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A在线攻略[gb快穿](60)
三菜:腌咸菜,萝卜干,酸豆角。
一汤:白米粥,汤多米少一碗下去能混个水饱的那种。
陆槿梨晃了晃粥碗,抬头:“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家督公平时也这么吃吗?”
灰衣侍卫冷肃着脸,一丝不苟道:“督公大人说了,对于精力过于旺盛的客人,我们东厂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如果您有意见,请直接和督公当面提。”
陆槿梨:“那我再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督公呢?”
这回对方答的极快:“督公说不见你!”
陆槿梨:“……”那不就是让她闭嘴。
这家伙果然还是记早上的仇。
陆槿梨拿起筷子,笑眯眯道:“行,我知道了,不过你先别走啊,等我吃完记得把碗带走,省得我还要洗碗。”
“对了,一会儿让你们督公把我的包袱送过来,我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在里面,既然要在这里常住,那东西自然都得给我备齐了。不然客人不得想着逃跑啊?”
“别推脱,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检查过一遍了。我也不为难你,不能送过来的那些我就当丢了,不要了,能送过来的尽快给我送过来,我还等着用呢。”
……
“哼,她这是在威胁我?”
浴池里,岑裕披衣而起,发梢末端微微卷曲,垂至腰后的发尚有些湿润,刚刚沐浴过的脸颊泛着薄红,明艳得不可方物。
然而自屏风后投来的一眼却锐利如刀锋,叫人不敢直视。
“罢了,且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第45章 被囚国师×阴鸷毒舌督公(五)
虽然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 但连吃三天清粥咸菜谁受得了。
最关键的是煮的好吃也就算了,岑裕府上的厨子不知是从哪个富贵酒楼挖来的,每天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隔壁厨房飘来的肉香, 让人垂涎欲滴, 偏生一手素菜做的七零八落,送过来的小白菜都是打着蔫儿的。
陆槿梨在院子里观察了一段时间, 与院中侍卫打了个照面,侍卫比岑裕好糊弄, 她随便扯大虎皮说几句话,他们就心照不宣的放她出了房门, 对她每天在院子里溜达的行为视而不见。
这天她又在小院里溜达, 秋末初冬的日子,冷风飒飒入骨,院中本就没几颗植物, 越发显得萧条, 又一阵寒风吹来, 陆槿梨跺了跺脚,一片黄叶从眼前飘过。
她捡起树叶, 抬头环顾四周。
这院中的植物大多光秃秃的, 半片叶子也见不到,这片树叶边缘泛黄, 叶片宽大,显然是从外头飘进来的。
陆槿梨大致判断一下方向,两米高的围墙对她而言宛如无障碍,提气一跃, 就翻到了院墙上。
守门的侍卫和巡逻的侍卫同时一惊,迅速拔刀出鞘, 如临大敌:“你要做什么!”
陆槿梨坐在围墙上闲适的打了个响指:“你们大人只说不许我出院子,这围墙难道不算院子的一部分?我可是有在乖乖听话的好吗?别一副看骗子的表情。”
侍卫们面面相觑,对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坐在围墙上……的确不算出了院子。
可离院外也仅有一线之隔,这不是卡着督公大人的命令范围疯狂试探吗?
可对方身份贵重,又不能真行强迫之举。
这可真是苦了侍卫长了,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管不住这小祖宗,挥一挥手,便有属下悄悄退下去给岑裕报信。
陆槿梨瞥了他们一眼,暗自勾起唇角。
坐在围墙上,从这里看到的视野同精神力窥探到的风景完全不同。
墙外两颗硕大的金桔树如撑开一半的雨伞,晚风一吹叶片沙沙作响,透过叶片的缝隙落日昏黄的光晕洒落下来,在地面上投出一个个光圈。
更远处是错落有致的屋檐,檐下风铃声清脆。
顺着风里吹来的饭菜香望去,摇摆的树影里穿梭着来往忙碌的下人,他们有的提着食盒小碎步远去,有的偷聚在一旁谈笑,被奔出来的厨房师傅举着饭勺骂,炊烟在他们头顶袅袅升起。
上次房中争斗岑裕发现锁链困不住陆槿梨后就不再使用了,但却没把链条带走。
陆槿梨颠了颠锁链的重量,熟悉了手感,然后将锁链套成个圈丢出去,正好圈住一大片金桔树枝,她再往回扯,树枝带着满枝的金桔果实朝她的方向倾压过来。
大概是离院墙的距离还有些遥远,树枝倾压到极致也摘不到几颗果实,陆槿梨忍不住手上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
树枝被扯断了。
原本漂亮茂盛的金桔树成了个偏头秃。
陆槿梨:“……”
该说不说她有点慌。
陆槿梨吞了口唾沫,僵硬低头:“那个……我问一下,你们督公对这颗金桔树,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吧?”
侍卫长艰难的将眼神从金桔树的新造型上拔出来,听到陆槿梨的问话后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陆槿梨:“我打个比方,这颗树应该不是他某位生离死别记忆深刻的长辈或者朋友或者旧情人亲手种下的吧?他也没有在这颗树下和什么人约定过来年再见这种flag对吧?”
侍卫长:“……”
陆槿梨秒懂对方看神经病的眼神:“我知道了,没事了你玩去吧。”
陆槿梨捧着一整根金桔枝回屋,熟练的使唤侍卫们帮忙脱枝,过水洗干净,让侍卫们一人分了几颗,余下的金桔也不算多,只装了小半盆。
她挑出一颗形状饱满的放进口中。
不知岑大人家这金桔是什么品种的,没有平常金桔的酸涩感,甜味盖过酸味,蜜滋滋的汁水充裕口腔,仅余留一丝恰到好处的酸意。
清脆爽口,让人口齿生津。
比蔫掉的小白菜好吃多了!
陆槿梨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下来。
正当陆槿梨闲得发霉品尝金桔的时候,另一边,主院内,岑裕在心腹太监常德的服侍下脱下身上官袍。
今日上朝又被那些狗屁文臣刁难了一番,就差指着鼻子骂他身份低微,卑贱上不得台面。
皇帝本来如平常那般装模作样安抚几句也就罢了,今天也不知是那根弦搭错了,非要那群文臣给他宴请赔罪,他不好推脱,酒饮了不少,两边互相折磨硬是拖到现在才结束。
岑裕坐在书桌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常德替他捏了捏肩膀:“干爹,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
岑裕这才想起他这府邸里还关着个心思不明的国师大人,提起这个国师,他这才想明白皇帝今日的举止反常是为了什么。
岑裕扔下批阅到一半的公务:“今日国师那里有什么动静么?”
常德回道:“刚才侍卫长传信来,说是国师大人吵着要上院墙。”
岑裕饮酒又吹了些许凉风,身上不太爽利,正是最阴晴不定的时候,闻言冷笑一声,话锋里像淬了毒:“我道她也不是真心想留在这里,果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奸诈小人,合该被送去镇刑司千刀万剐!”
常德沉下嗓音:“干爹莫气,那要不要孩儿替您……”他大拇指划过脖颈,比了个杀头的动作。
岑裕没好气:“能杀早就杀了,还用等到你?国师是天道宗神的象征,杀了她我们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国师进城也就在这一两日,东厂奉圣命去迎她,皇城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就算是死,她也绝计不能死在未入皇宫前。虽说我截了她进京具体时间的信件,但最多只能囚她一段时间。”
“别忘了,这次囚禁国师,最主要的目的是摸清皇帝那边的势力,次要目的才是动摇策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