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扶苏后,三句话让秦始皇为我打下六国+番外(60)
伍左只是个内侍,他本来根本不敢拒绝扶苏的要求,可想到扶苏上一秒还在满地乱跑呢,好几次都差点摔到地上,伍左真怕他一将人放下去,扶苏就当场表演个平地摔,所以勇敢地拒绝了。
只不过细听就会发现,伍左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显然拒绝长公子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吓得厉害。
看伍左的长相还带着青涩,也就十几岁,显然只是长得高大了点,实际上恐怕也就高中生的年纪,扶苏心中大呼造孽啊。
为难一个高中生,他心里多少有点罪恶感,于是就说:“那你抱着我走走吧。”
伍左高兴了:“是!”
嬴政道:“哪有主人不在,客人就随便乱逛的道理?”
他刚才悟出养育孩子就是涂抹一匹白绢的道理,白绢造价昂贵,除了贵族没人会在上面写字作画,所以涂抹时需要格外小心,否则错了一笔,整匹白绢都要浪费掉。
同理,孩子得认真教育,不然一个地方教错了,就会引发后面的连锁反应,一步错步步错。
因此趁着这个机会,嬴政给扶苏讲了一大通要遵守的礼仪,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何时可为何时不可为。
扶苏听着听着,眼睛逐渐转圈,别念了,师父别念了,徒儿听不懂啊。上辈子高考语文试卷上的文言文也没有这么难啊!
关键是抓贼的好机会都被浪费掉了!
扶苏忍不住开始叛逆,他拍着伍左的肩膀,指着内院的方向道:“快,快走!”
王上还在说话呢,伍左哪敢动。
扶苏急了,又拍他一下:“快啊!快带我逃走!”
伍左硬着头皮看了嬴政一眼,嬴政已经停下讲礼,用眼神对扶苏说:我儿叛逆伤透我心。
不同频的扶苏只想说,对不起了爸爸,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我翻史书的时候没发现你还有这个人设,实在接受无能。
看伍左不动,扶苏开始挣扎,你不去就不起,我自己去行了吧!
伍左连忙把像泥鳅一样滑溜的长公子捞回来,匆匆向嬴政告一声罪,抱着扶苏逃走了,嬴政也不觉得忤逆,也许是对扶苏格外喜爱,也或许是因为扶苏还小,他丝毫不觉得内侍在两人之间选择听扶苏的话有什么不对。
难得出宫一次,既然扶苏喜欢逛院子,那就让他逛。
在门口等了这么久,哪怕冷静如嬴政也有了些不耐,这主要来自于成蟜对他的怠慢。
嬴政是个严格践行法度的人,这些法度中包括君臣之别,成蟜没有遵守这个规则,就是在嬴政的底线上来回蹦跶,拥有守法强迫症的嬴政接受不了,他也想去探究一下成蟜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伍左抱着扶苏往里走,沿途好好参观了一番长安君府美丽的园艺,不仅有奇石造景,还有草地上开满的指肚大小的野花,跟后世的园林相比缺少了一些精致,但多了独属于秦汉的粗狂野趣,倒也是一种新奇的享受。
扶苏左右张望着,偶尔惊叹道:“那朵花好漂亮啊!”“那块石头好奇怪!”“哇,叔叔家好大啊!”
一时间,长安君府内充满了小孩子的欢声笑语。爱听的人怎么听都听不够,比如嬴政。
而不爱听的人只想知道,这小兔崽子怎么也跑到他家里来了?比如黑着脸的成蟜。
成蟜不是什么沉稳老练的人物,刚刚在室内跟赵仪经历了一番生死辩驳,又要赶出来迎接嬴政,心绪还没平稳,看向扶苏的眼神就带出了一些,有点嫌弃。
扶苏看见了,不仅不生气还有些想笑,生气好啊,生气说明情绪不稳,这时候最容易套话,他开心地朝成蟜挥舞双手:“叔叔,叔叔我在这,看到我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别挥了,成蟜心里狠狠啐了一口,面带惶恐地迎上嬴政。
“臣弟接驾来迟,,还请王兄恕罪。”
嬴政面上看不出喜怒,道:“无碍,起来吧。”
成蟜直起身:“多谢王兄。”
不等成蟜再说些什么替自己解释,扶苏不开心的声音插进来
“叔叔,你是没看见扶苏吗?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了,叔叔是在生扶苏的气。”扶苏满脸愧疚与惶恐,“对不去叔叔,我不应该说你丑的,更不应该说年初丑得像鬼,我已经跟父王反省过了,父王特意待我过来跟你道歉,对不起!”
似乎是为了表达道歉的诚意,扶苏的声音非常大,尤其在“丑”和“丑的像鬼”两句上,更是恨不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
成蟜暗暗咬牙:这是来跟他道歉的吗?分明是借着道歉又骂了他一顿!
成蟜瞥了眼嬴政,不得不忍气吞声:“没事,叔叔是长辈,怎么可能跟你计较呢。”
第50章 第50 章
扶苏像模像样地朝成蟜行了个礼:“谢谢叔叔。”然后又一脸向往地说, “叔叔家好漂亮,比我住的院子漂亮,我可以在这里多玩一会儿吗?”
这还真不是扶苏乱说, 若按规制, 长安君府自然比不上咸阳宫, 然而那要看跟谁比,楚夫人又不是王后, 她一个夫人住的地方哪能跟嬴政唯一的弟弟比。
别看成蟜才回来两年多,可有兄长和太后赏赐,园子里的珍宝奇石可一点也不少,再有能工巧匠设计点缀,说是一步一景也不夸张。扶苏的要求合情合理。
当然,扶苏对参观没兴趣, 他不过是想找借口多留一会儿, 看看成蟜家里有没有什么通敌的蛛丝马迹。
成蟜本有些不愿意, 嬴政在这里时间越长他越危险, 可转念一想,参观园子好啊, 最好一直在外面逛, 这样赵仪也不会暴露, 因此成蟜很痛快地答应了。
“好啊, 那叔叔带你去前面玩?”
成蟜指着不远处的树林, 都是几十年老树, 当初建造长安君府时移栽过来的, 树冠高大茂密, 最适合现在这样的夏日。
嬴政看了一眼,也觉得这树林不错, 临近花草树木总是让人心境平和,极为适合叔侄俩散步增进感情,道歉之事也就顺其自然了。
扶苏却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的好叔叔是不是太热情了?
成蟜不喜欢扶苏,正如扶苏也不喜欢成蟜,他怎么可能突然热情地要带他散步?
而且,不管是昨天嬴政单独召见成蟜,还是今天所有人一起在大殿上议事,就扶苏观察到的,成蟜对嬴政的态度并不谄媚。
两人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也没有什么兄弟情,但面对唯一的弟弟时,嬴政还是给予了不少宽待,所以成蟜在面对嬴政时,比其他公卿们都多了丝自在。当然,像今天这样让王驾一直等在门口的行为,不在此列。
总之,成蟜这热情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可能是突然脑子开窍要向王上献殷勤了。
扶苏狐疑地盯着成蟜伸过来的手,直觉告诉他,有猫腻。
扶苏没有把手搭上去,眼睛四处张望一下,突然有些惫懒,对嬴政说:“父王,天气好热啊,扶苏口渴了。”
“口渴?”之前在车上不是刚喝过吗?难道小孩子就是渴得比较快?嬴政没太在意,挥手让内侍上前伺候。
扶苏却拒绝了:“父王,我想喝饮子,甜甜的比水好喝。”
他已经从伍左身上下来了,此刻抬头望着成蟜:“叔叔,你家这么漂亮,应该也有很多好喝的饮子吧?”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当然有。”
秦国限酒,大多数人喝的还是各种果子酿造的饮子,平日宴客也多是用饮子招待,只有重要场合才会换成酒,所以成蟜这里不仅有,还有不少。可见他的客人也不少。
成蟜吩咐仆人去取,并搬三套案几坐具来,放到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