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我无敌了(86)
他的眼睛是纯白色的,里面翻滚着浓重的戾气, 瞳孔莹莹泛光,看温祁烟的眼神就像看什么死物一样。
对视不过一秒, 温祁烟感觉眼睛微微刺痛,她怀疑对方能通过眼神发起攻击,赶紧挪开了视线,注意力放在精神力感应上。
男A女O,等级都是S,但精神力都很高,应该都实现精神力具象化,等下战斗需要防备他们的精神体。
两个人姿态亲密,动作默契,是亲姐弟?还是在搞什么恶趣味。
不管哪种,温祁烟都觉得恶心。
客观判断,以她现在的水平,全身而退没问题,想要带着屠棣一起,很难。
可恶,人人都能具象化,为什么她不能?
难道是因为她不爱吃酸黄瓜吗?
温祁烟胡思乱想着,余光扫着周围,找寻逃脱的机会。
“哎呀,你总是这么冷漠,你看都吓到她了吧。”芙芙甩开男人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被黑色瞳孔占据的眼睛眨了眨,“听说你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你能给我讲讲那里好玩儿吗?”
淡淡的腥味顺着风飘了过来,温祁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小女孩儿的信息素味道怎么这么古怪。
就是那种禽类身上的味道,瞬间勾起了她小时候喂鸡的回忆。
她还是第一次在Omega身上闻到这么接地气的信息素,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受控制。
芙芙停下脚步,眼色阴沉如水,身边慢慢升腾起薄薄一层黑雾,“我都没嫌弃你身上的穷酸气,你居然敢露出那个表情?”
孩童般的声音霎时变得低哑,像被砂纸磨过,暴露了她真实的年纪,果然是个姐姐。
银十的情绪更加激动,他似乎见不得任何人对芙芙不敬,他紧咬牙关,腮帮两侧鼓起,就跟塞了俩核桃似的。
温祁烟:“......”
咱就是一句话都没说,你们也太能脑补了吧。
银十勾起嘴角,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白光一闪,一个毛茸茸的生物从他的背后跳出,轻盈落地,朝着温祁烟的方向疾冲而去,带起层层雪雾。
几乎瞬间它就冲到温祁烟面前,猛然一跳,前爪高高扬起,蓝色的瞳孔里映射出女Alpha的面孔。
远处传来倒计时的钟声和人群的欢呼声,绚丽耀眼的烟火冲天而起,照亮附近的每一条街。
是一只雪狐!
温祁烟微微眯眼,侧身让开,险险躲开那道锋利的爪子,衣襟处裂开一个口子,保温层被破坏,胸口处传来阵阵凉意,刺激得她精神振奋了几分。
雪狐的动作极快,转眼之间,下一次进攻近在眼前。
温祁烟背着屠棣,双手腾不出空,只能不停闪躲着,眼睛紧紧盯着雪狐泛着蓝光的指尖,她怀疑那上面淬了毒。
又一次擦肩而过之时,只听刺啦一声,她的袖子再次被划开。
温祁烟迅速转身,一脚蹬在雪狐的腹部,脚尖轻挑。
雪狐嗷嗷叫着,身子从半空划过,将将落地之前扭转过来,迅速地爬到一旁的矮墙上,尾巴高高翘着,呲着牙冲着她哈气。
温祁烟惊魂未定地站稳,斜眼看去,小臂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头有点发昏。
她咬着牙将屠棣甩到肩上,手伸到腰后一摸一拽,手心多了一柄光钻刀,沿着伤痕轻轻划开,带着淡淡黑气的鲜血流淌出来,落在雪地上时甚至还冒着黑烟。
大爷的,还真有毒。
女A狼狈的样子似乎取悦了芙芙,她咯咯笑着,“好棒的小狐!”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心里多了一个‘小球’,像盘核桃一样在手里转着,另一只手对着雪狐送去一个飞吻,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愉悦,“小狐,去把她的眼睛给我挖下一只,正好凑成一对儿。”
银十的耳尖霎时通红,略带羞涩看了芙芙一眼,然后嘴唇微动,对着雪狐的方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那狐狸立在围墙之上,心满意足地舔着爪子,眼神似人一般狡黠,耳朵轻轻抖了抖,喉咙发出半低沉的呜呜声。
温祁烟呆呆地看着那个小球,嘴巴不可控制地慢慢张开。
那是屠棣的眼球!
棕色的眼球在小女孩的手心里滴溜溜转个不停,时而被抛起,时而被把玩,配合着她不停歇的笑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温祁烟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问,“你是变态吗?”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象很贫瘠,这世界居然会有这种变态。
“你竟敢口出狂言!”
银十手指着温祁烟,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气急了,隐约可以见到空气中的波动。
“居然这样说人家,芙芙好伤心。”
小女孩眼里闪着光,像听到了不起的赞美一样,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咧到耳根。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她的后背慢慢爬出,蠕动着向四周膨胀扩散,空气中的腥味也越来越重。
口哨声再次响起,雪狐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光,速度比甚至刚才更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寒的信息素,像是冰川,又像是积雪,温祁烟说不出来,也来不及想。
她忽然转身,用尽全力朝着停车库的方向跑去,雪狐跟在她的身后,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
临近大门的时候,温祁烟倏地跃起,脚蹬在门框的位置,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来,抬起左手,狠狠地将藏在手里的合金扳手掷出,迎面砸到猝不及防的雪狐身上。
雪狐发出啾一声,头被扳手的力度猛然掀起,整个身子翻转过去,向后面飞出去,喉咙里轻轻呜咽着。
那一瞬间,在温祁烟的眼里所有的动作都放慢了,她看到银十面露惊诧,额角冒汗,嘴角渗出血迹。
芙芙的笑容消失不见,全黑的瞳孔里翻滚着怒意,她抬手接住昏迷的雪狐,身后的黑影几乎接近实质化。
黑影慢慢变成鸟的形状,相比小女孩的身体,她的精神体大得夸张,目测得有五六米。
温祁烟的身子斜斜飞进了停车库,落地的瞬间左膝稍弯,右腿蹬直,鞋底在地上剧烈摩擦掀起一片灰尘,左手直接按上大门内侧的关闭键。
她透过门缝与芙芙来了一个深情对视,一个没忍住,脸上露出了肆意的笑容。
怎么样,姐的速度很快吧。
大门丝滑地关上,她听到合金扳手轰然砸到合金大门上的声音。
门体微微凹陷,扳手估计也不好受。
嘶,还真是两败俱伤。
温祁烟左右看看,一脚踹开值班室的门,把屠棣放在床上。
刚刚又是跑又是跳的,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温祁烟擦了一把汗,视线落在屠棣的脸上,他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总之看起来挺安详的。
她拧开头灯,扒开屠棣的衣服,胸口处有一个青色的脚印,用手比了比,最起码有43码,估计就是那个银毛留下的。
至于肩膀上那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应该是鸟爪抓出来的,伤口虽然结了血痂,但周围的皮肉隐隐发黑。
温祁烟叹了一口气,拿出光钻刀,一点点剜去那些黑肉。
剧烈的疼痛下,屠棣闷哼了一声,身体疯狂地乱扭。
温祁烟眼疾手快,把手套脱下来塞进他的嘴里,顺手捏了一把他的动脉,直接把人弄晕。
没办法,她也不是专业医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以前杀个鸡都不敢的人,现在挖起人.肉来倒是很熟练。
两个S联手欺负一个A+,这对变态还真是不讲武德。
最后一点碎肉掉在地板上之后,温祁烟给屠棣打了最后一支细胞修复剂,看光脑才过去不到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