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125)
可没想到,孟芽就是这么好命,误打误撞居然还真就满足了长公子的要求,长公子又赏赐了,而且这次还是黄金和锦缎!
天呐!他们这辈子都没用过锦缎!
偷听的庖人们羡慕得眼睛都快要滴血,当着伍左的面不敢讨论,却互相用眼神交流着,估计此时的信息传递速度都是二倍速的。
孟芽自然也感觉到,伍左话音刚落,附近的气氛就变了,她一下子就变成了整个院子的目光中心,似乎所有人都在看她,孟芽拼命告诉自己嘴角不要翘得太高!却还是抑制不住嘴角上升的速度,笑着跪下谢恩。
“孟芽多谢长公子赏赐!”
伍左侧身避开这一礼,挥挥手让两个内侍将赏赐递给孟芽,孟芽郑重接过,掀开蒙在上面的黑布,仔细打量装在漆盘里的黄金和锦缎,眼神渐渐坚定。
她一定要更努力,为长公子做出更多美味的菽,甚至是其他任何美食!
孟芽知道她只是个庖人,可这前后两次赏赐,已经让孟芽不甘于只做一个庖人,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比黄金和锦缎还要贵重的赏赐。
到那时,不管家里有几口人,都不会再饿死,那些嘲笑过她的人,也绝对不敢再笑话她!
孟芽接受赏赐时,阿罗一直在不远处,就等着伍左走了她好跟孟芽道喜,顺便摸摸长公子赐下的锦缎,那可是锦缎!还是长公子赐下的!
上次扶苏赐下的一百钱,阿罗可是摸了又摸,非说要沾沾长公子的福气,可见这也是个深信扶苏出生当日有祥瑞出现的人。
可伍左送了赏赐之后却没走,拉着孟芽说起了长公子的新要求。
阿罗倒吸一口凉气,之前长公子嫌弃菽饭太硬,非要像喝粥一样吃菽饭,光这一个要求已经将她和孟芽累得去了半条命,再来一个新要求,她俩这条小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阿罗同情地望着孟芽,就连看那匹锦缎和那块黄金的眼神都不对了,这赏赐烫手啊。
听伍左说起长公子提了新要求,孟芽顿时心里一紧,以为是自己献上去的豆浆还是有问题,可不对啊,若是有问题为什么长公子会赏赐她呢?这时候可没有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说法”,没成功就是没做事,谁在乎你辛不辛苦。
不过,孟芽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伍左刚刚说“豆浆”,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自己做出来的菽饭吗?
孟芽心中窃喜,居然被取了新名字,看来长公子是真的很满意,可为什么要叫豆浆呢?
伍左诧异:“这不是你家乡的叫法吗?”
孟芽比他还惊讶:“我家乡?”
伍左点头:“是啊,长公子说,你家乡管这种黄色的菽叫黄豆,所以用黄豆做出来浆水后,你就将它取名为豆浆,你忘了?”
孟芽也迷茫了:“我……我忘了吗?”
她家离咸阳只有四十里啊,哪来的什么家乡叫法?而且,这是献给长公子的东西,要取名也该是长公子来取,她哪里敢越俎代庖?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替她给豆浆取了名字!
扶苏:嘘,就是你取的,别怀疑。
第96章 第96 章
取名一事暂且搁置, 孟芽只疑惑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她不想拿这点小事去烦伍左,对方可是长公子面前的红人, 若是对方厌烦了, 难保不会在长公子面前说她坏话, 得不偿失。
况且,既然豆浆这个名字已经得到了长公子的认可, 甚至是楚夫人的认可,那它就应该叫豆浆,哪怕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也得叫豆浆。
一个名字而已,何必就纠结它的来源呢。
就这样,扶苏又一次成功敷衍了过去。
得知阿罗是孟芽的好友, 伍左就让两个内侍跟着她走, 将赏赐送到孟芽屋内, 而他则拉着孟芽到一旁, 小声说:“公子觉得这豆浆哪里都好,就是渣滓太多, 喝起来不够顺滑, 最好能做得像牛乳一样细腻。”
像牛乳一样细腻?孟芽不敢置信地张开嘴, 长公子可真敢想啊, 也是真敢提要求啊。
她能把豆浆做成现在的样子, 已经是拼了命了, 甚至还搭上阿罗的命, 要是再细腻一点, 她们俩干脆就不用活了。
看见孟芽脸上的为难,伍左难得同情她,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觉得她能替长公子分忧是她的荣幸,况且就这一点小事有什么为难的?
直到伍左得知那一小碗豆浆,是孟芽和阿罗舂豆子两个多时辰的成功,心底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同情。
两个多时辰啊!铁人也扛不住。
现在长公子要求做得更细腻一点,那她们就得舂三个时辰,甚至四个时辰!
这做出一碗豆浆不得歇三天?
可没办法,谁让这是长公子提的要求呢,孟芽要想继续在长公子面前得用,就必须得做到。
为了防止孟芽压力太大摆烂,伍左就提点她说:“别怪长公子要求高,这可是要献给王上的。咱们长公子从小就孝顺,有了好东西岂能不献给父亲呢?但是要献给王上,这东西就不能有一点瑕疵,不然王上喝了觉得不美,不够惊喜,那长公子也就不开心,长公子不开心了,你的赏赐不就少了嘛,你说是不是?”
“是,您说得是。”孟芽应道。
其实伍左后面的话她都没怎么听进去,只听到前面的“献给王上”四个字,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一种飘忽的状态。
她一个低贱庖人做出的东西,居然还能献给王上?
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将亲手做出的吃食献给王上!
她,她只是个庖人而已啊……
孟芽又喜又慌,喜的是她居然能亲手做东西给王上吃,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慌的是她真的能做好吗?豆浆里的那些渣滓,万一她去不掉呢?
渣滓去不掉,万一硌到王上的牙,那她……
孟芽一个激灵,抬头就想跟伍左说,要不你跟我向长公子告一声罪,这豆浆我不做了行不行,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吧。
伍左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而孟芽死死抿住嘴,又低下了头。
不行,肉都吃到嘴里了,绝对不能吐出去,这机会谁都不能让。
况且长公子指明让她来做,她若是拒绝,前面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嘛,那她这几天的努力算什么?
一边是担心做不好被王上厌恶,以后会不会变得更惨,一边是直觉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不肯轻易放弃。
孟芽来回挣扎着,心中格外煎熬,伍左也知道她这会儿思绪肯定乱着呢,也不催促她,直到孟芽自己想通,保证绝对能依照长公子所说,将渣滓全部除去,才笑着安慰。
“这就对了,你也别太害怕,听说之前还有个庖人帮你?你们两个好好想想办法,兴许就想出来了呢。”
孟芽点头:“嗯,多谢您。”
伍左摇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为长公子做事的,自然希望长公子越来越好。”
受到楚夫人的感染,伍左也知道长公子用菽做出了甘美的豆浆是一件多么值得重要的事,只要长公子能端着豆浆往章台宫走一趟,甭管王上还是公卿们,就都会知道长公子是一个聪慧且有孝心的孩子,且年纪轻轻就知道关心农事,将来必成大器。
若说一开始伍左跟着扶苏,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让自己好过一点,可当他成了长公子的贴身内侍,地位水涨船高之后,发现所有人都捧着他称赞他,他突然就意识到权势地位的好处。
若长公子能成就大业,他作为长公子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差,所以为什么不趁现在,多替长公子争取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