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5)

作者:吾彩 阅读记录

他非常肯定,自己一切正常,没有疯,也没有寇口群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欢迎来玩幻听,那么,问题就出现在那小胖姑娘身上。

这个年纪,敢一个人大摇大摆走在皇宫里头,要是没猜错,这就是文昭帝那个老东西最小的女儿,大盛九公主。

方才,和她说话的男子是谁?是鬼怪?还是神灵?

他为何知道他手中的药被做了手脚?

又为何知道,多年后,他灭了大盛?

那人说的,可信吗?

从安喝了药,真的死了?

他真的,回了故土?

薛翊礼心中百般疑惑纷繁杂乱,正快速思考,想理出个头绪来,就见已经走远的小胖姑娘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急忙后退,刚退回拐角,就听蹬蹬蹬的跑步声传来。

这是回来找他了?薛翊礼急忙转身,假装继续往前走,步伐却很小,走得很慢,以免那小姑娘追不上。

很快,身后传来那娃娃和那神秘男子的对话声。

【悠崽,你这是干嘛去?】系统不解。

季瑾悠跑得气喘,小奶音断断续续:【我还是得,给他提个醒,不然今天,我要睡不着了。】

系统见劝不住,便出起主意来:【那你得跑快点,不然怕他走远,你追不上了。】

季瑾悠迈着小短腿拼命跑,好在她也没走出去太远,一拐弯,就追上了。

情况紧急,她也没留意,为什么薛翊礼才走出那么一点距离。

她跑到薛翊礼面前,两条小胖胳膊伸展开来,拦住他的去路,仰着小脑袋,张嘴欲说:“……”

哎,果然,依旧说不出来。

薛翊礼故作吓了一跳,还往后退了小半步,不说话,就那么回望着她,拿着药包的手却暗暗松了力道,虚虚地托着。

季瑾悠几番尝试和他说药有问题,全都徒劳,无奈,只得伸出两只小胖手,重重拍在药包上,药包掉在地上。

哎呀,这么好抢的吗?季瑾悠一喜,忙蹲下去,捡起药包,抱着就跑。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薛翊礼都不能让她把药包拿走,胳膊一伸,拎住小姑娘的后脖领子。

季瑾悠刚跑了两步,就被拎住领子,小身子拼命往前挣,可挣不开。

季瑾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把药抢跑,就像系统说的,抢走了,他还可以去抓,回头还得被算计。

于是,她把药包往地上一丢,两只小脚拼命去踩。

等小姑娘蹦跶着踩了几脚,薛翊礼把她拎远些,弯腰把药包捡起来,背到身后,故作不解:“为何踩我的药?”

季瑾悠够不到了,也不蹦跶了,仰头看他,小手指着他身后,连番摇头。

薛翊礼故作不知,皱眉问道:“你想要这药?”

季瑾悠又摇头,两只小手拼命摆。

摆着摆着,她灵机一动,两只小胖手往起一合,比划出个碗的形状,举起来假装喝了一口。

随后双手卡住自己脖子,伸出舌头做出呕吐状,紧接着翻了个白眼,双眼一闭,小脑袋往薛翊礼身上一歪,假装死了。

【统统,我演得像吗,他能看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哇哦~】系统被小姑娘生动精湛的演技深深震撼,【像,一看就是被毒死了。】

看着靠在他胳膊上装死的小胖姑娘,薛翊礼嘴角抽了抽,眼底浮现一层笑意:“……”

季瑾悠见薛翊礼半天也不说句话,有些着急:【统统,他怎么没反应,是不是没懂我的意思啊?】

系统:【不能吧,这可是个腹黑的主,按理说不该这么蠢才是。】

季瑾悠发愁:【要不,我再演一遍?】

薛翊礼及时开口,语气故作疑惑:“你是想说,这药不能用?”

我的天,终于明白了。

季瑾悠急忙睁眼,站直了,拼命点着小脑袋。

对对对,千万不能用,会死人。

小姑娘黝黑纯净的眼睛里带着焦急,薛翊礼故作迟疑地点点头:“好。”

季瑾悠如释重负:【统统,可算成了。】

系统格外捧场:【悠崽棒棒。】

季瑾悠又用手卡了卡自己脖子,再次给薛翊礼发出警告,随后转身,迈着两条小胖腿,满心轻松地走了。

薛翊礼注视着那晃晃悠悠的小背影,直到前方走来一队巡逻的禁卫军,薛翊礼不再逗留,抱着那包药,低着头匆匆赶回住处,皇宫最偏远的一处小院子。

推开斑驳生锈的院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声,紧接着是一道气弱地询问:“殿下?”

“从安,是我。”薛翊礼关好院门,飞快跑进屋内,药包往桌上一丢,倒了一碗水,递到榻上那十二三岁的少年手里。

等他喝完,才阴沉着脸说:“我在太医院拿了药,但怕是不能用。”

从安在发烧,面色通红,神情恍惚,“为何?”

那小姑娘身上的古怪太过诡异,薛翊礼暂时不打算对外说,随口撒了个谎:“我见那太医神情不对,我怕这药有问题。”

从安也不想自己出事,不然就没人陪着殿下了,他拍了下胸口,故作轻松道:“那就不喝,小的能扛过去。”

薛翊礼点头:“我去给你煮些热粥来,你喝了之后蒙上被子睡一觉,发发汗,兴许就能好了,若不好,我再想别的法子。”

从安挣扎着要起身自己去熬粥,被薛翊礼拦住,强行按回榻上躺好。

薛翊礼拎着那包药出门,到了院中简陋的小厨房,先淘米下锅,添柴引火,把粥煮上。

随后盯着一旁木桶里的两尾鲤鱼看了一会儿,拿过熬药的罐子,开始熬药。

不多时,粥煮熟,药也熬成了黑乎乎的药汁。

他用木盆装了半盆水,用勺子舀出两勺药汁,倒进木盆,从木桶里捞出一条鱼扔进去,随后就蹲在一旁,静静看着。

原本活蹦乱跳的鲤鱼,在掺了药汁的水里游了一会儿,动作渐渐慢下来,又过了一会儿,肚皮朝天,死了。

薛翊礼面色阴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风云变幻。

这药果然有问题,那不明来历的男人所说,竟然是真的。

若他今日没有遇到那小胖姑娘,那从安岂不是……

他蹲了好一会儿,用一根木棍,把死鱼插出来,往灶坑里一扔,添了把柴烧了,随后到院中那排花木下挖了个深坑,把那盆水,药罐里的药汁、残渣,全都埋了。

他清洗几遍药罐,确保没有残留,又仔仔细细洗了手,把粥盛出来,端进屋,喊了迷迷糊糊闭着眼的从安起来,声音发冷,“那药当真喝不得,看来,日后我们两个需得倍加小心才是。”

而他,需得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见见那小胖姑娘。

她救了从安的命,他理该感谢。

再就是,他还想再听听她和那男子的对话,看能不能再听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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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宫里,八公主和七公主尝试把御花园那一幕说给皇贵妃听,可正如她们所料,依旧发不出声。

于是两人又到书案前,试图写出来,可两人先后试过,手腕突然又痛又麻,瞬间无力,笔都攥不住。

皇贵妃见两人自打急匆匆进门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先是轮番装哑巴不说,此刻二人又无端抱着手腕呲牙咧嘴,毫无皇家仪态。

她板起脸,训道:“你二人这是在做什么,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还是这般不稳重。”

皇后和皇贵妃未出阁时是闺中密友,一同入宫之后,相互扶持,从众多妃子中一路厮杀到了终点,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位同副后的皇贵妃,这么多年以来,二人又一直协同打理后宫,关系可谓同生共死,姐妹情深。

两人对彼此的孩子,也都像自己亲生的一样对待。

尤其是自打会走路就形影不离的七公主和八公主,皇后和皇贵妃对她们那是百般宠爱。

所以,皇贵妃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训上几句,对两位公主来说,压根就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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