了?】066下意识问出声,但此刻没有人能回答它。

暮云周眯眸盯着屏风另一面一动不动的身影,实在好奇外面人的神情,片刻后反应过来这个想法太过无厘头,最终兀自笑了笑,睁开眸子虚虚盯向半空某一处,语气和缓,“有事找我?”

一步之外传来的声音,微哑,撩人,羽毛似的从心头扫过,先前不明白缘由,但现在……

明明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仅仅试着猜他在干什么,脸和脖子就不受控制地蔓延胭脂似的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也不敢多看一眼屏风。

暮云周也发现眼前的司允格外不对劲,余光看见司允偷偷摸摸把什么往后藏了藏,宝贝似的谨慎地不让旁人多看一眼,好笑出声,“拿的什么好东西?”

司允惊吓抬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屋内冷气凝聚的缘故,玉石铺就的地板上布满了水滴,他这一推脚步打滑,手中的东西也飞了出来。

暮云周见他那副宝贝的样子,以为是什么尤其重要的东西,指尖微动,一股灵气在空中蜿蜒而去,赶在落地之前把东西裹住,避免毁坏了哭鼻子。

脑海中浮现司允布满泪痕的脸,暮云周下意识皱眉。

司允刚想起他忘记的是什么,他难得绷着脸,情绪似乎格外激动,速度极快地想要拿回,本就没站稳,这一扑直接撞倒了屏风,径直朝着木桶栽了进去。

水花迅猛翻起,直接盖了暮云周一脸,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过高挺的鼻梁、泛白的嘴唇,最终在锁骨处形成一片小水洼,在冷白皮肤的映衬下,性感诱人。

暮云周没料到这种情况,眼皮子跳了跳:“……”

他真的,没有打算看。

他眯起眼尾,因为冷气熏染,整张脸纸一样苍白,精致的五官如画里走出来的人,白雾环绕,面含善意,仙人般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画?”暮云周疑惑问出口。

司允死死抿紧唇,一种名为羞耻心的东西快速占据心房,更不敢看露出半个水面的暮云周,整个人淹没在水中,妄想这样做就没人看得见他。

灵气包裹着司允的宝贝落在手心,赫然是一本画册,保存完好,有一页因为刚才的动作微微卷起,露出了一张极其香/艳的图画。

暮云周曾经专门研究过,理论知识十分丰富,仅仅瞥了一眼,就知道司允宝贝的是个什么东西,神情透露几分古怪,一时也没心思关注旁的。

……是一本春宫图。

第53章 仙侠

图文并茂,还附带详细的解释,香/艳无比,小孩子都能看懂,何况司允。

暮云周心想怪不得总觉得司允奇奇怪怪的,面向他的时候眼神总是发飘,莫名其妙红了脸。

他似笑非笑睨向司允,伸手就捏着人的后衣领要把人提起来,司允被迫仰身,手忙脚乱就要爬起来,又溅起几片水花,抬头就怼上暮云周一张放大的脸,有水珠从唇角滴落而下,碰撞在水面。

杀意四起,暮云周惨白的嘴唇硬生生被司允气出些许血色,眼角的泪痣更是鲜活几分。

司允垂头,心慌意乱不敢看暮云周此时的模样,垂手却触到一片冰凉滑腻的皮肤,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更是要蒸发一样。

暮云周还在推测司允哪来的这种东西,见他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犹豫着还是没有问出口,猝不及防被司允一按,面部表情控制不住,直接睁大了眸子。

被吓的。

大腿上的触感,明晰,温热,与在一片冰凉上异常鲜明,暮云周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惊觉自己还在……还在木桶中,整个人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掌下涌现淡淡的灵力想也不想就要把司允裹着仍出来。

他两世加起来活了也快上千年,从未与旁人做过、做过如此……

不可理喻!

暮云周被司允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整个人差点疯掉。

最后的清醒让他勉强维持脸部的神情,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性,他咬牙看着一脸无措的司允,“……出去。”

嗓音沙哑,声调拔高,带了些斥责的意味,冷白的脸颊因为怒气晕上红色,比画里的还要诱人几分。

司允不比他好多少,全身衣衫尽湿,勾勒出细腰长腿,乌黑的墨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散开,凌乱垂落在肩头,脸颊沾染上一层雾气,如清晨露珠诞生的精灵。

他慌乱地把春宫图拿过来藏进怀里,心里万分懊恼。

看完后他没有仔细收好,随意揣在袖子里就睡着了,醒后忘得一干二净,来到这个房间完全清醒后才发现。

司允是不敢让暮云周看见的,思来想去觉得袖子里不保险,想换个地方藏起来,没想到还是……

司允眼神纠结,他不确定暮云周有没有发现。

因为心性纯良,暮云周一直把司允当作孩子来看待,但司允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成年男人,木桶显然容纳不下两个人,空间越发狭小起来,再怎么注意也会有有些微弱的摩擦,无形升起暧昧。

发狂的嚎叫声与凄厉惨叫声充斥脑海,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一滴滴鲜红的血被不断抽取滴落,最终汇集到一个巨大的池子,鲜红黏腻的血液刺目,整片视野压抑、无助,又痛彻心扉。

那些惨痛的过往与难以忘怀的仇恨以另一种方式存活,无法忘却,无法释然,更无法抛之不管。

心神不稳之下,脑海又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占据,身体各处又开始钝钝的疼,脸上红晕消退,透着无比脆弱的惨白,只有眼底染上红晕。

暮云周唇瓣张了张,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徒劳地闭了闭眼,不想让旁人看到这副苍白无力的模样。

他会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有的人在淤泥里绝处逢生,有的人却只能被迫站在原地,有点话不能说,有的事不能做,陷入囫囵之地,身心都要被困在里面。

司允见状无措地抿了抿唇,眼圈也跟着红了,连忙出来远离暮云周,实在不放心,又稍稍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没有碰着暮云周一分一毫。

“对、对不起……”几缕乌发黏在侧脸,圆润的水珠从他垂下的眼角滑落,狼狈中不难看出歉疚,声音轻得恐怕惊扰到什么。

“不关你的事,”暮云周很快稳下思绪,心中嘲讽原来时间流逝几百年,自己还是无法摆脱当年留下的阴影,识海分明磐石般稳固,还是败在了这种程度的接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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