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63)
如嫔把脸埋在小姑娘肩头,声音哽咽:“悠悠,娘亲的乖宝。”你怎么这么懂事啊。
季瑾悠用两只小手抱住如嫔的脑袋,像她哄自己那样,一下一下摸着,“哭吧,好好哭一场,心就不难受了。”
如嫔本来一直在忍着哭,一听小姑娘这老气横秋的话,扑哧一声又笑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母妃不哭。”
说是不哭,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
哎,母妃这是又想家了。为转移如嫔注意力,季瑾悠指着桌上堆着的那堆赏赐,拍着小巴掌:“母妃,悠悠要数钱钱。”
“好,数钱钱。”如嫔抱着小姑娘到桌前,把她放在椅子上,眉开眼笑道:“这些以后都留给我们悠悠做嫁妆。”
原本她穷的叮当响,现在好了,可算有了些家底。
季瑾悠畅想一下她一直活到长大,活到出嫁,到时候娘俩不舍分别,抱头哭泣的温馨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得格外美好,希望她和母妃能活到那一天。
她嘿嘿一笑,胖乎乎的小身子往那装满了银元宝的箱子上一趴,两只小手一搂:“悠悠的嫁妆,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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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财迷,都给你。”如嫔被逗得笑出声。
金杏在一旁也笑得肚子痛,“我们小主子到哪都不会吃亏。”
季瑾悠想到今天陛下叮嘱说,以后大家都要对小质子好一些,便说:“母妃,小质子哥哥受伤了,悠悠想去看看他,再给他送些东西。”
如今越来越好的处境,还有面前这些赏赐,全都是悠悠的功劳,如嫔自是随她:“成,悠悠想送什么咱们就送什么。”
季瑾悠拍拍小手:“那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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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偏僻的院子,院中,两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塌肩垂首,静静站着等候。
屋内,薛翊礼坐在榻上,看着地上摆着的一箱箱吃穿用物,久久不语。
好一会儿,从安小声问:“殿下,这是因为今儿这事,给您的补偿?”
薛翊礼摇摇头:“未必。”
大耀的境况虽说比前些年好了许多,可和大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若单单因为这件事,不大可能做出如此丰厚的补偿。
先前在崇德殿的时候,他可没看出文昭帝那老东西有多愧疚。
从安不理解:“那这些东西,还有外头那四人,究竟是为何?”
薛翊礼试图站在文昭帝的角度去琢磨,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文昭帝这老东西,怕不是也听到了小公主和那男子说的,以后他会灭了大盛?
只是奇怪了,依照文昭帝以往雷厉风行的铁腕做派,他也该和那个蠢到家的十三皇子一样,想办法先杀了他,以绝后患才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招数?
难道是因为他老了,手腕也温和了?
还是说,因为他听到小公主和那男子说的那些话,想先整顿这他这乱糟糟的后宫,把他先往后放一放?
亦或是,大耀如今的情形,比之以前,又好了一些,文昭帝忌惮大耀,这才迫不得已将他留下?
薛翊礼仔细一琢磨,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毕竟,距离上回大耀使臣来访,与他说起大耀的情况,已是两年之久了。
从安见薛翊礼一直垂眸出神,还以为他今天流血过多人不舒服,担忧地问:“殿下,你可是哪里不适,伤口可是又疼了?”
薛翊礼回神,摇了下头:“无妨,别担心。”
从安突然想起之前的情况,疑惑问道:“殿下,你先前为何突然丢了棍子?”
大盛十三皇子明明不是殿下的对手,先前殿下一直占上风来着。
薛翊礼面不改色:“失手了,不知怎的,胳膊突然一麻,棍子就掉了。”
从安那么紧张他,他可不敢让从安知道是他故意伤的自己,不然从安要和他生气了,说不定还要好几天不理他。
而且这种阴谋诡计,既然文昭帝都信了,就烂在肚子里好了,不必告知他人。
见他如此说,从安没有怀疑,一想起那凶险的场面,仍旧心有余悸,一阵阵后怕:“下回再有什么事,小的可不离您左右了。”
薛翊礼装傻,点头:“好。”
从安又问:“殿下,那外头那些宫女太监怎么办?”
薛翊礼已经想明白其中关节,浅浅笑了下:“既然是陛下的好意,那就收下吧,至少你我不用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也能多些功夫读书写字,练练拳脚。”
从安想着上回自己生病,都是小小的殿下忙里忙外照顾他,让他愧疚又心疼,点头道:“是,那小的就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薛翊礼躺回榻上:“我晚上要喝羊肉汤,让他们去做吧。”
见自家殿下耍起派头来了,从安笑着欢快应:“好嘞。”
从安出门安排,很快又回来,语气惊奇:“殿下,那个最小的小公主来了。”
第42章 四皇子被涂了毒药的暗箭射伤
“小公主?”薛翊礼一愣, 看一眼窗外,天都黑了,“她一个人吗?”
从安答:“跟着她母妃,还有一个宫女, 宫女手上还提着个食盒。”
“估摸着是来看我的。”薛翊礼坐起来, “快请进来。”
从安应是, 转身出门, 很快将三人请进屋内, 薛翊礼单手撑着榻,就要下地来。
季瑾悠打头走在前面,见状忙跑过去, 伸着小手扶着他胳膊阻止:“殿下, 你身上还有伤, 快躺回去。”
一双肥嘟嘟的小胖手抱着他胳膊, 真使起劲儿来, 还有点小力气, 薛翊礼心下好笑, 便也不好拒绝,却也没有躺, 只把双腿抬回榻上坐着, 拱手见礼:“见过如嫔娘娘, 见过九公主。”
如嫔微微点头,关切地问了一句:“小殿下可好些了?”
薛翊礼客气答道:“好多了, 多谢如嫔娘娘挂念,如嫔娘娘请坐。”
如嫔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 笑意盈盈看着季瑾悠,示意她说话。
季瑾悠松开薛翊礼胳膊, 伸手指着金杏手里提着的食盒:“殿下,这是一些红豆糕,还有两碗我母妃亲手熬的银耳莲子羹,可好吃了,你尝尝。”
想着小质子把他随从当兄弟,什么好吃的都是一起分享,她就每样都装了两人份的带来,免得不够分。
薛翊礼再次拱手:“多谢惦念,从安快接过来。”
从安应是,忙从金杏手里接过食盒,放在桌上。
季瑾悠看着二人完成交接,便又看向薛翊礼的肩膀,“你伤口还疼吗?”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纯净得像一汪清泉,盯着他的肩头处,还微微皱了皱小眉头,那神情好像疼在她身上一样,薛翊礼笑着答:“不疼了,小公主莫担心。”
“那就好。”季瑾悠点点小脑袋,郑重叮嘱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好好养着,及时换药,千万不要沾水哦。”
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要是伤口发炎,那可就麻烦了。
先前在崇德殿的时候,虽说太医已经叮嘱过了,可他身边除了他的小随从,也没个可靠的大人,她还是再提醒一下的好。
小姑娘小小一个,却还操心着他的伤口,薛翊礼心头一暖,也郑重其事点头:“多谢小公主惦记,翊礼记住了。”
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她头上的小揪揪,又想起人家母妃还在,不好明目张胆冒犯,便在她小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见他听进去了,季瑾悠开心地笑了。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小奶牙,看着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薛翊礼也笑了。
事情办妥,季瑾悠想了想,也没什么别的要说的,便摆摆小手:“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