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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玫瑰(60)
作者:江羡鱼 阅读记录
这强行转移话题的架势,江叙觉得有些好笑。
但若是他真笑了,只怕颜韫这脸皮薄的小姑娘要张牙舞爪地把他吞了。
于是他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云斋有驴汤吗?”
颜韫呆住,“驴汤?让我想想啊。”
她完全没意识到江叙话里的坑,甚至皱着眉头开始回想在餐厅看到的那份菜单里有没有了。
想了半天。
“好像没有。”
她郁闷地转头看向江叙,疑惑地问:“真有这种汤吗?”
江叙朝她靠近,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低笑着回她:“当然没有,没有人会杀驴煲汤。”
“那你问什么突然问驴汤?”
她盯着他含笑的双眸,脑子逐渐从疑惑慢慢开窍,“你这是暗示我卸磨杀驴呢!”
江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一双含笑的眸子,灿烂若星辰耀目。
颜韫被他盯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深觉方才自己鸵鸟龟缩独自推江叙一个人面对吃瓜群众好像做得不太地道。
于是乎,她变扭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高大的男子倾身过来,微敛下眼睫凑到她面前,伸手点了点唇瓣,示意她必须肉偿。唇角翘地高高的,笑得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的相貌生得好,冷淡的时候生人勿近跟大冰块似的,温柔和煦的时候反而又招摇又蛊惑,这般姿态也就只有颜韫能见着了。
她从善如流地先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才吻上唇瓣。
呼吸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只属于他。
安静的电梯里,他们亲了很久。
也就是那“叮”地一声,电梯到达顶楼的声音将他们唤回神智。空调似乎调得太高了,蒸腾得各自的脸颊都有些发烫。
第50章 好友重逢
二月十四日这天,下午两点多。
顾朝朝携着风雪和冷气走进了南市美术馆的待客大厅,抖了抖羽绒服上的雪花,抱怨着南市的鬼天气。
靠海的南方海滨城市,合该是冬暖夏凉的气候啊。结果呢,仿佛只有一年四季只有两季,夏天热得像火炉,冬天到二月份了还能下场小雪。
真见鬼!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接待员,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裙装只到膝盖位置,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全然暴露在冷空气下。
嚯!
顾朝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女接待嘴角扬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问:“小姐,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
顾朝朝一愣,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问门票的事儿,于是从羽绒服的外兜里掏出叠得有些皱巴的门票递了过去。
“给,是这个吧?”
要不是许言清今天短讯轰炸她,顾朝朝宁愿待在解剖室里,也不愿意过来这种名利场。
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去的艺术展,就不是为了他们这些口袋空空的穷人办的,说难听点这所谓的艺术展,是专门为富商名流转移财产的遮羞布,跟洗钱没差。
有多少艺术成分,就有多少水分。
接过那皱巴地不成样子的邀请函,又打量了下眼前长卷发,穿黑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孩,女接待嘴角的笑容都可疑地僵硬了。
难道还真是她眼拙了?
这位其实是个深藏不漏的顶级富豪?
就跟广东那一代,穿着大裤衩人字拖,腰上一圈钥匙串的收租人一样?
“那请您来这边签到。”
接待员继续保持得体微笑,领着顾朝朝去往大厅里面,越往里走暖和,大理石瓷砖都被覆盖上了一层柔软的暗红色复古地毯,四壁都挂着各种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名人的画像。
最后停在了展览室外面的小四方桌前,接待员躬身递过来一张签到表,然后将皱巴的邀请函尽力抹平压在了一叠整整齐齐邀请函的最下面。
顾朝朝看了那叠邀请函一眼,实在汗颜。
而后在签到表的最后随意签了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她转身要走,又来了另外两姑娘。
一个姑娘手已经把上了展览厅的长柱形门把,静候着为她开门。
另一个姑娘则笑着问她,“顾小姐要寄存外套吗?”
顾朝朝立刻摇头,这鬼天气就算是室内,她也得穿羽绒服啊!
那姑娘神情一顿,想要说什么,却被把着门把手的姑娘眼神制止了。
客人的事情,少多管闲事。
两人眼神一个来回,顾朝朝没看懂,展览室的大门就已经被她俩打开了。
“请进。”
门打开的瞬间,高级香薰的味道铺面而来。灯光暗淡,天花板上星河灿烂,周围蒸腾着干冰雾气,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政商名流,携着如花美眷,端着高脚杯,漫不经心似的走过矗立着的白色石膏雕塑,谈笑间抿一口杯中的红酒或香槟。
有不少眼熟的明星。
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当红女明星栗云薇,美艳妖娆地站在知名珠宝品牌海瑞温斯顿的中华区总裁的旁边,大概过几天就能在网上看到她成为品牌代言人的消息了。
门一打开,就像跨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不过,这里面真热。
顾朝朝脱下了羽绒服,顺便给许言清去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穿着黑色西装,系着宝蓝色丝绒领结的男人就站在了她面前。
骚包。
顾朝朝撇了撇嘴。
顾朝朝:“喊我过来干嘛?”
许言清眼神挑剔地从她乱糟糟的羊毛卷发型,到她灰色的高领羊毛衫,再到打量她的黑色束脚裤和行军靴。
眉头皱得死紧。
“你就穿着成这样过来了,我送你的礼服呢?”
朝朝眼神丝毫不慌,理直气壮:“卖了!”
闻言,许言清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朝朝更是不慌不忙。
“我现在经济紧张,现在大冬天外面下雪冷得要死,我要穿那条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出来,不得感冒啊,我感冒你付医药费?既然那条裙子我穿不上,给它转卖了,还算资源解决可持续发展呢!”
许言清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最后想了想,冷笑了一声:“卖了多少?”
顾朝朝伸出五个手指头,笑眯眯:“五千!值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买了。”
许言清静静地看着顾朝朝,看得她心头发毛。
“怎么?它不值这个价?”
“呵,你再添一个零卖,它也值。”
顾朝朝瞳孔地震。
“靠!”
好家伙,现在联系那个买家要涨价,还来得及吗????
许言清见她那懊恼样子,心头那口恶气总算舒畅了。
言归正传,顾朝朝倒是不知道许言清这连个钢琴版《小星星》都弹不好,艺术细胞堪为零的家伙,居然有闲情逸致来参加雕塑展了。
“这里有案子?是艺术品失窃?预告杀人?还是藏着连环杀手?”
许言清看了她半天,强行扯出一抹笑:“我来买雕塑,不可以吗?”
顾朝朝可不信,她啧了声:“你可算了吧,你银行卡里几个钱都给冻上了,饭都要吃不上了,还买雕塑?逗呢!”
女人要是不爱了,就是这种嘴脸了?
许言清还记得高中时候的顾朝朝对他那是一个殷勤,和现在一对比,简直是不把他当人了,实在是心有戚戚。
“那边就是冻结我卡的人——江叙,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旁边的是……他的妻子,颜韫,也是我的老同学。”
他话语间可疑地顿了下。
顾朝朝朝他视线看去,那是个穿着薄荷绿旗袍的女子,背影纤细柔美,长发松散地用木簪子攒着,没看到正脸,光是轮廓,便觉得很美。
那大约就是他口中的颜韫吧。
她定了定地看了那女子几秒,反而笑了:“我当初喜欢你那么久,还以为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呢,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款啊!不过,你口味也真重,喜欢弟弟的妻子,是什么特殊的性.癖吗?你还是死心吧,这么大一个展览,各方名流,颜小姐她丈夫可是把她捧上了天,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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