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后,成了太子的秘密男妃(49)

作者:性感的辣妈 阅读记录

“你今日穿的倒是素雅。”段景然撇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满是深蓝和墨绿以及黑色。

知道的是齐缘马上成为国母穿的简单质朴,作为表率节俭开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奔丧。

齐缘略行了一个礼:“谢陛下夸奖。”

“袁大人!袁大人!哎呦!您不能闯殿!皇上真的在休息...”门口的太监拦着人,想要把袁蒿拉住。

但是袁蒿虽是探花,却中过武状元,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只是出身不高,他推开守着殿外的人:“让开!我面见陛下有要事!”

“大胆!八品府尹竟敢擅闯勤政殿!”阿久从怀中掏出暗器直接就射在了地上阻止住了他的脚步。

“阿袁...!”齐缘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心中紧张。

阿久更是惊讶,袁蒿好歹是探花,不至于这么没脑子的来闯大殿证明自己和未来国母的情爱,那可是害了两个家族。

可是袁蒿身穿着朝服,他是在刚才下朝后一直都没走,连续求见了很多天都没有见到,所以直接闯进来的。

他匆匆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段景然身边的齐缘,暗自心痛,随后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枚玉佩:“袁蒿得此物,请陛下过目。”

段景然离得远,却也看清了那东西!

小小的玉,挂着廉价的红绳,这...这是....

“你从哪里得到此物?!呈上来!快!”

第五十九章 白哥哥,你是我的好哥哥

段景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都等不及太监将东西呈上来。

这玉佩,是他从自己的簪子上拿下来给宴笑做平安佩的,在洛城的东西怎么会在京城府尹的手中?

袁蒿跪伏在地:“请陛下一观。”

从他拿到这玉佩的时候就看出来上面的麒麟雕刻是属于原本东宫之主才能雕刻的祥物,但是在一个百姓的手中一定不是蹊跷。

再者那个姓白的人在他府尹前蹲守了好几天,一副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洛城而来,身带陛下的贴身之物寻人,不是亲近者就是逆反的,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大功一件。

“你从何处拿到这玉佩?玉佩的主人呢?”段景然强压住自己心口上的震憾问。

齐缘本对朝政不感兴趣,对段景然的一切也不感兴趣,可是女人心细如水,她在第一次在这位冷漠的陛下眼中看见了几分慌张模样,这就说明玉佩的主人对他很重要。

而现在跪在自己未来夫君面前的袁大人才是齐缘的心之所属。

按理来说后宫女子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在殿内,但一时之间她也忘了走、

袁蒿被请起,一脸正气,腰板也挺起的直,他看向阿久:“回陛下,玉佩主人是洛城白氏,他带着孩子前来京中寻妻,这几日微臣想要面见圣上都被阻拦,那人本在府尹门前蹲守等着我给他一个结果,但昨日的祭天大典后,听闻这人已经被逐出京城,现如今微臣也不知他在哪。”

“逐出城?”段景然的心漏了一拍。

昨日在仪仗队路过街边接受百姓朝拜的时候,他耳边的不是幻觉!

段景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阿久,眸色如渊。

阿久深吸一口气,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被罚,他跪下去:“臣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他作为和段景然一起长大的侍卫,现如今陪在陛下的身边,效忠的是大俪,然后是主子,他所做的只是不想让朝纲被一届农夫给毁了,如果白渝苏来了京城,那么这位无坚不摧的男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软肋。

“阿久。”段景然静站在他的面前,一巴掌扇过去,这人也不敢躲:“你现在都敢替朕做决定了,这个皇位不如给你来坐好了!”

“臣不敢!”阿久附身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齐缘和一众的宫女太监听到他发了火,也都赶紧行礼而跪:“陛下息怒。”

息怒?

让他怎么息怒?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擦肩而过,从洛城到京城没有马车究竟要走多少的时日?他带着孩子是怎么度过的,有没有被欺负,这些事,段景然都不敢在心中想,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把白渝苏当做是自己曾经的回忆,回到了这皇宫之中能够重新开启自己新的人生,成为千古留名的明君,但只有亲自在宫中体会过的人才能知道。

这些时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此生若是没有白渝苏,那么他在这皇宫中就会没有半分欢愉。

“袁蒿!”段景然周身的气魄萦绕,威严万分。

“臣在。”

“去把人找回来,朕要见他!我活要见人!而且一定要毫发无伤的人!”

“臣遵旨。”

袁蒿礼毕后阔步出了大殿,齐缘目送着他离开,这才反应过来:“陛下,我在这里也是不妥,先告退了。”

从登基以来,段景然处事很是温和,还是第一次动了这样大的怒气。

阿久跪在他的脚边没有抬头,他或许知道一国之君不应该对人动情,但是他似乎也不太了解自己的主子。

“阿久,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从不觉得是亏待了你。”

“臣知道,只是那白渝苏本就是市井人,自从他和殿下相识,臣以为只是玩笑而已,却不想您的变化实在太大,臣都不认识您了。”

他从来没见过段景然能够为一个人舍弃过自己心中的正事。

白渝苏的存在会成为他的弱点,就算能够让他进宫又怎样?

“臣不仅是为了您着想,也是为了白渝苏。”

他那样的人,一旦得到了皇帝的喜爱,进了皇宫,就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到时候段景然两难,还不如让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见面,从此相忘。

段景然冷笑了一声,眼里对着阿久满是失望:“他若是能平安也就罢了,不然就算是你,朕也绝不会原谅。”

阿久诧异抬眸,对视上段景然对他满是失望的眼,心中一震颤:“臣会将功折罪!”

他也是第一次在陛下的眼中看见这样失望的神色。

或者,是自己做错了?

阿久也只是想要段景然能够坐稳江山,但却疏忽了他那孤单的心。

**

六王囚禁废宅中。

白渝苏奔波数日,身心疲惫,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躺着的床实在是舒服,睡的快要到中午才起来。

“唔...”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身边找孩子,空荡荡的触感让他瞬间就清醒过来:“宴笑!”

“爹爹~”宴笑听见他醒了,脚步不稳的从桌边走了过来,小胖墩晃晃悠悠的。

“你醒了,”段景成听见声响,从背过身也转了过来,他眼上的白布竟然已经摘了下去。

他的眉毛下方有清晰的疤痕,还在恢复,却不耽误那双眼睛的漂亮程度,一双桃花眼在伤疤的衬托下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白渝苏一时之间有些看懵,这人不是一个瞎子啊?

“无妨,我想伤口吹吹风能好的快些。”

这一个多月的折磨,段景成的身子早就已经很瘦了。他个子高,穿着衣服也实在单薄,再配上他那张无辜可怜的脸,几乎是浑然天成的病君子。

“你身上这伤,估计还是要上药才能好。”白渝苏掂量着自己怀里的银子。

是昨天被赶出京城的时候御前侍卫给他扔的,本想留着用来打点官兵老爷放他进京城的。

昨夜的月光照的不太清楚,现在白天他就能看清段景成身上的伤实在严重,这膝盖都快要废了,估计在拖下去都要残疾也说不定。

“把你打成这样的人真是太坏了!”白渝苏抱着孩子出了门,就算是在京郊也应该能托人买到一些药。

他不是一个坐视不理的人、

段景成看着他起床就钻了狗洞带着孩子走了,心中万分落寞,这人应该是被子自己现在身子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吧?

也是,他现在就是罪臣一个,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他多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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