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我无敌了(102)
温祁烟强硬地把手抽出来,塞缪尔后退了两步,双手放在胸前,露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我是1型仿生人,是安乐镇教会医院的护士,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
温祁烟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塞缪尔的脸,这次她才看出来,他的眼球泛着一种无机质的蓝光,皮肤细腻光滑一个毛孔都没有,笑的时候两边脸的肌肉动向都一模一样,牙齿更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似的,完全可以摆在牙科医生的办公桌上做展示。
还真是个机器人,不过做的仿人外表,温祁烟绕着塞缪尔走了一圈,塞缪尔很配合地展示着身体,除了没有腺体以外,外表看着跟Omega没什么两样。
人类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左右肌肉的大小都会有些许差异,塞缪尔的护士服的上衣很贴身,可以看出底下的肌肉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温祁烟轻轻按了一下,发现弹性也很不错,可以看出来他的战斗力水平不差。
这造价一定很高昂,说不定比她的身价还高。
反叛军还真是重视她,出门散个步,都要派这么高级的仿生机器人,对她还是很防备嘛。
第一次见到这么逼真的机器人,还要近距离接触,温祁烟心里有点发毛,可惜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在塞缪尔身上打量了一下,进行最后的挣扎,“你去换一件衣服,像我这样的常服,你这个护士服...不能出门!”
也不知道设计师是什么恶趣味,塞缪尔的护士服紧到不能再紧,凹凸有致,令人浮想联翩,这样出门根本没法调查。
五分钟之后,温祁烟和塞缪尔一起出现在安乐镇的主街上,两个人肩并着肩,因为体质特殊都不怕冷,都只穿了普通的运动服。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因为是周末,出来逛街的人不少,路边还有售卖小吃的移动无人车,招手即停,二十星元就可以买到一份热腾腾的丸子汤,温祁烟甚至看到几个小孩子在路边的小花园里打雪仗,嘻哈尖叫的声音传出很远。
安乐镇果然和它的名字很配,到处都是安乐祥和的景象,没想到,垃圾城附近居然藏着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温祁烟都有点不适应了。
她默不作声地控制着机械腿,经过几天的练习,现在适应地越来越好了,速度虽然比不上从前,但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身体是她最大的倚靠,必须重视起来。
塞缪尔很贴心,落后于温祁烟一步的位置,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做好随时帮助的准备。
如果忽略他们之间略显怪异的气氛,倒有点像两个大学生放假出来逛街。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温祁烟忽然开口问,“塞缪尔,你来安乐镇工作多久了?”
塞缪尔很拟人化地做出了思考的表情,三秒之后流利地回答,“我出生在2218年,2220年来到安乐镇教会医院工作,今天是我在这里工作的1087天。”
温祁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外表和人类几乎一致,思考模式还是很程序化,直接把天聊死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塞缪尔是那种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她估计什么心眼儿都耍不了了。
她继续循循善诱:“你平时休假的时候都会去哪里逛街?”
“我的工作全年无休,除了每天晚上补充能源需要40分钟,其余时间都在工作,所有,我并没有休假时间。”这次塞缪尔回答地很快,但答案依旧不是温祁烟想听到的。
温祁烟还是不死心:“那你有安乐镇最新版的地图吗?我上一次来还是好几年以前,我很好奇这里的变化是不是很大。”
“没问题,地图加载中...”
塞缪尔善解人意地停住脚步,温祁烟也停住脚步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然后塞缪尔咔嚓一下解开了胸口的扣子。
阳光下,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健康的光芒,不禁让人联想起夏日的沙滩,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奔跑着...
可惜这里是寒冷的安乐镇,路人被塞缪尔的行为震慑住了,他们看到的画面是一个女Alpha色眯眯地盯着男Omega裸.露的胸膛,即将在马路边上演什么十八禁的故事。
温祁烟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把塞缪尔的衣服扣上,声音扭曲地问,“你到底在干嘛啊?”
“不好意思,我的导航模块在胸口的位置,这件衣服太厚了,没法投射出来。”塞缪尔解释道。
“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要摸哥哥的胸?”小女孩纯洁天真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炸起。
温祁烟僵硬地转过头,一个女性Omega死死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谴责地瞪着她。
她的眼球继续转动,目光所及,所有的路人都在谴责地瞪着她,一个老奶奶甚至从包里掏出一本经书,语重心长地念着,试图唤醒女Alpha的良知。
温祁烟一把拉住塞缪尔的手,发挥出了极限的速度,躲进了一个没人的通道。
塞缪尔依旧心平气和,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温祁烟,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奔跑的状态,强行奔跑可能会造成伤口崩裂,关于这个情况,我会如实上报给刘医生。”
温祁烟呼哧带喘地说:“你给我等一下,要不是你在马路上突然脱衣服,我用得着跑吗?你刚刚的行为严重脱离了正常人的范围,会引起路人恐慌,从而对教会医院工作人员的专业性产生质疑,影响教会医院的就诊率,间接导致刘医生的科研资金减少等一系列严重的问题!”
她大力地在塞缪尔的头上扣帽子,成功地给仿生人绕晕了,塞缪尔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不,不,不要进黑,黑黑箱子...”
“不,不要,进黑箱子...”
他像是卡顿了一样,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温祁烟猜测那应该是一种对仿生人的检测或者惩罚手段,想到这儿,她的眼神复杂起来,所以这
个塞缪尔还是有一点自我意识,只是不多。
她心里浮现出一点愧疚,同样也不多,“行了,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了,我不会出卖你的,前提是你也不要告我的密。”
塞缪尔生涩地重复着:“朋友?”他似乎很少说这个词语,语气很是僵硬。
“是的,朋友,我们一起散步,聊天,还手拉手跑步,拥有共同的秘密,这就是朋友的定义。”温祁烟一脸真诚,继续忽悠,“好朋友告诉我,你的记录一般多久上传一次?”
她在原身的记忆看到过,反叛军基地的人工智能主机使用年限已经快到了,她进监狱之前已经把升级主机的计划提上了日常,就是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像塞缪尔这样的小仿生人,不会时刻与基地内部的Free进行数据实时连接,刚好给了她钻空子的机会。
“按照事情等级,普通事件不需要上传,每周自动进行数据清理;突发事件经过数据评判后,决定是否上传。比如有Alpha病人精神力失控,我的评判是S级事件,基地的人工智能会为我开启最高权限,调动安乐镇的所有资源;比如你违反医嘱这件事,我的评判是C级事件,有必要通知刘医生。每半个月我会统一把突发事情按照等级排序,传送到基地人工智能中心,然后我的记忆模块会将B级以下的事件清除干净,来保证我的主机正常运转。”
温祁烟看了一眼塞缪尔手腕上的显示屏,今天是12月15号,按照塞缪尔的说法,昨天是最近一次传送记录的日子,下一次是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