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姝色(366)

作者:阿羲和 阅读记录

“我遇见了。”谢景初十分正经的纠正,“只是那位姑娘不喜欢我。”

宋以歌笑了笑,没在与他争论,只道:“天冷路滑,小侯爷一路小心为上。”

他颔首应后,便匆忙的出了屋。他的侍从早已在外面候着,见着他出来,便将青竹伞为他撑上。

细细的伞骨在眼前一晃而过,细碎的飞雪落在伞面上,他轻轻一抖,便有飞雪从伞面簌簌而落。

细雪纷飞,他撑伞回望。

小火炉上的茶水又一次的沸腾起来,白烟氤氲而上,将她面容覆住。

可他觉得自己的能瞧个分明,分明到她此刻是在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色,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他终究不是能拥她入怀之人。

他淡淡的叹气,将自己所有倾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对着下属道:“走吧。”

这人前脚一走,傅宴山便从另一处的绕了进来。

宋以歌身侧的人早就习惯了这位主儿,瞧见他来,根本就没有通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怎么这时候来了?”正在喝茶的宋以歌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这才抬了眼,瞧见是傅宴山时,原先的戒备倏然就松懈下来,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坐在那。

他一边走进,一边唤人进来将这儿给收拾了,重新换了干净的茶盏上来。

“谢景初找你什么事?”傅宴山盘腿在她的跟前坐下,“我瞧着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

宋以歌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对了,如今兄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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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陪你守岁

红泥小炉上温着的酒,咕噜咕噜的翻滚。

傅宴山瞅了眼,便将温好的酒给取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见着宋以歌眼神有些馋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盏时,笑着将酒摆了回去:“你还是少吃些吧。”

这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倒是让宋以歌想起自己上次喝酒喝醉后,都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她清了清嗓子,浑不在意的别了头:“我只是觉得这酒味熏得慌。”

“哦,原是这般。”傅宴山端着酒盏的手,稍稍一顿后,便仰头将杯盏中的酒如数灌下后,就叫人进来,将才抬进来的酒又给端了出去,他抿了抿嘴角,那似乎还残留着酒香味,又继续先前的问题,“所以,这都年关了,那位小侯爷不留在自个府中打点,或者替陛下跑跑腿,又来寻你作甚?”

宋以歌有气无力的重申了一次:“我与谢小侯爷已有两月有余未见,所以称不上又来寻我。”

“狡辩。”

宋以歌听闻傅宴山的话,也只是懒洋洋的勾着嘴角一笑,也不知是不是模仿宋以墨太久的缘故,傅宴山倒是觉得这丫头如今整个人显得愈发清淡,不再像之前一样,嬉笑随意。

发现无事可做,傅宴山干脆替她剥起橘子来,他知道她每每一到冬日,便爱在屋内薰带有橘子香的东西,说是那味甚是香甜,让屋内都感觉暖烘烘的。

见着傅宴山的行云流水的动作,她愣了片刻,倏然就伸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你喜欢吃橘子吗?”

傅宴山很是实诚:“不算喜欢。”

“那你剥橘子作甚?”宋以歌狐疑的瞧着他。

傅宴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开了口:“你不是想要橘子皮吗?”说话间,傅宴山还抬眼疑惑的瞧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在寻问,她为何不用橘子做熏香一般?

一旦她起了这个念头后,宋以歌是觉得自己后脊背是凉了一阵又一阵的。

知道她喜在冬日薰橘子香的,除了原先侍奉她的人外,便只有沈檀一人知道。去年过年时,她身子不好,又怕被人瞧出端倪,根本不敢摆弄这些玩意,而她也不曾在傅宴山面前提过自己要橘子皮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疑问砸下来,砸得宋以歌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她不怎么敢表现出来,只淡淡的说了声:“你是听见我与谢小侯爷的谈话了?”

这下,愣住的人从宋以歌变成了傅宴山。

若是他一早就听见两人的谈话,又何止于刚才来此逼问,可若是说不曾听见……他低头望着自己才剥了一半的橘子,竟然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是以在当他接触到宋以歌的目光时,他便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正盘算着要不要全盘托出时,就听见对面那人言辞淡淡的又说了句:“你大概是听见了吧。”

这话听在耳中,倒是颇有些推托的感觉。

一时,傅宴山也没了任何的脾气,只能敷衍了事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宋以歌说法。

在那瞬间涌上来的期翼,随着傅宴山的点头,化为无妄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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