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清醒后(女尊)(92)
良久,才说了两个字来:“猜的。”
毕竟,往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你本可以留在客栈,我却带你来了将军府,你怪不怪我?”
沐鸢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
简书砚朝她摇了摇头,牵住她的手掌:“我知道妻主让我跟着是想迷惑靖北侯,毕竟若真是奉陛下的命,也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夫郎出行是不是?”他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只要能跟着妻主,我不在乎的。”他将脑袋靠了过去,抵在她肩膀上,“而且我猜,妻主更多是不放心我,即便是在这不知深浅的将军府中,你也绝对不会让我出事对不对?”
“小机灵鬼。”
沐鸢失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颊,眼眸中满是深深的笑意。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傻还是聪明?
她手中力道加重,“你如今倒是将我全然掌握,越来越猜得透我在想什么了。”
“我是你夫郎,自然要做最了解你的那个。”
简书砚回答的理直气壮。
第70章 幕后真凶(捉虫)
在将军府的日子还算风平浪静。
靖北侯隔日一早便送来两个伺候的小侍照顾他们的起居。
一晃三日转眼即逝, 下了几日的大雪在今日总算停了下来。只是天空依旧阴沉的厉害,北风呼啸而过,直吹进人的骨头缝里。
沐鸢这几日, 每日都会到靖北侯的院子同她聊上几句。
她很快发现, 跟在靖北侯身边的那名叫吴师的军师不见了踪影。
至于那批私铸的兵器,依旧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
“妻主, 咱们何时离开这里?”
简书砚趁着将军府那两名小侍不在,压低声音朝沐鸢问了句。
“你不想待在这里了?”
沐鸢看着他, 顺手将他拽坐下来。
“那两个小侍虽说是来伺候的, 但我总觉得他们像是来监视我们的一样。做什么事都要跟着。”
简书砚拧了拧眉头,“方才我不过想在院子里走走, 他们却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像是监视犯人一样。”
“那今日我们便避开他们出去走走如何?你来了这雪岭城, 还未在这城中逛过。”
沐鸢伸手勾起他额前的碎发,替他别在了耳后。嗓音温和又平缓。
“可以吗?”简书砚小声问她,有些犹豫。
“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去。”
沐鸢直接将他拉起, 牵着他朝院子外走去。
*
沐鸢带着他顺利出了将军府。
雪一停,街道上摆摊的商贩立马占满了街道, 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儿郎们三三两两, 成群结队,举止大方又爽朗, 和盛京中出行靠马车的儿郎们大不相同。
简书砚忍不住盯着这些儿郎看走了神。
沐鸢瞥见后, 轻声开口:“想要?前面有卖的。”
她伸手朝前指了指那处卖皮子和毡帽的摊子。上边各种各样的颜色和样式, 小摊子前聚满了年轻的男女。
简书砚回过神后,才发现她会错了意思。沐鸢怕是以为他在盯着那几个儿郎头上的毡帽看。
他抿唇轻笑了笑, 并未解释。
就让这个小小的误会继续这么发展下去。
沐鸢牵着他朝小摊处走去,摊贩老板十分的热情, “郎君快来看看,有相中的,就让你妻主替你买一件,咱家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皮子,保暖又舒适。”
摊贩老板说的天花乱坠,一张嘴皮子溜儿的很。
简书砚站在毯子前,看着上面挂满的毡帽,将那顶雪白狐狸毛的毡帽拿了出来。
他戴在头上,扭头朝沐鸢歪了歪脑袋,“妻主,好看吗?”
雪白的帽子没有一丝杂质,细碎的绒毛紧紧包裹着他的小脸,越发显的五官精致又好看。
配上他身上的狐裘大氅,仿佛冰雪玉人一般,格外的招眼。
沐鸢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惊艳,她眼眸深了深,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好看,很适合你。”
简书砚听到这话,瞬间开心起来。
他欢欣雀跃的转过身去,继续在摊子上挑挑拣拣,“我替妻主也找一顶帽子。”
“郎君,这顶如何?不如让你家妻主试试?”摊贩老板十分热情的朝简书砚推荐着。一看便是个爽朗性子。
简书砚拿起那顶红白相间的毡帽,转身为沐鸢戴上。
白色的绒毛中夹杂着几缕红色,倒是意外的适合她。
简书砚退开两步,认真欣赏了一番。
随即朝摊贩老板拍板定案:“老板,我们就要这两顶帽子。”
他扭头看向沐鸢,眨了眨眼睛,“妻主,给银子。”
沐鸢看他一眼,立马从腰间拿出几枚碎银子交给老板。
等简书砚走近后,她屈起手指敲了敲他额头,“促狭鬼。”
“嘶~”简书砚立马捂住额头,故意痛呼了一声,他嘟了嘟嘴巴:“妻主没看到方才付银子的都是那些女君吗?我不过是随了这北疆的风俗罢了。”
“而且,你是我妻主,为我花银子天经地义。”
“既是如此…”沐鸢勾唇浅笑,缓声说道:“那郎君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如何?这雪岭城可不只有热锅子这一种特色。”
“那还等什么?再不去天都要黑了。”简书砚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催促着她赶快出发。
两人离开原地之后。
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继续跟上,另外一人则转身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将军府
靖北侯看着进来的人,面容冷沉的问道:“怎么样了?”
来人单膝跪地,迅速回禀道:“沐大小姐带着她那郎君在城中闲逛了一圈,不仅买了帽子,两人还一起去了饭馆。”
“没有异常?”
“并未。”
“…下去吧,继续盯着。”靖北侯沉默片刻,摆了摆手,等人离开后,她眼眸沉了下来。
看来,沐鸢确实不像是女皇派来的。
“将军。”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靖北侯起身走了出去,拉开了房门:“搜到了吗?”
亲信立马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正是那枚她丢失的私印:“从吴师房中找到的,还找到了她与盛京中人的来往信件。已确信她就是那枚安插在这里的棋子。”
“呵!”
靖北侯闻言冷笑了一声,眼底明暗不定,复杂难辨:“好好好,终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她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她以为我手中没有她的把柄不成?”
“那批东西处理的怎么样了?”靖北侯转了话题,沉声问了句。
亲信压低声音应道:“已经按照将军的意思处理。”
“嗯,动作小心点。别出什么差错。”
“还请将军放心。”
亲信抱了抱拳,突然又想到沐鸢两人,“将军,那位从盛京来的沐大小姐您要怎么处理?用不用手下们在她离开的时候…”
她伸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先不着急。”
靖北侯却抬了抬手,眸底深沉莫测,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这边,沐鸢和简书砚从饭馆子出来后,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北疆的天就是这样,眨眼间,说黑便黑了。
“嘶——”
简书砚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忍不住跺了几下脚。
突然从温暖的地方出来,他冷的打了个寒颤:“好冷啊。这天不会又要下雪了吧?”
沐鸢牵起他一只手,拉着他朝前走去。
雪岭城没有夜市,天一黑,商贩们便都收拾东西回家去了。整个街道除了偶有几处照明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连路都看不清。