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171)
这些扶苏还不知道,不然得知这么多人才在外面游荡,他一定要心痛死。
随后伍左抱着扶苏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进了院子,扶苏一眼就看到了幽怨的费桓,本来就已经是一身怨气了,还坐在树荫下,看上去阴气森森的。
扶苏沉默了一瞬,问公输甘:“他还没恢复吗?”
公输甘牙疼般地回道:“还没,日日如此。”
“可真是够执着的。”
费桓耳朵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长公子的声音?忙转头去看,发现真的是长公子,费桓顿时笑得格外阳光灿烂,一点也没有刚才幽怨的样子。
“长公子来啦,今日可要听在下讲书?”
扶苏赶紧摇头拒绝:“不不不,我是来找公输先生的。”
自从扶苏将公输甘引荐给嬴政后,费桓就再也不敢把扶苏当小孩子看了。
想当初,扶苏让公输甘去膳房帮忙,费桓一顿冷嘲热讽,当时扶苏还吓唬费桓想让他也去膳房,费桓死活不肯去,等到公输甘的名字传遍咸阳大街小巷,费桓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恨不得回到初次见到长公子的那天,代替公输甘去膳房。
不过费桓理智上也清楚,他不会做石磨,也不会机关术,哪怕代替公输甘去了也办不好差事,可这种天降的好机会硬生生从手中溜走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因此,从那以后,再见到扶苏时,费桓都格外热情,就希望哪天长公子看他顺眼,能将他也带到章台去一次。
费桓除了一肚子的名家学问,别的什么都不会,为了讨好扶苏,让长公子看到自己的价值,隔三差五就向扶苏自荐,为他讲书。
然而名家属于哲学范畴,名家的学问听起来就没那么好理解,可怜扶苏,连文言文都听不太懂,每次还要被迫听费桓讲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何况现在扶苏自己都不怎么去章台,更别提将费桓引荐过去了,扶苏这个月总共都没见到嬴政几次,其中一次还是在某个弟弟的满月宴上。
没错,就在这两年中,咸阳宫再添喜讯,扶苏多了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婴儿的啼哭声从西响到东。
他再也不是爸爸的独苗苗了,悲痛。
如今有了新的弟弟出生,他就不适合再频繁出入章台了,毕竟那可不是一个普通公子该有的待遇,恐怕宫中会因此事起波澜,扶苏还不想这么早为自己树敌。
更何况,若他继续出入章台,其他几个弟弟的母亲就有理由,让弟弟们跟着他学,扶苏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必须是独一份!
第128章 第128 章
章台不能去, 整日留在寝宫中也无趣,扶苏就只能来公输甘这里打卡。
其实他还可以去膳房来着,这两年经过扶苏有意无意的引导, 孟芽和宋河已经做出了很多前世才有的美食, 咸阳宫的膳食是越来越美味, 总算将扶苏解救了出来。
不过那些个肉还是一股腥臊味儿,扶苏倒是想改改, 可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居然懂养猪是不是太奇怪?
而且劁猪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引导别人去做,宫里倒是有不少专业人才,但是让内侍去负责这件事也太……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戳吗。
扶苏想了想,发现无解,只能放弃, 大不了他十岁之前就不吃猪肉了!
至于为什么是十岁之前呢?因为过了十岁的孩子就算是立住了, 不用再担心会夭折, 且十五岁就要成婚, 所以十岁的孩子在此时来说,已经是半个大人了。
到那时, 他就可以多出去接触一些市井中的人, 再然后对养猪感兴趣不就也情有可原了嘛。
总之, 除了这些实在没办法改变的, 以及实在没办法得到的, 比如他心心念念的辣椒, 膳房基本上已经步入正轨, 就是主食他实在是不喜欢, 上辈子他是吃白米饭了,这辈子一直在吃粟米和粗糙的小麦面, 实在是不习惯。
可是秦国又不能种水稻,这玩意只有楚国才产,所以楚国毫不客气地将它卖到了和丝绸一个价,扶苏根本吃不起。
毕竟每天都要吃掉一匹丝绸,这也太奢侈了,扶苏舍不得,而且对他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扶苏一直忍着。
楚国不是韩国这种小国,历史上秦国是在打下了其他四国之后,才去攻打楚国的,就这还要倾尽全国之力,可见楚国有多难打。
距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
这也就是说,他想随意地吃一碗红烧肉拌米饭,至少要等二十年!
天呐,那跟出家有什么区别?
扶苏一想到这昏暗的未来,就忍不住皱起脸,极其不愿意接受。
费桓却以为长公子是讨厌听自己讲书,毕竟这两年他已经尝试无数次了,一开始还好,扶苏出于礼貌,以及对名家传人的尊重,多少还会听一会儿,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是不感兴趣,就再也不肯勉强自己了。
费桓又不傻,自然能感觉得到扶苏的抗拒,可谁让扶苏是他唯一的希望呢,只能每次一见到扶苏,就追着他跑。
如今再次被拒绝,费桓心中不无失落。
“原来是找公输先生啊……”
怎么又是来找公输甘的?公输甘那么沉闷不会说话,整日就知道捣鼓木头铁块,哪有自己会说话,会逗小孩子开心,长公子怎么偏偏就喜欢公输甘呢?
又来了,那股幽怨的感觉又来了,扶苏搓了搓胳膊,非常想跟费桓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还是个孩子啊,你不去章台献策,一直缠着我,努力错方向了吧!
扶苏赶紧拉住公输甘的袖子,问他:“公输先生,可不可以给我做一个杌凳?”
公输甘闻言疑惑:“臣不曾见公子用过杌凳。”
扶苏还是太小了,大家哪敢让他独自踩着凳子下车,一向都是由伍左抱着上下车的。
况且就算扶苏要用,也该去问太仆寺才对,他们才是掌管车马的,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做。
他到底还只是个无实职的客卿,岂能越俎代庖。
扶苏皱皱鼻子,对太仆寺做的杌凳表示嫌弃:“以前那些太矮了,我踩不到。”
公输甘看了眼伍左,说:“有伍内官在,公子可以不用杌凳。”
扶苏:“不行!我都三岁了,怎么还能一直让人抱着?我要自己下车!”
挺起胸膛,理直气壮,这关乎他长公子的威严!
虽然几个弟弟连话都还不会说,但扶苏已经开始卷了,一定要从小立好人设,保证长大以后,别人想起他就觉得靠谱,是最适合当继承人的那个。
这就让公输甘犯了难,太仆寺做的杌凳不符合长公子的要求,可他也不见得能想得出来啊,难道要将杌凳加高吗?可那同样不安全。
公输甘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但扶苏可不想一直站在院子里等,就招呼伍左吕滦等人先进入了正厅,费桓也提步跟上。
哪怕扶苏看见他时,脸上已经写满了抗拒,但只要扶苏不主动赶他,费桓就不走,脸皮厚得像新型建材。
厅前的台阶对扶苏来说还是有点太高了,费桓若不是还保留着几分名家的傲气,都想伸手去扶了。
伍左没有那些烦恼,却被扶苏拨开了手。
“不用,这台阶又不高,我自己可以。”
公输甘被声音吸引,看见扶苏在奋力地登台阶,其实已经比以前强很多了,以前在章台宫,这么高的台阶他都是用爬的,攀爬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