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40)
嬴政叹气,终于记得要叫叔叔了。
嬴政担心的问题蒙骜自然也担心,况且不止疫病,扶苏身份尊贵,万一有那心狠手黑的搞刺杀怎么办?毕竟大秦现在挺招人恨的,还是小心为妙。
所以不管扶苏怎么央求,蒙骜都不答应,还经常岔开话题,打算让扶苏关注点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小孩子嘛忘性大,一会儿就不嚷嚷着出去了。
扶苏气结,但他能怎么办呢?他现在只是个单纯的一岁小孩,要是被反复岔开话题还能自己找回来,那就不像小孩了。只好郁闷地坐下来干等。
另一边,成蟜接到谒者通传,说王上召见,顿时吓得一头冷汗直冒,无他,谒者来时,赵仪正在他府中议事!
第35章 第35 章
成蟜没想到嬴政会突然召见他。
幸亏来的只是身份低微的谒者, 若是那个官员前来?或者嬴政亲自驾临,他与赵国使臣来往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远在咸阳宫的扶苏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我爹不让我来。
成蟜脸色煞白, 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看得赵仪直皱眉头:“长安君,如此慌乱可成不了大事。”
成蟜不忿:“你懂什么!背叛兄长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慌张。”
“呵。”赵仪毫不客气地嘲笑, “某竟不知,长安君居然与秦王兄弟情深,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见赵某呢?”
大战在即,赵仪可没时间再跟成蟜耗下去,他选择以语言相激, 促使成快点下定决心。
说实话, 虽然与秦国为敌, 但秦国历代国君都是人中龙凤, 性格果决之人,怎么生出来的成蟜却是懦弱胆小, 一点决断都没有呢?
赵仪内心鄙夷, 却也不能不捏着鼻子继续与他合作, 秦国的人可不好收买, 能找到成蟜这个傻子是他们运气好, 接下来可没时间验证运气了。
成蟜果然被赵仪一番话气得不轻, 不过赵仪冷眼旁观, 更多是谒者来传召这件事将他吓破了胆, 赵仪在心里摇头,心性比他兄长嬴政差远了。
赵仪又道:“赵某已经站在您府中, 是怎么赖也赖不掉的,长安君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一会儿见了秦王都说什么什么吧。”
赵仪态度不好,但他说的是实话,成蟜兀自气了半晌,逐渐也冷静下来,气消了,害怕的情绪也消了。
他就像刚才与赵仪的争吵不曾发生过一样,向赵仪问策:“那依先生所见,我应该说些什么?”
赵仪:“可还记得我跟公子说过的领军之事?”
……
谒者到来之前,赵仪也刚到不久。
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成蟜把自己闷在府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赵仪却是一天都没歇着,不仅派人打探秦军虚实,主将是谁,还用米酒大法成功忽悠住了樊於期,把他变成了一把备用的刀。
只不过,这把刀是用来对付成蟜的。
明明之前已经说好了,成蟜与赵国联手挫败秦军,到时候成蟜手握一部分兵权,再加上赵国的支援,足以返回去攻打咸阳,让秦王这个位子换个人坐坐,是对双方都好的事情。
可大战在即,成蟜却犹豫不决,首鼠两端,似乎有毁约的嫌疑?这怎么行。
赵仪发现了这个苗头,连夜中制定好计策,还特意找了一个没脑子的将军交好,只等着让樊於期来劝成蟜,主要是要在不经意间将某种重要信息传达给成蟜,促使他下定决心。
不过赵仪没想到,这把刀还没用上,成蟜就自己想通要见他了,这真是……赵仪自嘲,果然反复无常的人是最难算计的。
见了面之后,两人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开始讨论正事。
此前只是说了让成蟜和赵国里应外合,但到底怎么个里应还需仔细商议,赵仪来就是干这个的,自然不会推脱,马上开始替成蟜分析。
“在下认为,长安君可以趁此时多与将军们接触,了解军队动向,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大军开拔的时间,此事至关重要。”
成蟜脑子不太好使,但不是真傻,为什么要注意时间他还是清楚的,因此点点头,表示稍后就去做,不过他觉得自己堂堂长安君去做这种小事,实在有些纡尊降贵,就哼了一声道:“赵大夫也不要光顾着在咸阳赏景,手下那么多人,探听个时间应该不成问题吧。”
自己去做这种事不舒坦,好像他成了赵仪下属一样,拖着赵仪一起做就好受多了,成蟜的逻辑简单好懂,幼稚得很。
赵仪不跟他争这个,意味深长地说:“咸阳繁华,赵某也难免迷失于此,尤其美酒,实在令人流连。”
美酒?咸阳什么时候产过美酒?
成蟜疑惑了一瞬,只当赵仪是在讽刺他,略过不想,让赵仪接着往下说,只探听开拔时间也不能把他塞进出征的大军里,还要做些什么?
大战临头,不止赵仪急,成蟜也急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此次对自己来说是个重要机会,错过了这次,恐怕再也当不成秦王了,他必须要把自己塞进大军里去,不容有失。
赵仪与成蟜不同,他的急切从不表现在脸上,这是谋士的基本素养,看出成蟜已经急了,他反倒心里踏实不少。
秦国刚被五国联军攻打过,秦王怒火未消,势必要选择一个国家动刀,以此来杀鸡儆猴,谁也没想到赵国这么倒霉,居然要第一个挨刀子。
他们肯定会遭遇秦军最猛烈的攻击,可能要割让五城甚至十城,才能平息秦王的怒火。
可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早晚有一天赵国要像春秋其他诸侯一样,消失在这片大地上,到那时再想抗秦,晚了。
所以这次赵国绝不能输,输了定有灭国之危,赵仪是谋士,自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恰恰相反,正因为他看出了赵国的大危机,才自愿请缨来秦国做说客。
他已经想过了,成蟜愿意按照约定做还好,若是不愿意,他就将成蟜背叛秦国的事在咸阳宣扬出去,让秦国先自乱阵脚,无暇他顾,如此可暂时拖住秦军入侵的脚步,让赵国有时间向楚国、燕国求援,如此,赵国之危亦可解。
索性,结果往好的方向去了,成蟜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心底的欲望,决定压上脑袋赌一把。
赵仪胸有成竹地开口:“公子莫急,此次出征定会有公子一份,哪怕不是一军主将,也该是副将,领兵之事不需要担心。”
成蟜皱眉:“你为何如此确定?”
是不是有点笃定过头了?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赵仪笑笑摇头:“公子忘了,你身上可是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
成蟜疑惑:“什么优势?”
赵仪微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质子。”
赵仪话音未落,成蟜就是脸色一变,若非此次正是与赵国合作,成蟜肯定要翻脸。
自小随母亲兄长在赵国为质就算了,那时候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但兄长即位后,他再次前往赵国为质,这次感受到的屈辱成倍增加。
不仅来自赵国人的羞辱,更来自兄长嬴政,甚至母亲、已经亡故的父亲。
他不懂,同为父亲的儿子,凭什么兄长可以成为秦王,而他却要远赴他国,做一个任人欺辱的质子!
他带着满心愤懑去了邯郸,赵国人欺他辱他,甚至连其他质子都会嘲讽他,只有外大父一家会邀请他去做客,称呼他为公子,给了他十足的尊重。
感念外大父家里温情的同时,成蟜深深地恨着自己的质子身份,甚至归秦后连这份过往都不愿意提起,偏偏赵仪不知忌讳,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成蟜的忌讳,光明正大地往他伤口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