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后,成了太子的秘密男妃(3)
圣上病重垂危,每一个王爷都有机会。
所以搜他的人也不止一个,更不知道到底是哪派人马。
藏在这里养精蓄锐,用着和白渝苏大婚这件事情正好能够掩盖他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
好在这个村子破落,白渝苏也没有亲人,身世纯粹,也没有什么朋友。
将来就算自己离开之际,将他一杀了之也不会有人知道。
何况这个白渝苏看起来形同痴傻儿一般,娶一个男人进门,这种天下笑话都能真当成幸福事儿,乐呵呵的。
段景然还真喜欢他这点,不然太精明的人总是要动杀孽的。
白渝苏今年才刚刚二十,倒是小自己两岁。
想着刚才喝合欢酒时那脸色绯红的小人儿,他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轻笑起来。
因为那酒里已经被他下了安睡药。
这种傻乎乎的人,不如宫中的那些人精明,竟然也格外可爱。
*
一夜都是噩梦不断。
白渝苏几乎是从噩梦当中被惊醒而来,他喘着粗气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可人娘子已经没了身影。
村头外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一直在打鸣。
白渝苏愣住半天。
他梦到自己竟然怀孕了,大着肚子跑到皇城里面给孩子找父亲,最后还让人赶出去了。
一个大男人梦到自己怀孕可不算是噩梦吗?!
白渝苏吓得瞬间清醒,被外面的攻击声音吵醒,赶紧抓起外衫:“娘子?”
他今天还要去田地主家干活呢,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自从知道自己成家以后,他断断续续找了不少零活儿干,不能因为大婚第一天就耽误了自己上工,被人扣了工钱可不好。
打量这房内没有人影儿,赶紧提了鞋,仓促的往外走去,边喊着人。
可是这衣袖儿穿了半天穿不上去,出门的时候还让门槛绊了一下:“哎呦!”
眼下一片黑,瞧着就要倒在地上。
他整个人轻飘飘的被拽进了一个极其宽厚温暖的怀抱。
顺势就被自家娘子抱在了怀中。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仍旧磁性的好听的不得了:“不看路么。”
“嗯?”白渝苏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这人的怀中,脸色一红:“我起身没看到你,着急来着。”
“我现在是你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男人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吹着,像是蛊惑人的妖精一般。
这声音好听的,他心尖儿都酥麻了。
白渝苏连忙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意你。”
话刚落下,他又嘿嘿的傻笑两声。
怕时辰不够用,匆忙的洗了一把脸,才想起来还没给自家娘子做早饭呢。
一转头他就看到这男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额头也冒着几滴白汗。
“娘子,你怎么了?难道是饿的胃疼?”白渝苏他捂着自己的小腹部有些奇怪。
谢怀将自己的手移开,故作无事的说:“没。”
“这脸都白了,你还说没事儿,分明就是饿的!”
娘子从小到大身体就不好,清早还饿了人家,自然唇角就白了!
一想到这里白渝苏心中不免有些自责,自己睡的时辰实在是太晚了。
而且娘子嫁过来之前也是家里的掌中宝,没想到嫁过来因为自己的贪睡一顿早饭还没吃上呢!
这是多么体贴的一个娘子!
白渝苏在心里这般千万个感动。
站在他对面的谢怀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以为是自己受伤的事情被他看破,手中握着一把尖刀,想着随时了结了面前这个傻子。
也是怕昨夜给他下的安睡药实在太多,又伤害了脑子的人,又弄得更加痴傻。
“晚点去上工吧,先给你做早饭要紧!”
“你要出门?”
“是啊~”白渝苏从鸡窝里面掏出个鸡蛋,将柴火点燃。
“答应了田地主给他们做小工,恐怕很晚才能回来,我这儿有一淀银子,留给你一会儿买些糕点吃,晚上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第四章 我娘子很好
不等谢怀回他的话,人影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几吊铜钱也匆匆的放在的院子当中的石桌上。
谢怀为太子这些年倒是没怎么见过吊钱,这好几吊一下子扔在石桌上不如半两碎银来的值钱,可似乎已经够百姓好一阵子的生计,不是小数目。
这整个破宅院恐怕也值不上多少银子,白渝苏竟然留下这些钱,让他买些糕点,那还真拿出了当夫君的款儿。
谢怀站起身来,拿起那钱掂量了两下。
却听见院门口又来一阵仓促的脚步。
“瞧我这记性,包袱忘带了!”白渝苏傻笑着,又赶紧进了内厢房找上工的包袱。
连忙又要赶着脚出去。
“夫君留步。”谢怀侧过身去挡住他的去路。
白渝苏懵懵懂懂的看着他:“怎么啦?”
谢怀轻声低笑了一下,抬手将他这身上的衣襟整理好:“衣领都翻开了,再忙,也不能急在这一刻。”
男人的指尖就在布料下距离他脖颈的位置轻轻滑动着,白渝苏的个子有一些矮,他抬头看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自己都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两个人的距离靠的有些太近,他甚至能够闻到自家娘子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味道。
不知道娘子平日里用了什么香,竟然这般好闻。
“你在家里只等我回来便是,等我回来一定给娘子做好吃的!好吗?有什么活儿也只要等我回来让我做就好了,你在家里面只需要躺着养身体。”
他又接道:“你既然已经被我娶过门,嫁给我了,我便要让娘子知道嫁给夫君一定错不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在乡间倒是广为流传。
谢怀静静的看着并且这个年过二十的粉白小生,眉眼当中流转的笑意是那般慵懒高贵。
他在宫中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没有心机的人。
谢怀向前一步,和白渝苏靠的更近了些。
“你…你干嘛呀?”白渝苏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红了脸。
谢怀低下头来指尖抚摸着他鬓角的发丝,那双薄唇轻轻的落在了他眉宇之间:“夫君辛苦。”
只是一个简单的吻罢了,蜻蜓点水一般。
白渝苏的心里都快炸开了花。
现在他有记忆期,无论和男女都没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
“不辛苦,不辛苦!”白渝苏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紧张到慌乱的说话都快结巴了。
这刚走了两步,他又返了回来。
谢怀:“夫君这又忘了什么?”
“不能洞房那便亲一口吧!”白渝苏通红的那张可爱的小脸儿垫着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以后脚步匆匆离开了院内。
白家的小院儿就在村边最东头,平日里如果没有人特意来访,是最安静的地方了。
村子里的人人人都知道白家小儿是一个痴傻的,每个人都躲得远远的。
昨日大喜,竟无一人登门道喜。
可见在这里修生养息这合适不过的地方。
谢怀站在原地下意识的抚摸着刚才被那小人亲吻过的地方,心中竟然没有半分憎恶?
他走上前去看着那小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竟然也在期待着等他回家看看能做些什么吃食。
这人长得不大,年纪也小,可却格外的有责任心。
明明比自己小了那么多,也能说出要养他的话。
实在是有意思。
藏在梧桐树上的阿久这一幕更是下巴都要惊呆了。
皇宫内外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是喜欢洁净的?
本来想着让太子殿下住在这乡间草屋当中,已经是够委屈的了,没想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村中人竟然敢亲殿下!
最可怕的是,殿下竟然没有让自己拔刀杀了他!
这要是在皇宫里,谁一人用了太子殿下的物件儿怕都难逃一阵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