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岚王(199)

万俟珏赶紧示意旁边的侍女把他架住。万俟珏问羽弗麒:“你说牛元元与你素不相识,她一介女儿身用这种手段qiáng许与你,你不觉得这太不符常理了吗?”她说完,在心里嘀咕,要是遇到她和她师傅,她也绝对乐意把她师傅迷晕倒贴过去让她师傅对自己负责。

羽弗麒反问:“殿下,凡事又岂能以常理推论?若以常理说,臣岂不是要娶了她对她负责?她设计陷害臣,岂能让臣蒙受这不白之冤?”

万俟珏冷笑一声,道:“冤不冤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来人,传牛元元。”

立在一旁的侍女上前禀报:“回殿下,方才臣已去过牛大人府上,牛元元已自尽身亡。”

殿中诸人闻言皆是一怔,牛唯庸呆了下,顿时脸上颜色尽失,大吼一声:“羽弗麒,我与你拼了。”冲过去就朝羽弗麒撞去。

万俟珏大喝一声:“放肆,大殿之上岂容胡……”她的话没有说完,羽弗麒抬起一脚就把牛唯庸踹出去,牛唯庸“啪”地一声跪趴在地上,摔得连牙都磕掉了。

“呯!”万俟珏重重地一掌击在桌案上,怒声厉喝:“造次!竟敢在銮殿之上动手。来人,拿下!”

羽弗麒当即躬身抱拳道:“请殿下明查,臣是自卫。”他的胳膊一抬,挣开上前要捉拿他的侍卫。

牛唯庸朝万俟珏爬去,满嘴鲜血地哭道:“求殿下作主,求殿下作主!”

万俟珏大喊一声:“陶婉!”

陶婉上前,行礼道:“婢子在。”

“你带上陶丫宝会同刑探词的人去趟牛府,查明牛元元死因,再去酒馆,盘查清楚后回来禀报。若谁敢胆阻扰案情查明,可先斩后奏。羽弗麒,你愈发能耐了,竟敢在銮殿上动手!来人,拿下,仗责十棍押入天牢,等待事情查清。将牛唯庸押回府第,严加看管,没本王的诣意不得离府。”万俟珏说罢,一扫殿上的人,说道:“回去好好想想事情经过,若有欺瞒,等同欺君。下去吧。”

羽弗麒被关进了天牢,不到两个时辰,呼延师师就找到了万俟珏。

万俟珏让人给呼延师师看茶赐座,说:“谁家姑娘能这么缺心眼把人药晕了送上自己身子然后自尽的?这事要真是牛元元gān的,她图的是羽弗将军夫人的位置,岂能把自己吊死将命搭进去?”她的话音一转,说:“当着我的面,一脚踹过去,牛唯庸的牙都磕掉了,刚才有人来报,牛唯庸的肋骨都让他踢断了两根,众目睽睽之下,纵然我能饶了他,国法能和他不计较?我敢包庇他?您这是为难我。”

呼延师师说:“你已经打了他十军棍,他在銮殿上踢牛唯庸的事便算是办了。他和牛元元的案子没有查清楚就不代表他有罪,现在就把他下天牢未免不公平。我亲自出面担保他出去,如果真是他gān的,你再派人来拿办也不迟。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扣在宫里。”

“君无戏言,我就这么把他放了,如何堵悠悠众口?师傅,你若能证实他有冤,我立即放人还他清白。若牛元元的事真是他做的,岂能让人家一个清白姑娘无端受害枉死?这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传出去如何叫天下人怎么看待评说?”

万俟珏送走呼延师师,却是心情沉重。羽弗麒这般张狂不把她放在眼里,呼延师师对她俨然以长辈自居,长此下去,羽弗家的人还不骑到她的头上?万俟珏又想到牛元元和羽弗麒的案子上,她知道这事是陶丫宝做的,让陶丫宝随陶婉去办这案子,十有八九会栽在羽弗麒头上,羽弗麒欺凌牛元元的事若被座实就别想再有机会谋王夫之位。万俟珏想到王夫的事就心烦意乱,她这个幽岚王能不给王位找个继承人?万俟家现在就剩下她一个,她想过继一个过来都不成,总不能让她去臣子家里收养一个孩子过来当王世女或王世子吧,她要这样一弄,满朝文武大臣立马就能吵翻天掐起来。让她挑个王夫?让她找个男人生孩子?她一想到这事就想抓狂,她成亲了还怎么和商泱在一起?即使不能和商泱在一起她也不愿成亲。就算是用她师傅那法子不和男人成亲生子她也不想要孩子。可眼下万俟家就她一个,谁要是把她刺杀了,江山立即易主换姓,以羽弗家的权势来说,羽弗麒是当仁不让的下一任幽岚王。万俟珏觉得留不得羽弗麒,但不能让羽弗麒受这不白之冤被座罪,以羽弗家的权势,这罪扳不倒羽弗麒还会激起羽弗麒的凶性,羽弗麒当不成王夫只怕会生出反意谋反判乱。眼下正在和齐国用兵,要是羽弗家一反,调转矛头打回来,幽岚国的大局立即就得乱,她不能妄动。不过,眼下却可以借这事杀杀羽弗麒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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