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府假郡主(95)

“衣着不像,举止嘛,也不太像,看着还有几分江湖气…”

云娘沉思了一会儿,道:“老爷,您说会不会是有些冒充贵人?”

海县令自己就是这么怀疑的,他那上峰不过是个城守,每回下县来体察民情时,哪一次不是排场不小,身后跟了一大群人。

可是那玉佩?

“他随身带着一块刻龙的玉佩…”

“老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富贵险中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的人为了钱财,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几个人怕是打量着咱们经阳天高皇帝远,大家都没有见过贵人,这才敢铤而走险。”

海县令一想,也是。正值自己升迁的节骨眼,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接连两个大案已是让他焦头烂额,如果还来一桩丑事,只怕自己不仅升迁无望,反而还要被贬。”

“你说的没错,政绩要紧。本官是一心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什么贵人的哪有为民伸冤来得重要。就算是稍有得罪之处,也是情有可原。”

云娘闻言,纤弱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头,“妾知道老爷是一个好官,老爷为经阳百姓做的事,妾都看在眼里,百姓们也看在眼里。不管他们是不是贵人,老爷您依律办事,便是城守大人问起来,您也是有理的。”

海县令一向最宠这个妾室,云娘不仅长得娇美而且十分的善解人意。在他的后院里,这个妾是最不争不抢的一个。正是因为如此,他便越是宠爱她。

“还是你懂我的心,你说得没错。我行得正坐得稳,为了一方百姓鞠躬尽瘁,我问心无愧。而且为了稳妥起见,我已修书一封给城守大人。”

“老爷做事,一向思虑周全。若那几人真是贵人,城守大人必会派人加急回信,最迟明天早上也就到了。如果他们不是,想必城守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海县令顺势将云娘一搂,满宠宠爱地揽着她的肩头。贵人离他太远,他还是不要做那种攀附上权贵的美梦。眼下最要紧的是两桩大案,只有破了案抓到凶手结案,才不会影响他的政母绩。

那几个人要真是骗子,倒是正好。

他怀里的云娘紧偎着,眸中泛着诡异的光。那封信还没有出县衙就被她给换了,给城守大人的信不过是他以前诗兴大发时写的一首打油诗,恳请城守大人鉴评。想必城守大人收到信后,不仅不会回信,反而会给他记上一笔。

门里发了消息,两桩案子务必找到替死鬼。往死路上撞来的那几个人,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好好朝天大道不走,偏要往死路上挤。

一夜过去,送信给城守的下人早已回来,并未带来回信。

海县令问:“城守大人收到信后就没有说什么?”

“说了,城守大人说不知所谓简直荒谬。”

海县令恼怒,“果然是骗子,我就说什么贵人会这么寒酸。分明就是几个江湖骗子,居然骗到我的头上来。”

他怒气冲冲地去地牢,地牢里的三人都醒着。应王正满意点评,说是这地牢里的干草睡得还错,比以前在九井巷的草窝子还要舒服。

草窝子?

还说地牢睡得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贵人!

他恼怒不已,暗道自己昨天幸好听了师爷的劝,没有把人安置的后衙,否则还真是闹了大笑话丢尽了脸面。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到本官的头上!幸好本官明察秋毫,早就识破你们的伎俩。你们赶紧从实招来,如何杀害张家上下二十八口的?又是如何灭了那徐家的一家五口人?”

应王眼一眯,无辜摊手,“什么徐家人,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那张家上下二十八口也不是我们杀的。海大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那么多人指认你们,还要什么证据?”

颜欢欢无语,谁指认他们了?那些人只是怀疑而已,哪里来的指认?再说了,真要指认,不应该对簿公堂吗?

“海大人,谁指认了我们,姓甚名谁,我们愿与他们当堂对质。”

“像你们这样穷凶极恶的狡猾之徒,本官是不会给你们任何一个狡辩的机会。”

颜欢欢低声问仲庭:“嬴国的地方官员都这么审案子的吗?这也太容易了吧,照这样的审法,没有破不了的大案,没有结不了的官司。”

“不尽然,大部分还是依律法办事的。不过经阳天高皇帝远,有些事都是这此狗官说了算。”

应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好哇,我算是长了见识,居然还有人这样办案的。连屈打成招都不用,直接莫须有定罪。”

海县令得意,“怎么,你们喜欢屈打成招?”

“放屁,谁喜欢屈打成招。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上峰叫什么名字?举荐你的是谁?本王要是不把你送进大牢,本王就不姓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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